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也不会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他工作。
贺宣迷迷糊糊躺了一上午,期间护士来帮他换了次药,轻声叫他的时候他睁了下眼睛,鼻梁上都是汗,疼的。
护士帮他换了药,他缓了缓神,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回了向边庭早上发来的消息。
消息还回过去没多久,向边庭的电话就打来了,贺宣清了清嗓子才接电话。向边庭已经在机场了,马上登机。
贺宣问他:“去几天?”
“三天。”
贺宣算算日子,突然问:“今年生日预备怎么过?”
他原以为向边庭今年生日会跟他爸妈一起在国外过,之前就没问。
向边庭一愣:“你……知道我生日啊?”
“知道男朋友生日很
奇怪吗。()”
向边庭在机场洗手间,笑了声,压低声音说:那我还不知道你生日呢,我这个男朋友挺不称职。?()?[()”
“回来告诉你我什么时候生日。”
“好的。”
向边庭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跟他说:“今年还跟之前一样,就喊一帮同学聚聚,吃吃玩玩儿。”
向边庭安静片刻,突然说:“我要说我回江州跟你一起过生日估计你也觉得不可行。”
确实不可行,贺宣也没想过这个。他早知道向边庭生日是什么时候,就在年后几天,肯定是在家过的。
“先在那过了,回来再跟我过一个。”贺宣说。
向边庭笑了笑,说:“好。”
候机大厅响起了登机提醒的广播声,向边庭烘了烘手,跟贺宣说:“我登机了宣哥。”
“嗯。”贺宣闭着眼睛把手机放回了床头柜。
中午萧易阳过来了,带了午饭,还带了贺宣要的剃头推子。
贺宣还是没胃口,喝了两口汤就把饭放一边了。
“多少吃点。”萧易阳说,“成仙了你要。”
“吃不下。”贺宣下了床,拿着推子往卫生间走,身形微晃,这一看明显是还晕呢。
萧易阳问他:“你自个儿剃啊?”
贺宣转过身,手伸着,剃头推子摊在手心上:“那你剃。”
萧易阳笑了声:“我再给你剃坏了。”
“剃都剃光了,还能坏到哪儿去。”
“那来吧,我给你剃。”萧易阳走上前拿走他手里的推子,“后面你也剃不着。”
两个人谁也没把开瓢这件事当回事似的,萧易阳把贺宣头上固定纱布的网帽摘了,给他端了张椅子让他坐镜子前面,还跟他说:“要不你衣服脱了吧,光着剃等会儿好清理,不然全粘你衣服里。”
贺宣抬眸看他一眼。
萧易阳笑了下:“我说真的。反正这也不冷。”
这确实,医院冬天室内都热乎乎的,萧易阳穿着外套身上都出汗了。
贺宣当真是把衣服脱了,光着上半身让萧易阳剃头。萧易阳老说白钦没心没肺,其实他俩都一类人,一样没心没肺,不拘小节。
萧易阳没全给他剃光,稍微留了点,真帅哥什么造型都扛得住,剃了头也没影响贺总的颜值,头型摆在那儿,剃成板寸还是很帅,不一样的气质,相当硬朗。
萧易阳又把网帽给他套上了,对自己的手艺还算满意,看着贺宣的脑袋点点头:“还行,剃挺好。”
贺宣穿上衣服回床上躺着了,萧易阳把卫生间的碎发清理了一下。萧易阳经营着一家咖啡馆,当老板的时间都自由,他送完午饭没急着走,在医院待了会儿,坐在椅子上问贺宣:“这事就打算一直瞒着小向了?”
“用不着让他知道。”
“迟早得知道。”萧易阳看了看他头上的纱布,“你当他回来了你这脑袋就能好了?你以为你受的是小伤啊,头
() 从昨天都晕到现在了。”
就因为不是小伤,贺宣才不想让向边庭知道。
向边庭在岛上玩了三天,最后一天晚上沙滩篝火晚会,他爸妈坐一块儿喝茶聊天,他躺在躺椅上听沙滩乐队唱歌,手里拿了瓶度数很低的果酒喝着,还挺惬意。
这几天他跟贺宣联系不多,两人向来如此,线上交流少,见了面使劲黏糊。
他拍了张篝火的照片给贺宣发去,手机震了一下,来消息的倒不是贺宣,是林羽赫。
——贺老师咋了?
向边庭一头雾水地回消息:什么咋了?
林羽赫约了年后补色,就后天,谁知还没去呢,今天忽然收到了程妤的微信,说贺老师因为身体原因,这段时间的预约要往后稍一稍,具体时间另行告知,不会延期太久,在此通知并表示歉意。通知应该是群发的,估计给所有约在这段时间的客户都发了。
林羽赫把程妤发的那个通知转发给了向边庭。
向边庭看着手机屏幕一愣,他坐起身,酒瓶放在一边,立马给贺宣打了个电话。贺宣睡着了,没接电话。向边庭没法,只能给白钦打电话,白钦正躺在床上享受萧老板的按摩服务,床边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萧易阳垂眸看了一眼,动作都停了:“小向。”
白钦翻身坐起来,拿起手机看了看萧易阳,说:“这怕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