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铁管,也递给詹箬一根。
地上的血迹颜色已经暗红,并不鲜艳,些许凝固,可见是早于他们跑进来的。
这个仓库里有第三个人,而且受伤了。
怎么受的伤?难道是...被咬了?
两人目光对视,在彼此的沉默中,却听到了本该更沉默的仓库中传出了微弱的喘息声。
他们两人只是呼吸,呼吸是无法清晰听清的,除非很靠近,但喘息不一样。
这种喘息越来越剧烈,像是在在极端的恐惧之下无法压制的本能——这个受伤的人快撑不住了。
喘息声变得很粗,粗到让人听出痛苦跟挣扎,最后如同野兽一般...吼!
纸盒箱因为猛然从龟缩的黑暗角落里窜出的黑影碰到而胡乱跌落,而从詹箬身后窜来的黑影在陈江河看来就如同科幻电影里面抓住恐怖气氛而给观众刺激感的一次“爆发”。
爆发的那一刹,詹箬侧身一步躲开了身后扑来的黑影,而陈江河猛然抓住了铁管朝着对方狠狠一劈!
铁管打在了对方脑袋上,力气之大让对方脑袋爆出了血水,眼珠子都被劈裂了,人也歪倒在地。
但陈江河手腕还在酥麻的时候,却看到倒地的人忽然骨骼嘎嚓一下,两条腿跟青蛙一样蹲地,被他一管劈歪了的脖子却嘎嚓一下扭转了过来,猛然蛙跳扑向他...
边侧有一根铁管从太阳穴悍然插入。
刺入太阳穴吼贯入脑仁。
扑通!
人终于倒下,脑袋也依旧歪着,但终于没有动弹了,只是从爆开的眼珠子里面咕噜噜流出脑浆。
而用尽了所有力气的詹箬只觉得眼前发蒙发黑,身体所有的虚弱跟负面状态一下子涌上来似的。
她连将铁管拔出脑袋的力气都没有了,平缓了下呼吸,她看着失去的感染者,发现这人赫然是此前被她吓走的张美玲。
果然,她还是病变了。
陈江河脸色也有些白,看了看虚弱的詹箬,“你发烧了?”
“嗯,我得去找点药。”原主被吊在厕所四个小时,其中除去被殴打的一个小时,有三个小时是被冷水冲刷的,身体情况很差,再不吃点药,情况会变得更糟。
詹箬没有跟陈江河捆绑的意思,悄然开了门缝看看外面什么情况再打算怎么离开,却听陈江河压低声音说:“校医室那边恐怕人不少。”
被咬伤的人第一时间要么要出学校去医院,要么就是跑校医室求助校医。
她现在过去跟自投罗网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
詹箬看到校门口那边一片进食的血腥场面,附近不少感染者都被强烈的血腥味吸引过去了,他们这边反而清净许多。
“建议你现在从后面翻墙出去,还有遇上了这些感染的,尽量爆头。”詹箬不确定击中心脏是否有效,毕竟丧尸知识未必通用所有世界。
詹箬阖上门且锁上,在地面上挑挑拣拣,挑出了粗细合适的长铁管,废弃的布料跟胶带以及一盒保安室所用的剩余铁钉,铁钉很多样式,但詹箬只挑了最长的建筑长钉,当然还有半臂长短的四方棱角木块,这木块厚度一般,但主要是为了固定。。
木棍卡在铁管一端用布料跟胶带绑定牢靠,形成T字状,然后在T字部顶盖下方钉上长钉,打穿木棍,还留寸长钉头,锋利尖锐,如同野兽的锯齿。
这又不是什么高科技,陈江河看着就会了,而且他也需要武器,所以在秉着自己力气更大帮助詹箬完成制作的时候也给自己做了一把。
不好看,像猪八戒的钉耙,可很有效。
陈江河没有给丧尸爆头这个概念,但直观认为破坏中枢神经是最有效的,所以这种钉子只要刺入感染者的脑部就可以解决危险。
詹箬弄好武器,越过张美玲的尸体,再爬出了窗子,陈江河也在后面,詹箬没有捆绑他的意思,他当然也不是舔狗,对尹娜也不熟,更没玛丽苏剧情作祟,所以各自分开得十分利落。
不过陈江河很快就听到二楼楼梯口那边传来嘶吼声。
她遇上感染者了!
嘶吼声十分短暂,没一会就听到了倒地声。
并未有她惨叫或者感染者进食的声音,陈江河步子顿了下,这才快步跑向后门那边,想要翻墙逃走,此时他有拿出手机跟家人联系并且报警。
毕竟他还有家人这些——如果学校的感染只困于学校还好,万一蔓延出去呢?
另一边,詹箬上了二楼楼梯口就撞上了一个扑下来的感染者,不过她一个后闪再一个戳刺就从他的眼珠子戳进了脑子。
戳进拔出,干脆利落,也用不着近身,就这破身子真要近身也挨不了两下。
不过这个感染者情况可比前面惨多了,被吃了大半个肩膀。
感染者的情况无非分两种,1,被咬了一点点,没被按住,逃了,后来经过病变感染。2,被咬了,被按住,但没被吃完,脑子还在,所以也病变了。
贵族学校么,校医室是单独一栋,詹箬避开了平常学生通往校门口的常走路线,慢吞吞沿着墙壁行走,以建筑物为掩体,很快她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排自行车,但不妙的是在边上有两个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