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林中赶往部落营地的野人们健步如飞,满地的大型灌木、虫子尸体、盘根错乱的巨大藤蔓都不能阻止野人们的脚步。
承欢府距离野人们的部落地点并不是很远,一般情况下如此落后的群体往往生活在雨林最深处,鲜少被人打扰。
赢真所在的步行俘虏者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最前面拉着绳子顶端的野人时不时要回头喊叫,大概意思是嫌弃他们走得太慢了。
有些跟不上队伍摔倒在地的人会被身边的野人刺伤,扛起来继续走。
不要以为这样可以免去雨林步行的危险,被刺伤有明显伤口的人们将成为第一批被“享用”的美食。
没过多久,一行人抵达了厄喀德那部落营地。
营地留守的一众野人看到承欢府来的现代人异常兴奋,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有对新鲜事物的异常渴望。
承欢府的邻居们从小便生活在现代文明之中,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景象。
就连女人也只穿了一条枯草编的裙子,有些看着年轻一些的女子裙子上会带有几朵鲜花装饰。
不少邻居看到眼前的景象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即将成为他人的盘中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起来。
还有一些接受不了眼前现状的人,挣扎着想要逃离,丝毫没有考虑过逃跑的成功性到底有多高。
原本还在野人背上的颜昙被重重地摔到地上,撕心的痛感痛彻心扉,但颜昙咬紧后槽牙,不敢发出声响,生怕吸引了野人的注意力,让她提前入肚。
稍微瘦弱一些的老野人在一旁挑俘虏,将承欢府众人分成三堆。
一是身体极为虚弱的一类人,以老人或几个有先天疾病的年轻人为主。
他们身体素质低下,在灾变初期就难以适应雨林潮湿闷热的环境,再加上缺乏专业的治疗手段,早早地就倒下了,也多亏了身边熟人的照顾才没有去见上帝。
二是受伤较为严重的中年人,包括那些在雨林中受伤或是与野人拼搏中流血的人们。
他们虽然身负重伤,但还有自主意识,只不过活动受限,很难能逃脱野人的控制。
第三类就是包括颜昙赢真的没有受伤的人,其中还有几个被家长保护得很好的小朋友。
她们拥有紧致的肌肉,并且没有受损,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厄喀德那部落人眼中的“佳肴”。
狩猎回来并付出主力的男人们坐到干草编制的垫子上,喝着一种暗绿发黑的饮品,边喝边发出赞美的惊叹。
颜昙猜测那些暗绿色的液体应该类似于文明社会的酒精,可能是某种植物发酵而来。
她和赢真所在人堆总共不到三十人,她们是最先被领出来的。
带路的男人将她们驱赶到营地后方的四个木笼子前,示意她们自己走进去。
恬恬,黄信也身在其中。
一路上像个哑巴一样的黄信看到眼前的笼子终于憋不住内心的恐惧,裤子一湿,一股骚味扑面而来。
黄信站在笼子外面双腿跪下,不断地给领头男人磕头。
“大哥,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我的肉太肥了,不好吃!你吃她们吧,她们年轻人肉嫩又多汁。”
黄信布满泥巴的手指向了离他最近的恬恬。
恬恬做梦也没想到,在她看来最可靠的黄大哥竟然最先出卖她,但是在原始人面前她早就吓得不敢说话,只能瞪着自己的眼睛,恶狠狠地看向黄信。
奈何原始人听不懂黄信口中的普通话,甚至觉得黄信在骂他,一脚把黄信踹进了笼子的最深处。
黄信还不信邪地掏出了他妈留给他的大金链子,还有他为了出门壮身份斥巨资买的劳力土手表。
“大哥,这些很值钱的,能买很多肉吃!你们就把我放了吧。”
野人大哥倒是也没见到过眼前亮闪闪的东西,十分好奇地拿起来端详着,咬了一口,嗯,不好吃。
黄信油腻的脸上瞬间多出了一个轮廓清晰的红色大巴掌。
幸运的是颜昙和赢真被分到了同一个笼子中,两人找了个角落靠着木栏杆席地而坐,现在的她们必须补充体力,好好休息,找到机会才能安全逃脱。
那些半死不活的第一类人,被拖到一边扒光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布。
老年野人们拿出装满不明糊状物的木罐子神情冷漠地走向了这些人。
野人们用手掏出里面装着的糊状物,均匀地抹向面前光溜溜的人们。
腥臭的气味直冲鼻腔,几个昏迷中的人都被熏醒了。
“这是什么啊!你们别抹了,太臭了!”
“快给我衣服,你们不害臊的我还要脸呢!”
“起开,臭老太婆!”
一个七十左右中气十足的老头子一把推开了野人,老野人一个没站稳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旁边看热闹的年轻野人怒火中烧,抽出小刀一下就割开了老头的大动脉,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
野人若有所思地瞟了一眼刚刚还在反抗赤果的人,随即拎着老头的腿,将他还有余温的尸体扔到了一旁。
剩余的人再也不敢有什么意见,乖乖躺着等着自己身上被抹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