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桥,相传曾有人在此桥上看到一位高人于山顶之上登仙而去,人间帝王慕名而来,赐名望仙桥!所以名不见经传的野山渐渐聚拢人气,形成了一个小镇,是为望仙镇! 叶家大宅位于望仙镇的中心地带,流云几个腾跃,已到了小镇的边缘,目标明确向着前面的深山而去,这也是她首次离开叶家大宅! 望仙桥,流云早有耳闻,那是两座山之间天然形成的石拱,处于山巅,她早就心之向往,今夜月明星稀,冰一样的水光自苍穹之上倾泻而下,远远望去,那石桥高耸,古树森齐,聒聒幽禽鸣远岱,清清雅雅若仙山。 流云纵身一跃,立于石桥一端。二息间,叶清音也到了。 两个娃娃互相凝视,一个目光不屑、骄傲而不自觉,一个淡定从容、沉着随风。 “你我同宗!我不会要你性命!如现下交出璎珞!可免一战!”叶清音下巴略抬,目无一切。 “废话少说!动手吧!”流云心中暗自思忖,好个骄傲自大的丫头。 蓦地,金光炸起向着流云袭来,那金光有如午时骄阳般刺目,晃得流云什么也看不见,急忙闭上眼睛,向侧后方闪躲。 叶清音一时占据上风,驱动长鞭向着流云的颈上袭来,她不想取她性命,只为颈上璎珞! 闭着眼的流云听声辩位,当下向后折腰。 “轰隆”身旁巨石一分为二,好犀利的长鞭! 流云躲过一击,翻身错过后退数步。 古人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鞭为长物,可也太长了些!只适合远距离攻击,是以持鞭人最不喜欢让人接近,而目前的距离,正是叶清音的最佳攻击距离! 流云深以为谙,自怀中取出一方丝帕,覆与眼上,又从旁取来一截树枝,一手执枝,指向叶清音。 “再来!” 竟以一截烂树枝子向她挑战,还是单手!当她手中长鞭是狗尾巴草不成,心中盛怒,愠怒之色跃然脸上,手中长鞭再次袭来! “听闻你是朝华境一层!” “你话太多了!”树枝在流云手中忽上忽下,忽前忽后,不与长鞭直面硬抗,只是以灵气护住树枝,再以挑、刺、划等剑式避开锋芒,如此一来,那长鞭也受到了部分钳制,不能自由发挥。 “崔嫣儿也是朝华境一层!” “那又如何?!” “是我手下败将!”叶清音陡然提高音量,长鞭绕上树枝,娇喝一声“你输了!” 却见那树枝蓦地燃起一层黑色焰火,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扯着长鞭向前飞去,叶清音不敢掉以轻心,是以紧握不放! 刹那间,一人影与她擦肩而过,是叶流云,她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轻慢,暗道不好,自己前方哪还有叶流云的影子,只有那截树枝向前飞去。 正欲扔掉长鞭,回手抵挡,突觉手臂酸痛,长鞭脱手而出。 再回首,流云早立于她面前,一手为刃,封住了她的喉。 叶清音楞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就......输了。 那鞭子失去主人的护持,耀眼的金芒不在,犹自缠着已断的树枝。 流云摘下蒙眼的纱巾,露出了手中的一个小石子。 “料定你不会撒手,所以我把树枝扔出去,不过是声东击西,为了接近你!” “输了就是输了!不必说这些来羞辱我!” “唉!”流云暗自叹气,崔氏将她保护的很好,只让她修炼与学习掌家之事,一心待嫁,是以世间险恶,人心诡诈之事,她并不了解,是一位高贵骄矜又不谙世事的大小姐。 虽不善于明辨善恶,却是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她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厌恶! 也有一点是流云不明白的,既然将她保护的这么好,又为什么让她搅进来? 虽不明白为什么,不过,既然牵扯了进来,她不介意再推一把! “我颈上的东西是我自己的!并不是什么璎珞!”便将相随掏出来让她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木头,不过略精美些而已!” “你母亲见这东西好看,便让人仿了一个,说你非常喜欢!怎么?你不知道?” 一番话下来,叶清音的脸色变了几变,瞳孔微沉,似是明白了一些事! 那日母亲的不小心说漏嘴,原是故意的!知她定会为了叶家的脸面前来索要东西,一切不过为了......为了那口水无凭的婚约! 怪不得如此丢人现眼的丑事作为嫡母竟放任不管! 怪不得父亲也无所作为! 如今,她竟被自己的母亲当做了棋子! 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想到此,叶清音贝齿轻咬着下唇,颇感委屈! “信与不信,你回去一问便知!”流云不想再与她纠缠,丢下一句话,飞身向着叶家大宅的方向掠去,身影不见,却有传来声音,“你手臂穴位已被我暂封,一炷香后便可恢复!” 一炷香后,叶清音拾起长鞭,也向着叶家大宅的方向而去,不过,她并未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崔氏处,自她进屋不多时,便传来激烈的争吵。 “母亲就知道说什么婚约婚约!口说无凭的有用吗?” “为了那什么破婚约你为崔家做了多少事?咱家多少银子都被你贴了去!” “如今连自己亲生女儿都利用了!” “若那婚约需要靠这些来维持......我才不要嫁那什么崔程遥!” 接着便是瓷器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流云躲在不远处,侧耳听着,脸上荡起一抹小人得志的奸笑!果然是个傲娇的大小姐!此情此景,甚合朕意! 不过此事还没完!流云深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