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光看到外面的情况,表情变得极为难看,慌乱过来要按住自己的老婆,结果挨了好大的巴掌,且被扭打着。
两夫妻叫骂混乱,场面一片狼狈,旁边保安拉都拉不过来,其余合伙人却不动弹,冷眼看着,直到会议室最后走出一个女子。
雍容大气的华美,盛艳且凌厉,大抵不管是站在市井街头还是江南河畔,她都是让人惊鸿一瞥的绝色。
如此在繁华的国际都市里也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外表看起来大概三十许,因为职业关系,素来穿着保守或者休闲的得体女士西装,一派专业风,且戴着金丝边眼镜压了压逼人的艳色,此时她挑眉扫过场面,推了下眼镜,开口道:“百忙之中让你过来看了这么一场热闹,开心了?”
她的嗓子十分磁性,勾人又摄魂。
这话对谁说的?
何成光以为是对自己说的,黑着脸把自己老婆蛮横推给保镖,一边烦躁对她说:“司徒天海,我承认你手段厉害,背后有大人物保着你,谁让你长得好看能勾到人呢,今天我认栽,你...”
他可能在这次会议里面吃了大亏,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因此这副恼怒指责的样子,仿佛被恶势力迫害的小白花,而被他辱骂的司徒天海就是靠身体讨好男人而得到职业成绩的那种女人。
姜曳猜测这人十有八九被开了,而且拿捏了罪证,以后在同行都不太好混了——否则那些精明的大律们态度不会如此冷漠。
他骂的起劲,恨不得将眼前这大美人“不堪”的事迹都公之于众似的。
一群大律变了脸,企图拦住他,保安也过来拿人,倒是那大美人冷漠如山川,甚至懒得搭理,只是看着一处,似在懒散等着什么人乖乖走向她...
在这混乱中,姜曳走了过去,一边走把花递给身边的一个实习女律师,在后者下意识接住且懵逼的时候,接着这人取下了戒指,然后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啪!!!
一巴掌扇扇在何成光的脸上,力道之大,声音之响,整个律所都安静了。
何成光捂着发红的脸颊瞪着姜曳,有些呆滞,而后他的保镖企图上来动手,却被其他保镖摁住了。
有保镖的可不止他家。
在保镖保护下,姜曳重新戴回了戒指,取回黄玫瑰,不理何成光,将花递给这位大美女,“毕竟是刚辞退的一条咸鱼,天海女士你端着身份,不好扇巴掌,总得我这个外人来吧,这次你可不能说我粗鲁。”
她都快30了,如今如果连打这样的垃圾都需要挑场合跟时间,那就白混了。
何况这狗东西欺负的是这个人。
后者拿了黄玫瑰,风情万种嗔了她一眼,又嫌弃又埋汰,“也不嫌手疼?”
“我还有一点事,等十分钟。”
姜曳:“等没事,但你不表示点什么嘛?我今天可是打扮了欸。”
她还傲娇摆了个姿势。
大美人回头打量了下姜曳,抛下一句,“还行。”
她顾自进自己办公室,俩个老牌的合伙人朝姜曳熟稔笑了笑,跟着进去了。
姜曳翻着白眼,回头看到阿SA正在给何成光发名片。
“来来来,这是我们家小姜总的名片,她有钱得很,您心里委屈想告她的话,欢迎来找我们天河律所,绝对熟人价,欸,何律,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何夫人?你别走啊,咱们来谈谈你破坏我们老板声誉的事,绝对不要你赔偿太多...”
阿SA笑眯眯想拦下人,可哪里拦得住,俩夫妻跑得比谁都快。
等人真跑了,阿SA翻脸无情,朝两人背影呸了一声,打发了其他律师,一边翘着兰花指给姜曳泡咖啡,陪她等自家老板下班。
姜曳跟他认识多年,他跟司徒天海一个学校,是后者师弟,当然了,姜曳跟两人也同校,虽然差了二十届,可毕竟他也给她当了好多年的奶妈子,彼此感情很好,跟一家人也差不多了。
姜曳不由问他:“你都不忙?”
“忙啊,这不是想劝你放弃铜臭的商圈,加入我们光伟正的律师事业么?”
“那如果我给你双倍薪资,让你来我公司法务部,你来不来?”
“我的忠诚只给我的师姐天海女士,你休想用金钱腐蚀我...”
“四倍!外加双休不加班还有一年三次公费出国旅游...”
“....”
阿SA立即给她续了一杯咖啡。
姜曳顿时笑得娇媚又得意,随口问起那何成光的事。
她知道这人是后来加入的合伙人,家里有点背景,但职业水平一般般,仗着关系总出些毛病,但律所其他人多少也能容忍,不至于直接把人踢了,今天这么果断,肯定不止是他跟司徒天海的冲突。
阿SA拿了一块甜甜圈吃,一边吃一边叹气:“还不是最近出了一个□□案,老板跟其他人的意见是不接,可他不听,非要接,后来果然败诉了,反而还被曹家的人记恨上,给律所找了不小的麻烦,得亏两位老板关系了得,抗住了。”
曹家大少□□案?
姜曳想起来了,之前她在酒吧里也听圈子里的人提起过,曹家富裕,商业布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