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也算尽心尽力地带她了解宁氏和内地合作的项目,能力范围内也提供了不少素材。
到这个所谓的学生代表的嘴里就成了一文不名的小年轻?
大卫冲动一些,差点就想骂人。
还是马克工作得久,更机灵一些,抬手悄悄拍了下大卫的背,暗示他先别说话。
这个女人死活非得见大少,要大少接受采访。
之前看她满嘴之乎者也,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肚子坏水——看上大少了。
还是先看看大少的态度。
宁秉宇冷着斯文俊美的脸,眼底的不耐烦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们都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将,能给你提供的都是有用的素材,你没必要非得采访我!”
卢金贵看着他斯文俊朗的外形,举手投足间尽显气场强大,眼底闪过一丝异动。
她矜持地拿着笔记本走进来,拉开凳子坐下,温和地说:“宁先生,我做人物采访一向都是直接采访本人的。”
说着,她看了一眼马克他们:“你们单位这两个职工也真是的,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现在还不出去吗?”
宁秉宇原本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厌恶——
“卢小姐,我想你应该明白,同意让你跟着我们工作,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打扰我的工作,更不意味着你可以对我的员工指手画脚!”
这女人上次在走廊拦住他,要他给交代,这次直接闯进房间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她始乱终弃了!
卢金贵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没想到宁秉宇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马克和大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幸灾乐祸!
卢金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这个男人是港商,他身上难免有资本主义的傲慢,她既然看上他了,自然要多一点耐心。
她抿了抿唇,挤出一抹笑容:“宁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宁先生作为最早一批来内地投资的港商,您的经历和见解,对我们来说很珍贵……”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说过我会接受你的专访。”宁秉宇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他轻按桌面,拿了一份文件开始翻阅:“如果你没有什么正事,就请回吧。”
卢金贵脸色一僵,精心涂抹的粉底也掩盖不住她眼中的怒火——
“宁先生,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的时间宝贵,难道我的时间就不宝贵?我放着课不上,学校的事情不做,在这里采访你!”
宁秉宇镜片后的眸子里闪过毫不掩饰的轻蔑,忽然“啪”地一下把手里的法文合同扔在她面前——
“卢小姐,这里一份合同的价值就有一百二十万法郎,你一个月工资有一百块人民币吗?你要跟我比时间价值?”
卢金贵不敢相信宁秉宇对自己这样一点情面都不留,她愤怒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满身铜臭?你以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矮小,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
宁秉宇瞬间起身,面无表情地冷声道:“马克,你是觉得你老板太闲了,在这里听人背诵《简爱》的台词?”
马克和大卫立刻有点慌,马上朝着卢金贵走过来:“卢小姐,请你出去。”
卢金贵僵住:“你们太过分了,我话没说完!”
明明以前在读书会上,她凭借博闻强记和有深度的发言,让许多男女读者倾倒!
这些西方资本家少爷不是看着高格调的歌剧、吃西餐长大的么?
为什么理解不了《简爱》的精神特质,体会不到她正如同简爱女主那样的精神境界?
卢金贵冷着脸站起来,目光扫过马克和大卫:“你们敢碰我一下?我自己会走!”
马克和大卫忍耐地看着她,这女人真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文人”甚至“大师”的优越感。
卢金贵冷冷看着宁秉宇:“宁秉宇,你不接受我的采访是因为怕和我相处吗?为什么?因为怕我看穿你?你可真是典型的左倾逃跑主义!”
说完,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宁秉宇的办公室。
宁秉宇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目光森寒地扫过马克和大卫:“下次,再让这个像曱甴的女病人靠近我的办公室,你们两个直接回香港,找人事结算薪水!”
他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被人追捧过度,飘飘然、有表演型人格的曱甴(蟑螂)!
如果在港府,他高低得把这阿嬷扔到九龙城寨关十天半个月!
偏偏这里是内地,这个女人就像蟑螂,不咬人,但恶心人。
马克和大卫顿时头皮发紧:“是!”
宁秉宇阴沉着脸要拿杯子喝水,却突然留意到自己居然一直没有挂电话。
他微微一僵,就要抬手挂电话。
电话里却传来宁媛怜悯的声音:“你最近是不是水逆,或者出门撞鬼了,什么倒霉事儿都堆你头上了?”
宁媛啧啧称奇:“被未婚妻背叛、生意出事、CEO位置不稳、身边居然还有这么个满嘴主义,其实心里在打你主意的阿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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