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是玉霄宗的奚华真君,苍玄风! 也是修真界一代宗师,受世人仰慕钦佩! 他合该是仙风道骨! 不染纤尘! 悲悯良善! 正气浩然! 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雪! 出门在外,奚华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也是玉霄宗,仙府联盟,甚至是整个修真界! 他不能当众和代表着魔界的燕郎亭正面发生冲突,有损仙门形象,以及两界的和平! 最起码,不能正面交锋! 而且……而且,就为了一个牧白,区区一个微不足道的牧白,根本就不值得奚华大动肝火。 奚华苦心经营多年的仙师形象,绝不允许轻易出现裂痕,绝不允许! 可是…… 他好气啊!!! 只觉得怒火在胸腔里烈烈焚烧,几乎将他的神魂焚烧殆尽! 他不爱牧白,一点点都不爱! 根本不爱! 不爱!!! 他只是想玩弄玩弄牧白年轻的,朝气蓬勃的,青春且干净的身体! 仅仅是玩弄! 不带一丝真情的玩弄! 他对牧白只是一时兴起,一时冲动,一时的心血来潮! 别无他想! 这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很快就会过去的! 牧白很快就会被他当成垃圾一样,抛之脑后! 见不得其他人碰牧白,也仅仅是……仅仅是……奚华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答案来—— 仅仅是出于,男人的尊严! 是他,奚华真君苍玄风的尊严! 但凡是他的东西,哪怕他玩腻了,玩|烂了,碰都不想碰一下,都绝不允许其他人触碰! 他的东西,只有他可以碰! 别人碰,就得死! 对,就是这样! 他没有走上母亲的老路,情爱这种东西,自他出生起,就被他亲手舍弃了。 他不需要,也不在意,甚至觉得很厌恶。 奚华忽然就笑了,他只不过是在捍卫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罢了,同牧白有什么关系? 提剑指向了燕郎亭,笑得明媚,声音淡漠中,还带着几分诡异的平和温柔。 “本座告诉你,今日,你父尊的逃妾,和她未出世的孩子,是本座所杀,而你,也将成为本座剑下亡魂!”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从潜意识里认为,错不在小白。 小白是无辜的! 要怪就只能怪燕郎亭胆大包天,居然敢动他的人! 燕郎亭瞳孔瞬间剧颤,奚华不加掩饰的暴|虐,实际上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的预料! 而牧白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师尊现在连伪装,都懒得装了,分明就是动了大怒。那自己要是还不跑,只怕……只怕会被活活弄死。 但他还不想死。 高考固然很重要,可没命了,又要怎么回家? 不过短短一瞬,燕郎亭就挟持着牧白,执扇往后飞速滑行。 还发出短促且惊慌的厉呵:“快!拦住奚华!!!拦住他!” 而后,一记传送符狠狠砸在地上,顿时飞沙走石,浓烟四起,燕郎亭带着牧白果断逃跑! 他必须赶紧逃回魔界! 不,还没逃回魔界,就会被奚华逮住! 到时候,他死不要紧!但牧白不可以死! 燕郎亭一边利用传送符逃生,一边赶紧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面前立马浮现出一轮血红的符咒,很快就伴随着传送符,一起消散在了空气中。 与其同时,正在魔界处理公务的燕危楼,眉头蓦然一蹙,一根上好的毛笔,瞬间在他手里断成三截。 抬起右掌一看,掌心处凭空浮现出了血咒。 他的神情一瞬间就被撕裂了。 是郎亭。 他和郎亭是同父同母的血肉至亲,只有郎亭可以向他发出血咒。 自燕危楼有记忆以来,郎亭向他发出血咒的次数,屈指可数。 一次是,郎亭小时候贪玩,失足跌落魔窟,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险些被里面的化骨水,融成一滩血水。 一次是,母亲死的那日。 还有就是这次! 如果燕郎亭不是遇见了前所未有的险境,是绝对不会向他发出血咒求助的。 燕危楼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