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全其美的好事,我的女儿怎么能夺他人之美,便让崔嫣儿与叶清音去吧!” 白氏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换了一身素色白衣,纤细的身影影憧憧的步入堂内,泪眼幽怨的瞪视着屋内的一干人等。 “你来作甚?一个妾室竟敢登堂入室!下去!”叶峰怒道。 “可我曾经也是正妻!是为了你叶峰的宏图大志才自请为妾的!夫君是要恩将仇报吗?” 白氏凄惨而嘲讽的笑道,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抬起头来以正妻的姿态与他人对话了! “胡说些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叶峰道。 “姐姐怎么来这里了?我扶姐姐下去吧!”崔氏一脸陪笑,这就上来搀扶。 白氏后退一步闪开,冷冷道:“不就是你派人通知我的吗?何必假惺惺!” “这......”崔氏扶了个空,尴尬的站在原地,焦急的辩解:“姐姐冤枉呀!我何时做了那事?” “与你们说话真累!”白氏不再理她,只叹了口气,冷眼扫过众人,目光停留在叶峰的脸上。 “想好怎么答复人家了吗?” “与你何干?”叶峰冷漠道。 “早晚都要知道!不如现在一起说了吧!” 叶峰回望着那寒冷如冰的眼神,并未感到任何的不舒适,以为他已全然不在意,内心如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便成全了你吧!” 他冷漠道:“我同意!” “哈~哈哈哈哈!”白氏抖动着双肩,脸颊上大颗的泪珠滚落! 众人都以为她低着头在啜泣,可却上传出了阵阵笑声! 那从低低的痴笑逐渐变成凄厉的疯狂狞笑充斥着整个房间,环绕着房梁,让人不寒而栗! “你发什么疯?”叶峰怒斥。 “自古以来儿女婚嫁,也得先过了丧期!” 白氏凄厉哭吼,众人还未明白过来,那白色身影瞬间撞向一旁的柱子! “姐姐~”崔氏惊呼,似受惊的小兔忙躲到叶峰的身后,死死抓住他的腰带不放!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身影从天而落,叶峰等人只觉得眼前一晃,那人影已冲向白氏。 待二人滚落一旁时,才看清来人竟是叶流云。 再一抬头,明辉堂已能看到星空,变成了星晖堂! “娘!”流云将白氏揽在怀中,轻轻呼唤着,可白氏紧闭着双眼,并未有任何回应! 白氏一心想死,刚才冲过去时某足了劲,虽有流云相护,可这股冲撞还是让她陷入了昏迷! “快!快来人!”崔氏忙从叶锋身后站出来,挥斥道, “外面的都是死人呐!快将姨娘抬下去好生照料!唉!这叫什么事啊!姐姐这是中了心魔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傻!” 外面的丫鬟仆妇想来机警,崔氏一声令下,不多时便将藤椅抬了来! “是啊!娘,你真傻!”流云将白氏抱上藤椅,整理妥帖,低头呓语。 待白氏被抬走,流云这才起身森寒的瞪视着崔氏,手上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木板上,猩红刺目! “妾室死了儿女们哪有需要守孝的!娘啊!你该杀了这个人才对!” “你......你说些什么呢......”崔氏被这寒彻入骨的眼神盯得汗毛倒竖,又加上她那手上殷红的血,吓得手足无措的步步后退到叶峰身旁,缓了口气又道, “你这孩子太没规矩,深更半夜的做什么梁上君子!” “规矩?”流云秀眉一挑,不屑的扫视了在堂的所有人,嘴角微扯,轻声嗤笑。 “呵~一个不知廉耻、鸡鸣狗盗、一个人面兽心、狼心狗肺,还有一个两面三刀、心如蛇蝎!就你们也配跟我说‘规矩’二字?” “放肆!”叶峰大怒,扬手便打。 “父亲!”流云怒急出声大喝,一只手便钳制住了叶峰。 叶峰瞬间动弹不得,打也打不出,收也收不回。 流云手上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滴落,可她似乎并未感到疼痛。 “你要对父亲动手?”叶峰不敢置信的怒视着流云,她竟敢出手,这是要造反吗? “我嫁便是!” 那声音忽然不再强硬,不再刁钻,竟变得柔软服帖起来,一屋子人均不可置信的凝视着她。 “什.....么?” 崔氏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般,上一面还剑拔弩张,她以为这丫头要大开杀戒了,怎么下一秒她说了什么?嫁? 流云收回手,叶峰的腕上已留下了些许血痕。 她观望自己的伤势,那是她伸手挡在了白氏和柱子之间,以手当了肉垫,怕伤了白氏,没敢使用灵力, “事已至此,我认命了!何况是舅舅不远万里寻来的一桩美意,怎能辜负?!如今江家也快到了,咱们就再演几天戏,做个和和睦睦的一家人,演给外人看吧!” “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还用不到你来做决定!”叶峰道。 “那是自然!”流云道:“姨娘心内郁结致体弱多病,听闻荔平城外有座大佛,甚是灵验,云儿想让姨娘过去拜一拜,望父亲应允!” “这都是小事!自己看着办吧!” 见她示弱,叶峰也见好就收,况且想到今日白氏的疯癫模样甚是不悦,若几日后江家来接人,她再疯起来惹的江家不快,他可得罪不起! 如今想去就去吧,走得远远的,省的自己又要安排人盯着又要把她关起来! 流云这次特别懂礼,对着屋内人一一拜别,这才盈盈转身出了明晖堂。 “既然这事有了定论,我也不便打扰,等江家人到了芙蓉城,我领他们一起来见!” “有劳!” 事以办妥,崔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