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几处连廊,一人正站在廊下,正背对着她们。 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 那人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是江行止! “人就交你了!”上官寒青笑道,便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流云,往回走去! “你找我?”流云道:“什么事不能在那里说,非要跑出来这么远?” “非也非也!”他摇着头,一派书生举止:“跟我来吧!” “也好!正巧有一事想拜托你解惑!” “咱俩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吧!都是过命的交情了!” “也对!”她兀自轻笑:“你去参加万仙清谈会,我听丫头讲,你可是夸下海口说顶多三个月就回来的,怎么去了半年?” “原来是这事!”他也哑然失笑:“开始说两三个月,是打着失败的谱算出来的时间,谁知道鸿运当头竟入了岳阳门呢!” “这岳阳门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你离家前不是说个把月就回来了,怎么去了半年之久?一但入了仙门,必从立脚之处算起,一步一步走到岳阳山,视为虔诚!此次清谈会设在归元洞,岳阳山给了八个月的时间,你说我是不是算快的了?” “确实算快的了!” 岳阳山竟还有这种规矩?不知其他仙门有没有什么古怪的规矩....... “你问这么详细是打算参加四年后的万仙清谈会?” “正有此意!” “五大仙门轮流举办万仙清谈会,每次的规矩都会有所改动,不过大差不差,百变不离其宗,你若是想参加,我直接让你进入决赛!” “啊?”流云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还能这样?” “不懂了吧!清谈会的报名初选等等琐碎之事均由四大家族包办,不对!以后是三大家族了!”他侃侃而谈道。 “像我们这样的氏族子弟,大部分就是去玩的,花钱买个决赛的名额,一场就被淘汰了!” “花钱找打?”流云道。 “你看你这人咋这么不会聊天呢!” “那你也是通过这种方式进的决赛?” “我当然不是,我是一层层打上去的!你当仙门都是吃素的?他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咱们花钱闹着玩,但真正有实力的人也不会放过!所以清谈会的报名都是免费的!”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走捷径?” “因为依你的实力肯定能进决赛,前期让你保存实力而已!” “但我还是从决定一层层打上去?” “为何?” “我需要这种磨练!” “行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清谈会的一切事宜我帮你搞定,你只管参赛便是!” 两人边说边走,说话间已到睿云斋的廊下,果然不出所料,是江柏要见她。 江行止停下脚步,他微凝着眉头轻叹了口气,目光停留在前方的门口,止步不前。 “他......可是有话要与我说?”流云道。 “嗯!他托我将你带来此处......我就不过去了。” “好!有些事说清楚总好过含糊不清!” 从他以纸表露心迹到闭门不见,这许多日,流云被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烦扰的心绪不宁。 不过她一直都尊重他的意愿,从不轻易出现在他面前,今日他既相邀,定是想明白了! 拂冬和敛秋两个大丫鬟站在廊下的床前静静等候着,见流云走过来,她二人见礼后,又对着身旁的窗户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 流云明白了,今日相见,不是面对面相见,江柏依然不愿见她,而是隔窗相谈。 她缓缓走到窗下,眼前的窗仅开了一条缝隙,软烟罗的窗纱颜色缥缈清脆。 既然他还是不愿相见,流云自然不会贸然窥探。 仅余的缝隙中,她瞥见一只骨节分明又苍白的手,掌心轻握着清风,显然他是刚刚坐在这儿。笛子尾端的璎珞还在晃动。 与江柏也一样,他透过那一指缝隙,只看到一抹淡粉色矗立床前,应该是她到了。 “你......有话要对我说?”流云轻声道。 “嗯!”他的声音冷冷的、淡淡的,透着无尽的疏远。 “我就在这儿,你说便是!” “身患重病,多亏你舍命相救,还未曾感谢,今日在此重重谢过!” “你也曾相救于我,这是应该的!”流云顿了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般:“你把我叫来此处,仅为此事?” “听闻二哥对你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那都是他自己的胡乱猜忌,你......别放在心上!今日这件事也算有了结果,叶姑娘......” “乱七八糟......胡乱猜忌......”流云凝望着那碧绿的清风,嘴里呢喃着。 江柏想要说的话也被她的这一声声呢喃扰乱了思绪,他不由得抓紧了清风,手背上暴起一根根青色的血管。 “江慕白......姑儿山离别之日......你为何.......” “对不起!”他急忙打断流云的话,似乎生怕她提起旧事:“是江柏孟浪不知分寸轻慢了叶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即如此.....那些纸上隐藏的字你又作何解释?” 流云压下心底的失落,不再望向窗内,她转过身子,看向不远处的江心亭,这件事江柏的意思,她已经清楚了。 “字?”他略带疑惑,忽又轻笑:“我竟给了叶姑娘!是我的错!原是写给表妹的!竟大意错给了叶姑娘!还请叶姑娘归还!” “自然当是如此!” 她从相随中取出那一摞纸,从窗下的缝隙中塞进去。 对江柏,流云自从知道他的心意,也曾想过,只要江柏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