似乎没有。

胤禵等王爷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就连一直和老康没什么夫妻感情的赫舍里也躲到墙角抹眼泪。

或许是舍不得，又或许只是兔死狐悲般的本能惧怕，一向强硬的佟佳氏也目露哀色，她怔怔站在一处，眼睛盯着屋内燃起的蜡烛，似乎正在透过烛光，走马观花似的回顾自己的一生。

夜色到来之时，老康把所有想见的人都见了，他赶走所有人，只留下雍正一人。

父子俩在房间里说的话，站在外间的阎贝全部听了个一清二楚。

老康正在交代遗言，他说他死后暂时先不要分棺，要等老婆子一起，雍正才能封棺。

他居然要和她合葬一处，而不是与赫舍里太后这位正妻葬在一起。

雍正有些吃惊，不过想想自家额娘与皇阿玛的感情，也就释然了。

点点头，示意皇阿玛继续说，只要他能够办到的他都会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