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在归元洞小住了两日,掌门却始终不来找她。 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打算第三日一早便去找陆远山掌门,有事说事,说完了也好回门派。 可巧第三日清早,她刚收拾完毕,陆掌门便寻了来。 “见过曾师叔!”陆远山虽是掌门,辈分却小,还是要行礼的。 “掌门师兄客气!您请上座!”在流云看来,自己年纪小,对方又是掌门,纵然自己辈分大,也不可过分拿大。 这声掌门师兄叫的陆远山十分受用,掌门是他的地位,师兄显得亲近,可谓又敬又近,十分得当。 虽然这两声称呼各论各的,二人却都不在意。 客套之后,陆远山直入主题。 “这两日未前来拜见曾师叔,实在是事出有因,自曾师叔出了云墙,各大门派便都得到了消息,纷纷赶来归元洞,这几日都在与各掌门会面晤谈,实在是抽不开身!”陆远山面带惭愧。 “掌门师兄处理门派事务,宵衣旰食、案牍劳形,您要注意休息!” 陆远山颔首微笑,略顿了顿又道。 “真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能猜到他们聚集于此的原因吗?” 开始流云的确是不知道的,可这两日随着来人的不断增加和孙科字里行间的意思,她也猜到了。 “都是为了我能出入云墙之事才来的吧?” “您猜的很对!”陆远山摸着参白的胡须沉思道:“可他们还有些话并未挑明,这几日来,一些门派甚至暗中结盟,形成了一股股势力,各自为政,我担心对您不利!” “嗯......”流云微凝烟眉,神情呆默,对于这些事,她也心中无底:“你说的结盟,那我们岳阳山的盟友是谁?” “我们......没有盟友......这些天,前来旁敲侧击打听消息的不少,可若说是拉拢投靠的,却是没有!”陆远山凝重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 “我们被孤立了?!........” “嗯......”陆远山沉声。 “可曾暗中探到有哪几股势力?” “大概十多股!”陆远山想了想:“以天擎山、逍遥岛、归元洞三大门派为首,各有约五六个小门派归拢,望舒山、金虎门、苍焰楼等约百十家小门派纷纷暗中缔约联合,估摸着也得有七八股势力!” “嗯.......”流云凝眉深思。 若说只为了她能出入云墙之事,那应该全部前来巴结岳阳山才对,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怎么反避而远之呢?这令流云想不通。 门派暗中结盟,定是为了某件事情,这件事不想让岳阳山提前知道,是对岳阳山不利呢?还是怕岳阳山反对? 这时候能依靠的便只能是推测了,根据发生的事情一层层剥丝抽茧,哪怕能推出一丁点,也能掌握一点主动权。 这件事发生的源头便是她从云墙出来之后,所以根结在她身上! 莫非......他们想进入云墙?这是流云所能猜测到的结果...... 这时忽有人来报。 “陆掌门,我们掌门邀您前往叙事厅一聚,还有贵派的叶流云!” “所为何事?”陆远山道。 “这......弟子不知,弟子只是前来传话。” “知道了!你门外略等!”待那人出去,流云转而望向陆远山:“掌门师兄,该来的总归来了,见招拆招吧!总之想坑咱们岳阳山,也没那么容易!” “曾师叔说的有道理,五派之首,也不是那么好坑的!哦!对了!”说起五派,陆远山想起一事:“虚怀谷也来人了,只是他们并没有缔约结盟!” 虚怀谷能在五大门派占有一席之地,那是因为能医死人、肉白骨的逆天医术,各大门派不得不依仗。 但他们却从不参与各种聚会,今日这是改了性了? 残雪会不会跟了来?她们二人好久没见面了。 “掌门师兄,咱们走?我估计着就等咱们了,信不信?”流云扑闪一双慧睫,目光透着一股狡黠的坏笑。 “曾师叔聪慧过人,定是如此!走!咱们前去一观这盛世之景!” 陆远山岂会不懂,这群人想玩请君入瓮的游戏,他还没傻到那一步。 二人随那名弟子走了一阵,还未及到洞门前,已然听到鼎沸的人语之声,似乎并无人控制局面,而是任他们自由交谈。 “陆掌门到!”引路的弟子高声喊道。 霎时鼎沸人语消逝,转而变得死静一片。 流云随着陆掌门步入厅内,乌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果然就等他们俩了! 这是一个空旷的溶洞,高三丈有余,容纳几百人不成问题,所以眼前人很多,倒也没有挤闷之感。 头顶之上是尖尖的钟乳石,滴答滴答的滴着水,在这各怀心思的场内,也只有这水是最单纯的! 上席自然是归元洞的海息莘掌门, 两侧各摆有食案,约有百十桌,食案后坐着的都是各派掌门,其后站立的均是本门弟子。 活脱脱的一场小规模的万仙清谈会! “陆掌门!您这边请!”海息莘挥手相请,乃是下首第一的位置。 “海掌门客气!”陆远山谢过。 那食案之后已站了几名岳阳山的弟子,其中就有与流云同来归元洞的那几位。 如此,右首前二位是岳阳山、逍遥岛,左首前二位是天擎山、虚怀谷。 流云看向对面,那是虚怀谷的食案,后面坐着的却是一位年轻男子,他应该不是掌门,听说他们的掌门已经五百多岁,比老神仙还要老! 身后也只有两名弟子,人数是最少的。 陆掌门落座后,流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