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文君姐姐,这便是云海迷雾阵?”合欢慌了。 “不!这不是......不对!合......啊!” 流云眼前一黑,转瞬身如永坠渊涧,又是这种该死的失重感。 虽然厌恶,却使她醒了过来。 这次睁开眼,却是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参天古木,阴森幽静。 流云知道,她依然在合欢体内。 “文君姐姐......阿宁......你们......在哪?” 合欢不由自主的呜咽,她无措的望着孤寂的四周,轻声呼唤。 可除了鸟兽之声,并无人应答。 她在害怕、在担忧、在恐惧。 泪水不争气的奔涌而出,死亡的气息笼罩上她的心头。 流云清楚的感知到了她的绝望,如同黑夜渐渐吞噬光明。 “不!阿宁......文君姐姐......等我!你们等着我!” 合欢从黑暗绝望中挣扎,她化为狐身,在林间疯狂奔跑,向着凤栖谷的方向,传来一声声哀痛狐鸣。 这是传送阵,薛宁发动了凤栖谷内千百年来不曾动用的隐秘阵法。 必定是出事了! 流云的意识藏身于这小小的狐妖体内,随着她横跨万里。 合欢不敢耽搁,日夜兼程风雨无惧,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挽救的机会。 可再等她跑到凤栖谷附近时,那里却密密麻麻的满是仙门之人。 皆是愁云惨淡,饱经风雨! 五百年前的门派,流云不认识,可那云墙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浓厚的雾海白茫茫一片,里面有什么,一点都看不出透。 合欢藏在远处的树后,警觉的盯着这些人的举动。 只见一个人不顾劝阻,尝试着迈进了白雾之中。 “轰隆”巨响,雷电划过,那人应声倒地。 可巧,上半身正躺在雾海之外。 仙门弟子惨叫惊呼,慌忙将人拖出! 可这一拖,更是惊骇惨叫。 原来那人只剩了上半身! 横断处已是焦黑一片,身下未断的肠子泡在血水中。 鼻尖传来一阵阵肉香。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叮嘱各门各派弟子,万万不可再常事硬闯!” “是!” “薛宁这个疯子,竟设下这种惨绝人寰的阵法!果然是入魔了!” “哼!还不是遭了天谴化成了灰烬!” 此等噩耗传进合欢耳中,令她四肢僵硬,心猛的一沉,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张着口,想大口呼吸、想大声的痛哭,可悲痛充斥着内心,早已万念俱灰...... 此刻犹如处在惊涛骇浪之中,冰凉的海水不停灌呛着口鼻,可悲愤、无助的她淹没。 直到一群弟子的交谈,令她清醒了过来。 “听说逍遥岛的掌门领着人找了一圈,找到什么没有?” 一名弟子摇了摇头。 “没有,倒是听说有人捡了薛宁的那把神剑,不知哪个门派的,还发生了争斗,被那人逃了去!” “可惜了!”另一名弟子言语甚是惋惜,又道:“李修竹呢?” “不知所踪!” “男盗女娼,合该是这下场!”一人呸道。 污言秽语传进合欢耳中,将她的怒火点燃。 双目怒视着口吐污秽那人,仿佛野兽寻到了猎物,整个身体缓慢俯低,后腿肌肉绷紧,只待那人到了合适的位置。 合欢犹如离弦之箭,猛地扑了上去。 在那人的惨叫声正,咬断了他的喉管。 “畜生!”不知何人高声怒喝,祭剑刺来。 剑芒交织,呈网罗之势,流云暗道,此剑意不在斩杀,而在抓捕! 合欢也知对方意图,她并想称为对方的灵兽,撒腿欲跑。 可后腿突传来剧烈的疼痛,原来已被那柄剑贯穿,鲜血如柱,流云亦是感同身受。 可合欢不敢停留,瘸着腿在林间东躲XZ,在这茂密的林间,四脚的总是比两条腿的灵活。 纵使她逃得再快,那些人总是阴魂不散,悬崖边,合欢不曾犹豫、纵身跃下! “合欢!!” 流云大惊,伸手去抓。 猛地睁开眼,桃红栾帐散着清香,自己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手正虚空的抓着。 “醒了?”床边坐着红袖,单手支着娟秀的下巴,一双含情媚眼正笑眯眯的顾盼流连。 “嗯......我怎么睡着了?”浑身酸痛疲累,仿佛刨了一天的地!尤其是左后腿,疼的像是被锯掉了一般。 “合欢呢?”流云呲着牙坐起身来,浑身的骨头仿佛要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四肢的肌肉,异常酸痛。 “她喝酒去了,身上很疼吧?忍一下,明天就修好了!”红艳的娇唇说出的话都能酥了骨头,不罔青牙日思夜想、念念不忘。 红袖取来软枕垫在流云背后,她还是如在万香楼一样,薄纱仅能遮体,但能不遮的地方,绝对露着。 就比如现在,她弯腰放软枕这魅惑人的动作,雪白的馒头就这样任君观赏。 晃得流云眼前白花花一片。 再瞅瞅自己.......苍天不公! “人妖殊途,与人映像,你们是要吃些苦头的!”帮流云垫好软枕,索性也不坐回去,双腿一缩,挤着流云靠拢而坐。 上一次两人这样坐着,红袖还是一只毛茸茸的狐狸。 “映像境中,你最后看到了什么?”红袖轻声道。 “嗯......合欢......跳下了悬崖......” “嗯......”红袖轻哼着,干脆脱掉鞋子,光滑的小腿钻进了被窝,低语道。 “那一次她伤的很重,挂在树枝上,又摔落在地,腿骨折了,肋骨也折了.....好在捡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