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似的,一下就跃出了很远的距离,水底最快的鱼也比不过他。他破开水面,看到月光的瞬间,现实里的他也睁开了眼,从梦境中脱离了出来。
安静的夜晚,他身边的阚云泽还在睡着,手轻轻地搭在了他肩上。
谢白眨巴了下眼睛,勾了勾嘴角,然后毫不犹豫的顺势一滚,钻进了阚云泽怀里,熟练地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懒懒地伸了个腰,再蜷起来,用自己最喜欢的睡姿侧躺着,闭眼享受地入睡。
没过多久,他的呼吸变得舒缓绵长,已经睡着了。
他身边的阚云泽却眼睫微动,慢慢睁开了眼,静静看着缩在怀里的人。因为埋在棉被里,暖烘烘的,谢白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衬着玉白的皮肤,十分可爱。
阚云泽看了不知多久,眼底显露出了几分满足,轻轻搂着谢白,浓浓的倦意袭来,就再次睡了过去。
一夜安稳过去。
自从谢白被选为了河神新娘之后,整个村子的人态度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喊打喊杀,要把他们绑起来动用私刑,现在倒好,就差把谢白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三叩九拜了。
几乎谢白说什么就是什么。
首先,当然是谢白最在乎吃的方面,他要什么,村民们都尽量满足,大妈大婶们使出了十八般厨艺煮出香喷喷的饭菜,务必让谢白满意。
在这之外,谢白玩游戏玩得有点累了,想换点其他好玩的,托腮啧了一声,问:“你们这附近有集市什么之类的吗?我要出去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村长等人一愣,当然不想他出去,怕他去了就不回来了,到时去哪找个新娘赔给河神?神灵的愤怒他们可担受不起,整个村子都要遭殃了!
所以,他们连忙对着谢白讨好地笑:“集市有是有,但太远了,你走去很累的,天黑了路也不好走,我们村里找些有趣的玩意给你解闷吧?”
说着,他们就立刻手忙脚乱的倒腾各种玩意,有人想起了谢白之前对喂鸡有兴趣,问他想不想去喂鸡放羊放牛。
谢白撇嘴,扫了一眼过去,不耐说:“我无聊想找点好玩的,你让我帮你做事?当我是傻子吗?”
冷冷的眼刀怼过去,提议的村民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因为不知道谢白喜欢玩什么,村民把自家小孩的玩具都拿过来了,大堆的玩意都摆到了谢白面前,谢白坐在木制的老爷椅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搁在扶手上,懒懒地托着下巴,阚云泽和几个玩家则站在他身后,保镖似的。
玩家看着此情此景,竟觉得有几分村民给谢白上供的感觉。
他们甩了甩头,想把这诡异的感觉甩走,抽抽嘴角,努力憋着笑,别崩场。
玩具有很多,溜溜球、弹珠、石头、弹弓、纸战车、水枪、套圈圈游戏机、形状古怪的小木棍等等,类型丰富,顺带而来的,还有那些玩具的主人,一群的小孩,眼巴巴望着地上的玩具。
他们当然不想把自己的玩具给谢白,但人小力小,反抗不过父母,好几个还是挂着眼泪鼻涕,身上脏兮兮的,明显刚滚在地上闹过,只是没用,现在全村最重视的人是谢白,他一个不高兴跑了,村子哪里承受得起河神的愤怒。
于是,谢白漫不经心拨着地上的玩具,挑挑拣拣,要选哪几个来宠幸的时候,一群小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个紧张兮兮地盯着谢白,唯恐他看中了自己的宝贝。
这场面,又像是无赖恶霸欺压街头老百姓了。
玩家想到了这,再次憋笑。
谢白看着对面那群小孩可怜的眼光,忽的眯了眯眼,说:“我看着像是那种欺负小孩儿的人吗?”
几个小孩儿一听,连忙用力摇头,鼻涕都甩来甩去,巴巴地想谢白把玩具还给他们,揣着的小手躁动不安,只是被父母压住了。
谢白朝着他们,歪了歪头,弯唇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
小孩儿们看到了希望,瞪大眼,闪着亮光,小手都伸出来了,就准备接自己的玩具回家。
下一秒,谢白却说:“没错,我就是。”
谢白的动作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小孩才做选择,大人是全都要。
他把所有的玩具都揽向了自己这边,全都笑纳了,还很欠扁地对村民们说:“不客气啊。”
一群熊孩子,哇的一声,全哭了,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谢白摇头叹气,小老头似的啧啧,小声说:“心爱的玩具都没了,哭得好惨哟。”
臭小孩们一听,顿时哭得更凶了。
那声音堪比极可怕的噪音,刺耳得要命,吵得人脑子嗡嗡响,要被逼疯。
那些村民就黑了脸,尤其是孩子的父母,很不耐烦,但又不能骂谢白,所以他们就吼自己的孩子,揪着耳朵,没好气说:“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吵死了!闭嘴!”
谢白完全无视,倒是注意到一群小孩中间,有张小脸有点眼熟,是之前分了牛肉干的那个小女孩,这会也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他,不过,这些玩具里显然没有女孩的份,她眼巴巴只是单纯因为没玩过而羡慕,拥有那么多玩具的谢白在小孩子眼里看来,不亚于土豪之最人生赢家,羡慕死了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