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所以肚皮大得特别明显。
时闻忍不住轻轻摸了摸旁边的绵羊猪。
绵羊猪一动不动地让他摸,他很轻易就感觉到了里面的胎动。
猪肚子一鼓一鼓的,看起来少说有十只猪崽子。
时闻将手拿开,决定等会儿就给绵羊猪的母猪们加精粮,顺便把那两只黑猪的母猪算上,让它们好好补一补。
时闻好些天没在家,牧场上落下的活计比较多。
他每天忙忙碌碌,一晃十多天过去,牧场由六月进入七月,草场上的草长得更高了,天气也更加热了。
他们每天起来都是大晴天,蓝汪汪的天空跟玻璃一样,又蓝又透。
小溪里的橡子总算泡好了,拿回来再浸泡的时候已经浸泡不出黄色的水,而全部变成了清水。
根据时闻的经验,橡子泡到这个程度就算泡好了。
时闻将它们用破壁机打碎打成糊糊,然后再过滤沉淀,沉淀出来的淀粉加水煮成浆糊,再冷却之后,才是正儿八经的橡子豆腐。
燕克行看着已经做好的黄色豆腐,说道:“真不容易。”
时闻笑:“是啊,小时候我奶奶他们做这个豆腐就需要特别久的时间,而我们对这个豆腐的期待也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逐渐拉满,等真正吃的那一刻,就感觉到无比满足了。”
时闻给燕克行夹了一块橡子豆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是特别想让你尝尝我小时候吃过的东西。”
燕克行仔细咬了一口:“挺不错的,有种植物特别的香气,口感也好。”
时闻低头咬了一口,脸上露出笑容:“是,这次处理得特别好,一点都不苦。”
燕克行:“你小时候吃的橡子豆腐也有苦的吗?”
时闻:“处理得不好的时候就会发苦,那时候我奶奶就喜欢用猪油、蒜米和辣椒炒,炒好之后也挺下饭的。”
说起小时候,时闻露出怀念的神色。
他说以前的生活,也说各路亲戚。
燕克行很少听他说这些,问道:“你现在跟这些亲戚们还有来往吗?”
“基本没有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会跟我姑说两句,顶多发个红包,其他的就没了。”时闻顿了顿,“说是亲戚,其实都是我爸妈的亲戚,他们各自成家后,我跟他们的关系一般,跟他们各自的亲戚关系就更加一般了。”
燕克行说到这里用手轻轻贴着他的脸:“会想他们吗?”
“想肯定会想,不过想不想也就那样。”时闻吃着饭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你就是我的家人,我唯一的家人。”
燕克行轻轻“嗯”了一声:“你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时闻确实很久没想起父母了,他对父母的想念甚至没有对童年美食的想念来得深。
这天早上,时闻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眼睛突突地跳,非常不舒服。
他用一只手捂着眼睛,皱起了眉头。
燕克行看他弓着脊背坐在床上,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光裸的脊背:“怎么了?”
时闻:“不知道为什么,一起来我的右眼就一直不停跳着,总感觉会出什么事?”
燕克行:“是不是昨天晚上看书太久了,眼睛有点疲劳?”
时闻皱眉:“不至于吧?我昨天晚上看书的时间跟平常是一样的。”
说是这么说,时闻有点担心,是不是之前说了父母的事,所以那边出事了?
吃完早餐他特地问了姑姑一下。
他姑跟他很久没聊了,没有察觉到他的旁敲侧击,只说大家一切都还好。
看来不是他八百年不联系的亲戚那边
的事了(),时闻一哂?[((),骑着马检查了一遍牧场的隐患。
他提心吊胆了一整天,这一天来什么事也没发生,风平浪静的。
直到傍晚,时闻正在后院里摘菜,忽然听到外面黑娃它们“汪汪汪”的大叫声。
那个声音非常大,里面充满着浓浓的警告,时闻一听就知道绝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时闻将手里的蔬菜放在篮子里,又把篮子提溜到旁边,心里松了口气,悬着的那只靴子总算掉下来了,他就说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以为是牧场来了陌生人或者别的什么,没想到走出去一看,只见一头褐牛发狂地奔跑着。
这是他们牧场的二代牛,去年出生的,因为没什么灵性,体质也比较一般,他一直当肉牛来养。
这头骟过的公牛平时还挺温顺,一直没惹过什么事,现在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了狂在牧场上横冲直撞起来。
它已经有一岁多了,在时闻他们的精心饲养下,体重超过四百公斤。
这么大的牛在牧场里疯跑起来,大地都在轻轻颤抖。
牧场里的其他牲畜被吓得四处乱窜,尤其布雷斯鸡跟大鹅,现在已经举着翅膀连跑带飞,恨不得离这头发狂的牛越远越好。
狗子们倒是尽职尽责地从各个方向赶这头牛,试图让它回到畜棚里去。
只是已经红了眼睛的牛已经看不懂狗子们的指令了,奔跑的方向也没什么特定的方向,只满草场乱窜。
时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