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想活了吗?谁允许你往剑上扑的?!” “☣(格_格党文学)☣” 然而下一刻,牧白就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两手胡乱去抓他执剑的手,更可怜地颤抖,哽咽着哭求:“师尊,不要这样,好可怕,剜骨好可怕……” 奚华深呼口气,放柔了声音安抚道:“觉得害怕的话,那就乖乖把眼睛闭起来,师尊下手很快的。” 说着,他的左手就把牧白从怀里拽出来了,还慢慢摸索上了他的眼睛。 哪知牧白大力挣脱开来,又扑上来抱住了奚华,愈发可怜地哀求:“师尊,徒儿方才说的都是气话,当不得真的,剜骨雕花,那得多疼啊,徒儿心疼师尊,徒儿怕师尊疼!” 奚华不禁莞尔,略一思忖,又收敛了笑容,冷声问:“那不如剜你的?这样师尊就不会疼了。” 牧白:“!!!” 他就不该劝!就不该拦! 竟该死的,引火|烧身了! 他的舌头瞬间打结了,张了张嘴,阿巴阿巴了好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整个人惊悚得慢慢蜷缩成了一团,还不动声色地离奚华远了些。 不过很快,又被奚华抓着衣领,直接提溜回来了。 奚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眼里满是审视的意味,故作阴狠地冷笑:“怎么,你不愿意?” “我……我……” “是你说,要师尊剜骨雕花,师尊应了你,你又阻拦。又是你说,心疼师尊,怕师尊疼,不忍心让师尊剜骨,师尊又应了你。可师尊不剜骨,就只能剜你的了,你说对吗,小白?” 牧白几乎快要把牙齿咬出血了,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奚华要剜骨,就让他剜去呗,干嘛拦着他? 现在可好了,这把火又烧回了自己身上,牧白想哭,他好想哭的,鼻子一酸,他差点就真情实感地掉眼泪了。 在奚华的咄咄相逼,气势凌人的压迫之下,牧白狠狠抿了下嘴唇,然后才很小声地道:“干嘛,干嘛要跟人骨过不去呢?剜骨雕花多没创意啊。” 奚华心平气和:“那你说,怎么样才算有创意?” 牧白开始苦思冥想,想了老半天都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能比剜骨雕花,更加有创意,哼唧了半天,也只是说了句:“天……天快亮了,师尊,即便要剜骨雕花,也得回山再说吧?” “不回山就不能剜了么,这是谁告诉你的?” “徒儿就是担心师尊受伤,若是路上再遇见什么危险,只怕……”牧白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都细若蚊吟了,“那到时候,谁来保护不成器的小白?而且,在骨头上雕花,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师尊如果一定想这样……那不如等回山再说?” “你是在关心师尊,还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都有的,但主要是关心师尊的身体!”牧白还是比较诚实的,抬起亮晶晶,泪汪汪的狗狗眼,满脸真诚地望着奚华,“请师尊三思啊,师尊的胸肌那么漂亮,没有一点瑕疵,要是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他这话也是真的,奚华的胸肌确实好看,摸起来手感也非常好。 奚华有些开心了,但还是不够,依旧板着脸摇头:“你惯会蛊惑人心,为师不信你。” “那这样呢?”牧白鼓起勇气,努嘴冲过去亲了亲奚华的左脸,“这样够了吗?” 奚华摇头,故作姿态地偏过脸,把右脸对着了牧白,冷漠无比地道:“没用的,无须白费力气了。” 牧白嘴角直抽搐,恨不得一巴掌盖在奚华脸上,哪有人一边冷着脸,让他别再白费力气了,一边伸过右脸,让他亲的? 这不是口是心非么? 这不就是贱么? 看来今日这个贱,奚华是必须要犯到底了。 牧白咬了咬牙,心说,就把奚华当顺毛驴好了,顺着毛捋一捋,再甜言蜜语哄一哄,等奚华怒气消了,冷静了,这样对谁都好。 索性又凑过去,作势要亲一口奚华的右脸,哪知奚华好巧不巧的,正好在此刻转正了脸。 以至于牧白这一口,直接就亲在了奚华的唇上! 牧白当场就懵了,第一反应是,哦,对不起,亲错位置了。他刚要撤身, 哪知后脑勺就被一把捧住了,再想撤身已经来不及了。 眼睛突然就睁大了些。 第二反应就是,你大爷的! 奚华是忘了此前,怎么捏他的下巴,强迫他混着鲜血,生吞骨灰的了吗? 他此前一直咬紧牙关,死活不肯让那脏东西进了嘴里,可饶是如此,骨灰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