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一些后,时闻订购了一批白皮松。
他们这里有过松材线虫,现在当地对松树管理得很严格,专门检疫了才允许出售。
新的松树确定没有问题。
时闻等松树发过来,就将它们种到山上去了。
现在山上新种的树比较多,看起来比较欣欣向荣。
燕克行特地问了一下:“现在这种情况,要不要分一批蜂箱到山上?”
他家的蜜蜂很不错,抗寒性和抗病性都挺好,哪怕十一月了,现在依旧有蜂蜜可以采收。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分蜂也是可以的。
时闻心动了一瞬间,最终还是拒绝了:“算了,冬天太冷,山上又没有足够的蜜源植物,分出来之后也主要靠人工喂养,还不如不分。”
燕克行就问一下他的意见,听他说不分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时闻笑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燕克行:“我看有一些蜂农会将蜜蜂养在山上,看你有没有兴趣。”
时闻摇头:“算了,我们又不靠蜂蜜养活牧场,还是给它们创造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环境吧。”
时闻暂时没打算将蜜蜂放到山上去,不过天气冷了,也该给蜜蜂做一下保暖工作了。
今年时闻特地定制了棉被套。
将棉被套套在蜂箱上,既能贴合保暖,也不会妨碍蜜蜂出行,比之前的套羊毛毡要好一些。
之前的毛毡没那么服帖,还会影响蜜蜂进出。
时闻在为整个牧场过冬做准备。
包括囤积草料和木材,检查畜棚禽舍,疏通烟道等。
秋季的牧场金黄一片,黄色和红色的叶子在阳光下带着别样的光芒。
天空瓦蓝得像是能直接看到外太空去。
起风了,风里带着干燥的气息。
现在确实有种深秋转向冬天的气味,就看什么时候会下第一场雪了。
这天,时闻检查发现,新一池肥料已经发酵好了。
他便拉着来宝过来,打算把这池肥料背上山去,给果树埋今年的最后一次肥。
就在他努力干活的时候,他看见时梭在附近探头探脑。
这家伙明明一直在看他们这边,却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每次时闻一转头,它就往远处溜。
小动物们也有自己的性格和心事,时闻见状,也没有太在意。
时梭一直在附近溜达着。细长的马腿“哒哒哒”地踩踏出声音。
时闻装好肥料眼看着要离开的时候,时梭跑过来,挨着时闻。
时闻:“嗯?你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
时梭眨着长长的睫毛,定定地看着时闻,没有回答。
马儿自然是没法答话的,时闻失笑,轻轻推了推它的胸口:“一边玩去吧,我们要上山了。”
时梭忽然叼住时闻的衣领不让走:“唏律律。”
时闻把自己的衣领从它嘴里抢出来,它又换了一边叼。
这次时闻确定它确实反常了:“你是不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时梭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叼着时闻的衣领不松口。
时闻和时梭僵持了一会儿,才明白它并不想带时闻去哪,它只是想跟着上山。
时闻感到稀奇,摸摸它的脑袋:“你又对上山感兴趣了?”
时梭:“唏律律。”
时闻笑道:“那就一起上山吧。”
时梭向左右看了眼,欢快地迈着蹄子跟时闻一起上山去了。
这次它没有嫌弃来宝走得慢,也没有嫌弃肥料的味道。
时闻若有所思地看它一眼,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现在猜不出来,只能暂时不猜了。
时闻带着来宝在山上干了一天的活,时梭也在山上待了一天。
它跑来跑去,一点都没有平时的不耐烦。
直到傍晚,时闻带着它们回到了正院附近,时梭还黏着他。
时闻正想拉住它进一步询问,这时候,马儿们回来了。
公马们自觉入圈,母马们却在头马的带领下,朝时梭这边走来。
时梭神色一变,就要往外跑。
母马们直接热情地围着它,对它又挨又蹭:“唏律律!”
时梭要比母马们大一些,但是被这样团团围着,它根本脱不开身。
尤其母马们对它又舔又蹭,热情得厉害。
时梭狼狈地左看右看,想寻找突破口。
奈何九匹母马将它包围得严严实实的,它连转身都做不到。
它尝试了几次之后,朝时闻投来求救的目光。
时闻总算明白这家伙今天为什么那么反常了,原来难以消受美人恩啊。
时闻闷笑着将头马牵开又拿食物引诱其他母马,在食物和头马的带领下,其他母马总算离开了。
时梭一脱困,松了一大口气,立即往远处跑:“唏律律——”
时闻:“瞧你那出息。”
时梭用蹄子刨了刨地,又拿脑袋蹭蹭时闻,头一次没反驳时闻的批评。
经过这事,时闻已经发现家里的马儿不对劲了。
他家的马儿竟然进入了发情期!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