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闾丘阳文还站着,如今诸位掌门都齐刷刷的仰视着他,令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那些眼神是什么意思,他岂会不明白! 此时心内是懊悔万分,这不是自找的吗!何必冒这个尖呢! 可再懊悔,也没有回头箭,何况拉弓者不止他一人。 流云冷眼瞧着,他们导演的好戏该上演了。 “那个......我等已叨扰多日,不忍再多烦扰,此次前来,是有要事与岳掌门商议,还需海掌门、王掌门、宗掌门从中斡旋!” “欸~闾丘掌门客气客气了!”三位掌门异口同声。 听得流云直翻白眼,这TMA的是什么商议?岳阳山半句话没说呢,你们就客套起来,合着岳阳山同意了?!呸! “听闻贵派下任掌门叶流云误入云墙,前几日已安全返回,可是真的?”闾丘阳文口中问着,却拿眼瞥向叶流云。 “是的!”陆远山回道。 流云虽没说话,可心中已将这老滑头骂了一百二十遍,这不明知故问吗!她人就站在这儿,都看见了还问! 再说了,你为啥来的自己个不清楚?废话连篇! “九天凰灵啊!贵派真是人才济济!我等虽羡慕,却更知道职责所在,守卫苍生乃是我等仙门的使命!”闾丘阳文忽然仰天长叹,随后便开始慷慨激昂。 “我等更相信,五派之首的岳阳山,绝对会紧守使命,守护玄苍!” “那是自然!”陆掌门道:“不知闾丘掌门究竟想说什么?” 宗岛主摆了摆手,让闾丘掌门入座,方徐徐道来。 “魔域之门在凤栖谷内,不知贵派的叶流云可曾见到?” “见过!”流云道。 此话一出,殿内响起一阵琐碎的议论声,虽听得不真切,却也听出了大概意思。 流云悔不当初。 其实这些人并不确定魔域之门在凤栖谷,刚才那一问不过是虚晃一枪。 可她就上当了! 可恶的宗令申,老奸巨猾! 若论玩心眼,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流云确实倍感吃力,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凤栖谷有这层云墙阻隔,我等是想请贵派的叶流云弟子将这道云墙解除,让我等共同守卫魔域之门!众人一心,其利断金呐!” “说得对啊!说得对!” “总岛主所言极是!”众声附和。 “那要让诸位失望了,我并不会什么解除云墙之法!”流云冷道。 “那你又是怎么进去的?”不知哪个小门派竟急了,高声质问。 此等居高临下的质问流云当然不爽,唇角微翘,似笑非笑的斜睨了那方向,嗤声回呛。 “我进去的时候解除了?你哪个眼看到了?眼睛没用不如就废了吧!” “你!!!”那人急了眼,不顾旁人拉扯从书案后跳出。 流云本就站在前面,目光默然的随意扫去,那人正好也看过来。 两相对视,那人顿时从心底泛上一股寒意,岳阳山下任掌门的实力,他不是不知,敢出头是因为身后有门派! 谁知...... “莽撞!还不快滚回来!”正是那人身后的掌门,他一张脸通红,不知是喝酒还是羞愤的缘故,躲闪着众人看好戏的目光。 那人低着头,既羞愤又不服,最后无奈闷着头钻回了人群中。 “不知你是如何平安进入那云墙的?”这回说话的是归元洞的海掌门,不知何时他醒了过来。 “我也不清楚,那云墙并不想伤害我!”流云道。 “九天凰灵啊!”宗岛主喟叹:“布下结界者是九天凰灵,可进入者仍是九天凰灵,这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宗令申又道:“不知你能否带人穿过那云墙?” 那日她是和轩辕沧海一同进入云墙的,很多人都亲眼看见,这是无法抵赖的。 “没错!我能带人进入云墙,但同我一起进去的那人被雷阵击杀!” “可你们进入云墙,并没有立刻触发雷杀阵,所以他还是活了很长时间,至于为什么他会被击杀,定是做了什么,你不妨将详细经过说出来,我们大家帮你找出其中的缘由!” 果然不容易对付,老奸巨猾,没有一个细节能逃过他的双眼。 与其诓骗不如坦白,这种人不好骗! “倒也不劳烦各位掌门,他出事后我就发现了问题所在,但凡离开我身边一米范围,必遭雷噬!”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坦白,流云也有着自己的算计。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倘若利益受损,自然“朋友”就会分道扬镳。 溶洞内安静了下来,诸人或是低头沉思,或是相视一眼默默无语,无人再发表意见。 倒是刚才与流云差点发生冲突的那人又耐不住了! 他从自家队伍中挤到前面,整个溶洞,就他那里动静大! 随后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左看右看,颇为不解,为何突然没人说话了? 刚才被骂的丢了脸面,若这次能振臂高呼,激起方才的氛围,自不会让人低看了去! 寂静的溶洞内,只听他高声咋呼。 “既然如此!还等什么?你还不快带我们进去!”挥舞着手臂,似乎能带动千军万马的架势。 然而....... 在各怀心思的氛围内,这声音只会显得无比聒噪!惹人厌烦! “只有嘴,没脑子!哪个门派挑出来的货?” “跳梁小丑!” “白痴!” 黑压压的人群中,不知谁小声骂着。 少许人白了一眼,多数人甚至懒得理会。 见无人搭理,那人脸上讪讪的,又被人给强塞进了队伍后方。 “咳!”一直未曾说话的天擎山掌门王楚客打破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