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偶尔也会有佣人经过 。
傅斯岸没有听完 , 便径直离开了 。
虽然他没听完 , 但大抵也清楚 。
后面的交谈大差不差 , 依然会是对傅斯岸的审判 。
傅斯岸已经被傅一言针对了不短时间 , 相比之下 , 家中这些长辈看起来要和睦的多 , 在傅斯岸面前也总是很友善 。
但就像傅斯岸觉得 , 可能傅一言才是最单纯的那个一样 。
他同样还觉得 , 自己被针对的事 , 虽然从没向家里告过状 。
不过这些长辈恐怕也早就知情 。
只不过他们都乐见其成 , 还会继续在背后煽风点火 , 推波助澜 。
听了今天的话 , 更让傅斯岸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寡淡感 。
几天后 , 又是一场齐聚的家宴 。
傅斯岸被差使去取一份包裹 , 他顺着指示 , 刚走进仓库 , 就听见身后砧的一声 。
仓库的门被关上了 。
傅斯岸停了停 , 望了一眼仓库墙上唯一的窗户 。
那扇气窗相当窄小 , 而且最低处也距离地面足有两人的高度 。
傅斯岸弯腰先去拿好包裹 , 拍了拍包裹上的灰 , 旋即他才走回了门口 , 去推仓库的大门 。
铁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音 , 动静很响 。
门也不隔音 , 甚至能隐隐听到外面传来的人声 。
关门的人自然早就跑了 , 此时门外经过的 , 似乎是家中的佣人或者花匠 。
但傅斯岸知道 。
不会有人帮他开门 。
傅斯岸垂眸端量了一下仓库的门锁 , 那是一种嵌入门体内的考式门锁 , 他见过 。
傅斯岸转头去找铁丝 , 不过他在仓库翻了一圈 , 也没找到 。
看着室内地板灰尘间留下的多人杂乱脚印 , 傅斯岸已经猜出 , 估计这里早就已经有人清理过 。
就怕他会用钥匙或者铁丝之类的将门打开 。
所以最后 , 傅斯岸找来了一块铁片 , 用铁片的硬角插入锁孔中 。
没尝试过半分钟 , 就利落地将门锁划开 。
他会有这种技能 , 是因为之前借住在舅舅家 , 傅斯岸住的是储藏室 。
考门锁已经变得不灵敏 , 时常会坏 , 钥匙都很难插进去 。
傅斯岸就学会了这么开 。
门锁打开之后 , 傅斯岸并没有立刻推门出来 。
他拿着那份包裹 , 侧耳在门边细听了一下 。
没多久 , 门外果然有声音响起 , 似乎又有人路过 。
“ 他们又在吵什么 ?“
是一个不耐烦的女声 。
傅斯岸听出 , 那是他那位堂姐的声音 。
也是傅考爷子三儿子的女儿 。
堂姐是傅家第三代的第一个孩子 , 平日脾气也不太好 , 她在问身旁的佣人 , 佣人似乎有些紧张 , 结结巴巴地回答 。
“ 是言少他们 , 好像在仓库这边玩 …...“
“ 仓库有什么好玩的 ?7“ 堂姐喂笑一声 ,“ 他们不会把傅斯岸锁进去了吧 “
佣人更是没了声音 , 堂姐也不耐烦地道 。
“ 管他们玩什么 , 让他们离我窗户远点 , 吵死了 1 “
她的声音渐走渐远 , 不多久 , 便消失了 。
傅家三代连同傅斯岸在内 , 总共有七个小孩 。 除了傅一言纠集来共同欺负傅斯岸的几个 , 其他自然也会有人对霸凌的事不感兴趣 。
但不感兴趣 , 也不代表会制止或者帮忙 。
像这位堂姐就是最好的例子 。
就算不跟着欺负傅斯岸 , 她也只会冷眼旁观 。
她既看不起这个外来者 , 也毫不关心 。
傅斯岸一直等到门外完全没了动静 , 才轻声推门走了出来 。
他还复原了大门 , 等到顺着墙根走到拐角时 , 傅斯岸还听到了几个兴奋的声音 。
“ 来了来了 ! 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买来的毒虫毒蝎 , 快把这个狗门打开 , 把东西塞进去 。“
“ 哇你们小心点 , 这些玩意真恶心 …... 可别哪一只给跑丢了 “
“ 放心 , 跑不了 , 全塞进仓库去咬那个杂种去 。“
傅斯岸闻声 , 正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 。
他眯起眼睛 , 凯见远处那几个熟悉的背影 , 黑冷的镜架上闪过了薄凉的光 。
第二天 。
安静的清晨忽然被一阵哭嚓打破 , 由于昨天是家宴 , 晚上众人都住在这里 , 傅家此时人员正齐 。
听闻动静的众人下楼来到客厅 , 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正在大哭的傅一言 。
他不仅在哭 , 还 …... 肿了 。
只见平日还算俊俏的男生 , 此时脸颊和眼眉却肿出了拳头大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