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
是以我急忙跑到厨房借着贪嘴故意吃了一点不善的东西,结果当然拉了肚子,面色惨白之下,厨房的人看出我食物中毒了,怕死人,当即让人把我送去了医院。
次日我孤零零回了会所,才知道她们已经回来了,但没全回来。
大的缺了三个,小的...全没回来。
既然都戴着面具,为何我会认出对方呢。
眼睛,身高,体型,气味以及声音。
两个回合我就认出了对方,但我故作不识。
几天后,我确定了这人也不认得我,也对,那时我才10岁,五年中样貌长开,又养尊处优了这段时间,变化很大,他不认得是必然的事。
但我想不通,裴之镜这精明似鬼的病秧子怎么就瞎眼了。
她瞎眼了没事,可她有绝症,一副快挂了的样子,凭着我那些便宜哥哥们的平庸,一旦她挂了,裴家一定会落入这个善于伪装且内在恶毒的姐夫手里。
那时候如何有我活路,便是我带着零花钱跑路也躲不过裴家权势。
我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半个月后,我尖叫出声,哭了出来,而裴之镜进门就看到了衣不蔽体的我,以及...更衣不蔽体的姐夫。
她站在原地静默片刻,什么也没说。
那一夜就这么平平淡淡过去了。
我几乎以为自己赌博失败了。
三天后,传来了外出出差的姐夫死于海难的噩耗。
办完丧事后,车子却没按原路返回,而是载着我跟裴之镜到了很荒僻的地方。
乱葬岗。
“姐,姐夫安葬的地方可不在这呢,咱这要烧纸也没找对地方啊。”我战战兢兢问。
“这烧错了,地府的银行不一定能转账的。”
她估计被逗乐了,笑看了我一眼,但眼神很冷。
然后车子停下来,我看到了前面有一辆车子已经等着,而且有人好像在...挖坑。
我攥住了车把,思虑了下挟持边上的病秧子自保的可能性。
“要不要挟持我?反正我身体不好,而你每天一顿三碗饭吃得比猪多,身体比猴子还灵活,大有可能成事。”
我:“姐姐你为何如此说,难道还记恨我么?可我真没有勾引姐夫,我是无辜的...我才十五岁,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眼看着魁梧凶狠的保镖走过来开门,我攥住了裴之镜的手腕。
“姐姐,你我血浓于水...”
裴之镜弹指扒开了我的手指,对保镖道:“拖下去。”
这口吻跟从前让保镖拖亲弟弟一模一样。
我不得不自己下车,乖乖被带到坑边。
真是好大好深一个坑啊,我深吸一口气,正打算以年幼时跪下攻略老鸨的姿态求她放我一马,忽然几个保镖从那辆车子的后备箱拖下了一个大粽子。
好大一个粽子,扯下头套,赫然是我那个挂了个姐夫。
我...忽然顿悟了,下意识看向裴之镜。
后者不说话,只是打了一个手势。
那姐夫怨恨愤怒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捂着嘴巴三刀六洞放了血,然后扔进坑里活埋了。
我留意到他的四肢也被折断了。
在场还有管家,这个管家素来面容慈善,此刻依旧慈善,当着我的面笑眯眯对正在被掩埋的他说:“姑爷,好歹也服侍了您这么多年,不能让您就这么走了,所以给你选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你瞧吧,此地人流繁密,到了晚上十分热闹,您也不会孤单,而且可爱的小动物很多,您身上这血啊,放得好,它们很快就能钻出来跟您打招呼。”
“一整夜不消停。”
“您就熬个夜吧。”
我身体僵在那的时候,她的手指落在我脖子上,轻轻揉捏,又像是一个大姐姐对妹妹自然而然的亲近。
“好好看着。”
“对付一个人,要这样才是上上之选,以□□之,自身亦有损害。”
“你是裴家的千金,一句话,自有万千人替你拿起屠刀。”
我明白了,但又不是很明白。
“可他是你的丈夫,我如何能动他。”
“他连我的床都没能上过,算什么丈夫?”
“!!!”
我脑子里迅速出现协议婚姻这个概念。
裴之镜没有多解释,只是睨了一眼想要叫喊却被管家割掉舌头的姐夫,淡淡道:“放着,看看是否有人来救他。”
如果没人来救,那就喂老鼠的了。
她带着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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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我已算是极合格的豪族千金,比那些哥哥们都受宠,渐渐的,他们的眼里也有了我的存在,至少客客气气的,逢年过节给压岁钱跟买好多漂亮珠宝。
但她待我始终一般,不远不近,不冷不热。
直到她通知我去国外留学。
我没说话,她却笑了,“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啊。”
我:“你让我学那么多外语跟理科学科,多少有这方面的意思,我又不是傻子。”
“那就回去准备。”
“你陪我去吗?”
她很惊讶,瞧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