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牧白骇得瞳孔剧颤,整个人都僵住了,暗道自己真是个乌鸦嘴,怕什么就来什么! 万一要是被那些人撞见了,必定会误会成,是他这个当徒弟的,不知廉耻,勾引了自己的师尊! 即便他现在,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 现在还不是彻底摊牌的时候——尤其师尊行为异常。 声音渐渐接近,牧白的瞳孔放大,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草丛,那渐近的脚步声,宛如鼓点一般,狠狠敲在他的心头。 他默默心算着众人的方位,距离,以及寻过来的时间。 脑子里浮现出一串串物理公式。 牧白赶紧起身,试图找个地方躲躲。 偏偏,那压着他后腰的大手,分毫不松,压得紧紧的,死死的。 牧白急得不行,暗道,师尊真是尸虫上脑了,都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干这种事! 手! 师尊的手指! 滚粗去! 三根手指一起,滚粗去! 不行,绝对不能被他们发现,要不然牧白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了。 师尊中了尸虫,牧白又没中,所以,他不能全指望师尊。 他猛地转过头去,试图给师尊使个眼色。 哪知迎面就伸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捂住了他的眼睛,奚华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小白,有人来了呢,把眼睛闭起来,这样,你就看不到他们了。” 牧白:“……” 是啊,把他眼睛蒙起来,他确实看不到别人了,但问题是,别人能看见他啊! 这不是掩耳盗铃,又是什么? 尸虫把奚华的脑子吃掉了吗? 这么损的办法,谁教他的? 他使劲摇头,惊慌地想要吐出嘴里的手帕,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沉闷声响。 因为眼睛被捂住的原因,听力在此刻显得更加敏锐,他甚至都听见了江玉书的声音:“奇怪,牧白那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是迷路了吧,他打小就不认路!蠢死!”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们快看——”这是江玉言的声音,“这里不久前,才发生过打斗。” “是师尊,就以牧白的身手,他降服不了这般多的行尸。”林素秋的声音也缓缓响起,“他不被行尸所伤,就已经很好。” …… 牧白心脏狂跳,暗道,完了完了,居然三个一起找来了,这要是被发现了,肯定完犊子啊! 他下意识屏息凝神,背上冒出了一身冷汗,湿哒哒地粘着衣衫,黏腻得难受。 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那三个人发现。 偏偏师尊就要在此刻 捣鬼,手指灵巧地拨弄着那支长笛。 鲜红的穗子,在寒冷的夜风中,一晃一晃的,好似坟头阴绿色的鬼火,上下飞舞跳跃。 还发出咕咕噜噜的古怪声响,是从牧白身上发出来的。 牧白一阵面红耳赤,想开口让奚华住手,偏偏有口难言,他被捆得结结实实,连伸腿踢奚华一脚都做不到。 只能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任由奚华的宰割。 “小白,你很害怕吗?” 奚华贴近他的耳畔,温热的唇摩挲着少年通红发|烫的耳垂,好似梦呓一般喃喃,“有人过来了呢,怎么办?” 他用鼻尖蹭了蹭少年雪腻的颈窝,嗅了嗅他身上,淡淡的,好像草木般的清新气味,成功引起少年一阵颤栗。 牧白:“!” 居然问他怎么办? 当然是赶紧松开他啊,然后赶紧跑路! 这要是被撞见了,可是要出大事的! 师尊看起来好像是脑子都被尸虫啃干净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要问他! “这里遍地都是行尸的残肢断骸,必定是师尊所为,想来师尊就在附近,我们分散找。”林素秋的声音,冷不丁再度响起。 吓得牧白的小心脏,都狠狠颤了起来,他清晰地听见,林素秋是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的。 甚至能听见,鞋底碾过残肢断骸时,发出的沉闷响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随时都有可能发现他们。 牧白的心脏几乎要悬在了嗓子眼里,死死攥着拳头,屏息凝气,生怕呼吸声大一点,都会将人引来。 他在挣扎,可是师尊的手一直压着他,弄着他,胁迫着他。 奚华微微一笑,松开了捏着长笛的手,指尖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