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奚华更加心慌,只觉得心脏一阵闷痛,直觉告诉他,小白一定是出事了! 他再也顾不得别的,很利索地进行补刀——一把拧断了燕郎亭的脖子,落下一句“处理干净”,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瘴气中。 李檀望着他的背影,忧心忡忡。 “但愿牧公子平安无事。” 奚华心急如焚,只觉得掌心处的流珠,似烧红的烙铁一般,烫得掌心通红。 随手一挥,面前鲜红的瘴气,立马散退。 怪不得他寻错了方向,原来流珠竟戴在燕郎亭的手腕上! 可是为什么? 流珠明明是师尊送给小白的第一个礼物,若无小白的同意,燕郎亭又如何能抢得走流珠? 定是小白主动交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小白真的那般喜欢燕郎亭?喜欢到宁可自己深陷瘴气之中,灵力溃散殆尽,也要保燕郎亭安然无恙? 可是,燕郎亭却偏偏抛下了小白! 小白啊,小白! 你看男人的眼光,还真是不怎么样! 倘若不是奚华救人心切,他现在就恨不得回头,在燕郎亭身上再戳上十七、八个窟窿来,划烂他的脸,看他还怎么以色行凶,勾引小白! “牧白,你最好平安无事,否则,今日死的人,又何止你两个情郎!” 奚华咬牙切齿,身影在山脉间上下跳跃,很快就消失在了瘴气之中。 血,好多血。 鼻尖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密林之中,苍玄风衣衫不整,原本雪白的衣袍上,似落了梅花,溅上了零星的血迹。 他手里的盲杖,直扎在地。 微微侧着耳,仔细倾听。 少年急促的呼吸声,还有抑制不住的哽咽声,在这静谧的山脉之间,显得尤为清晰。 他甚至听见了,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涌出来的声响。 顺着声音,慢慢转头“望向”了正在哭泣的少年,可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也看不见。 冷风一吹,血腥气越发浓郁了。 “……你就这么不情愿?”苍玄风冷声道,“宁可自毁,也不肯让我试试你的炉鼎之体?既如此,你又有何脸面说,你心里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