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着了什么魔,被誉为新帝的智囊,被许多官家小姐推崇的温润优雅的靖王殿下,在宫女走后竟鬼使神差地从书柜后绕了出来。
他身穿紫金蟒袍,腰带紧束,颀长而立。
正闭眼轻轻揉捏着太阳穴的淑妃,似乎并没发现屋中多了一人。
战怀瑾控制不住心底的悸动,一步步走向眼前的女子。
直到,他修长的手,下意识捉住淑妃的柔荑。
“什么人……”半眯着眼的淑妃,霎时吓得抬起了那双水汪汪的杏眸。
“公主,是本王。”战怀瑾没有露出半分慌乱,桃花眼微亮,颔首道。
秦昭:“靖王殿下?靖王殿下这样失礼了……”
她说着,便要从男人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奈何对方力气却比她大了许多。
靖王捉住了公主的手,便不愿松开。
“宝珠公主不用惊慌,本王与皇兄向来关系甚密。皇兄曾言过,若夺得天下,他有的便也能分本王一份。就连女人,也不例外……”
新帝战玄对战怀瑾这位幼弟自是十分疼爱,也的确曾言,这天下有他的一份,便也有靖王一份。
战家本是前朝忠良,战玄与战怀瑾的父亲战洪凛乃前朝忠义候。
但因为前朝皇帝昏聩,听信奸佞,亲小人而远贤臣。
刚正不阿的忠义候不愿与奸佞同流合
污,而受污蔑构陷,被先帝下令满门抄斩。
战家一门八十三口,无一幸免。
唯独战玄与现战怀瑾兄弟俩,因被父亲手底的老人以自家孩子偷换出来替代,救回了一命。
之后,兄弟俩过起了隐姓埋名、颠沛流离的生活。
在这样的前情下,战怀瑾几乎是由新帝一手拉扯长大。
他天资聪颖,虽然带兵打仗比不过兄长,但论智谋却是无双。
再加上如今兄长登基,战怀瑾贵为靖王,更是一时风头无两。
“靖王殿下许是酒醉失言。妾只当全然未曾听过,请殿下自重。”
淑妃起身,急着抽身。
只是慌乱间却因不胜酒力,许是身体发软,一不小心踩着了裙摆,娇娇弱弱的身子竟往旁侧倒去。
“公主小心。”靖王长臂一伸,抱住了公主柔软的腰肢。
下一秒,馥裕独特的香气,便侵入靖王鼻息之间。
战怀瑾那双桃花眼光影流动,他下意识间便收拢手臂,将公主娇小玲珑的身子按在自己怀中。
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头便要吻下去。
“靖王——”
帝王冷峻威严带着冰冷煞气的声音,在殿门打开的瞬间,从外传了进来。
一身帝王常服,头戴金丝冠,墨发倾泻的战玄,脸色阴沉的望着屋内动作亲昵的男女。
“陛下……”淑妃娇小的身子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挣脱了靖王的束缚,便如无辜的幼鸟般投入帝王怀抱。
“陛下,陛下……”
秦昭扑进帝王怀中,小手紧紧抱住男人硬挺的腰间,埋首在他胸膛。
她没有说靖王一句坏话,只是抱着帝王无声地任由眼泪簌簌往下落。
反倒是靖王,毫无惧怕之意。
“皇兄。”行过君臣之礼,靖王道,“臣弟从未见过如宝珠公主这般貌美若天仙的女子,一时失态,望皇兄恕罪。”
抱着战玄的公主,明显的感觉到,当这个男人听到了靖王的话后,背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没有宝珠公主,这里只有朕的淑妃。”男人冷声道。
战怀瑾勾唇一笑,了然点了点头。
“皇兄说的没错。只是不知,皇兄是否记得曾对臣弟的许诺。”靖王平时帝王,眼中毫无惧意,“皇兄曾说过,只要
臣弟喜欢的女人,皇兄都愿许给臣弟。臣弟对淑妃一见倾心,皇兄的后宫有那么多的女人,可否将淑妃赐给臣弟。”
未免帝王拒绝,他还特意补充一句。
“若是旁的人,臣弟绝不敢有此妄言。但淑妃乃前朝公主,本就是戴罪之身。皇兄别忘了,我们和秦家有不共戴天之仇。”
帝王冰冷的黑瞳,因这句话狠狠一沉。
但下一瞬间,窝在他怀里的那个柔软的身体却轻轻地颤了一下,然后,更缩紧了小手,将他紧紧圈住。
战玄能清楚感受到,公主抱在他怀里的无助慌乱,也能清楚感受到,她把他当作唯一的依靠。
“秦家的仇,自有秦家的人偿还。淑妃,已是朕的人。这次便算了,没有下次。”
话落,帝王不再看靖王一眼,抱起怀中娇弱无力的人儿便转身离去。
唯独被留在偏殿里的年轻的王爷,望着兄长消失的背影,那双看似温和不羁的桃花眼忽地划过一抹阴狠。
“咔——”翁导激动的声音响起,“不错,你们三位都太棒了!第一次合作就能一条过,看来我们剧组这次是捡到宝了。”
翁导喊停的声音传来时,阮瞳还被沈郁抱在怀里,刚刚走出镜头外。
可是,往常会立刻放开她的男人,这时却没有在第一时间松手。
阮瞳抬眸,轻声说:“沈老师,翁导喊咔可以放手了。”
沈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