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箱中已是白茫茫一片,那尸体被虫子翻腾的就像活了起来! 有些虫子已完全脱离了江柏的内体,可有些尚只钻出一半的虫,更有一些刚刚露头。 “小姐!怎么办?江小公子开始抽搐了.......” 江柏骤然流失的虫子太多,体内的平衡被打破,整个身体开始颤栗起来。抖若筛糠! “按住他!”流云冷喝。 她取出嚣张,看准时机一刀划下,“呲溜”部分虫体被一截两半,瞬间往回缩进肉里,再也不露头! “将他手掌放平!”流云急道。 残雪立马将江柏的手平摊开! 流云一脚踢上箱盖,提溜起身旁的酒,“哗”的倒了下去。 “将伤口包起来!”流云道。 残雪立马照办。 可是江柏依然不停的颤栗,而且幅度逐渐变大,残雪一个人是按不住了! “拂冬、敛秋、飘絮、凝秀上前帮忙!王大夫,如何?” 王兴早已在他身上布满银针,且喂了一点丹药,情况并未好转。 “不容乐观!按住了!不要让他动了针!” 床上的人看着瘦弱不堪,可踢腾起来力气并不小,应该是虫子在反抗! 这是让她未曾预料到的,怎么办? 流云思绪开始烦乱,她目光游离,失了主意..... “小姐!”残雪察觉到流云的异常,可她此时正摁着江柏腾不出手,只能喊着想让她镇定下来,可如此似乎无用! “咣啷!”一声脆响。 不知是何物恰巧落在流云脚边。 她本心中不宁,伸脚踢去,可还未触及,人却怔住了! 双目僵直的凝视着地面上的物什,慢慢蹲下身去,将那东西拾起...... 是清风!是江慕白的玉笛清风!为何会在此! 思绪在脑中崩乱,却又迅速汇集。 江柏!江慕白!江木白!她早该想到的! “他的字是什么?”流云怔忪出神般喃喃轻语。 “什么?你......说什么?”上官寒青没听清她的呢喃。 “我说他江柏的字是什么?”流云紧紧抓着清风,近乎歇斯底里。 “长生!三弟江柏字长生!” “长生.......长生.......”流云兀自呢喃,忽的抬起头盯着床上之人。 是他!错不了!与江行止一般无二的身姿体态,味道一致的糕点! 他是那个救了自己并教会自己游泳的江慕白! 为何自己没有早点发现! 床上的江柏依然在不停地颤栗,他是那么的形同枯槁,状似怪物! 可他之前明明霁月清风,玉树临风,他对着她脸红,对着她浅笑吟吟。 又怎么会落得这般? “小姐!该怎么办?”残雪心急如焚,江柏要有个三长两短,她家小姐也要跟着倒霉。 “给我从阎王手里抢人!” 流云双目猩红像要吃人般,一声怒喝而下,就连哭泣不止的江夫人也不敢啜泣! 她将清风别在腰间,左手一挥,瞬间满地都是瓶瓶罐罐! “王兴!这些药尽管用!哪个管用用哪个!治好了我分你一半!” 不等王兴回答,她撕掉自己头上的纱巾,抬脚跨上床,斜坐在江柏身侧,顺势扯开自己和江柏手上的白巾子。 “小姐你要干什么?不可以!!”残雪惊呼。 “给我摁住他!” 话未落,流云覆上,双掌相合! 霎时,二人的双手被瑩虫爬满并层层缠绕,甚至一些瑩虫顺着流云的臂膀开始往上爬。 这些瑩虫黏糊糊的相当润滑,且十分谨慎,稍有不对便缩回体内。 与这些瑩虫接触的一瞬间,流云明白了,它们喜欢的不只是腥臭的血水,还有不可多得的灵力! 她试着放松心境,闭目入识海,那里依然漆黑如长夜,她将手指深入灵海。 灵海感受到她的意图,顺着她的指尖慢慢爬升,在她自身被灵海彻底包裹之后,猛的睁开眼。 她将灵气一点点渡给江柏。 王兴在瓶瓶罐罐中一通找寻,虽然每一个都是稀世珍宝,可其中一部分他并不晓得如何用,晓得的又不对症,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看叶流云在拼着命治疗,他越发急的头顶冒汗,忽然灵光一闪,从红瓶子中一丸药,用银针挑出米粒般大小,融化于水中,慢慢送进江柏的口中。 不知过了多久,流云脸色由红润变得惨白,呼吸由顺畅变得急促,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可反观江柏,他渐渐停止了颤栗,身体回归平静,就连干枯的脸皮也上了一丁点血色。 看着江柏的变化,江夫人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如释重负般瘫软在椅子上,她最疼爱的儿子终于有救了! 上官寒青紧紧攥着江淮卿的手,若江柏有个不测,死的就是两个人! 江行止一旁冷眼看着,嘴角抽了抽,忽然道:“有她在!他死不了!” 这句话似乎是对屋内所有人说的! “可以了!江柏暂时稳住了!叶姑娘,停吧!”王兴道。 “好!”流云此时已无力,她身体晃了晃。 “小姐!快来人扶着我家小姐啊!”残雪急道。 流云摇了摇头,她抬脚勾开箱盖,手向尸水处挪。 二人手上缠绕的瑩虫嗅到了尸臭开始松懈,并向着尸体蠕去。 松解后两人的手掌分离,可她并未直接收回手。 因为此时她的伤口处也满满的都是瑩虫,像无数条蚯蚓般不停地蠕动着! 江柏体内的瑩虫是暂时清不干净的,可她的必须清理干净! 流云用嚣张斩断江柏手掌外挂着的数条虫体, “你们几个给江小公子清理伤口并包好!” 这些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