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干什么?”
周周经过了几秒钟的挣扎,选择在这里就和颜昙说清楚。
“你…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种欺凌室友的人!是阿玲,你来得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颜昙有些吃惊,周周这是要跟她告状吗?
“其实,当初我和哥哥周月还有我父亲周年,是一起被救助到游轮上的,我父亲担任了运输工人的职位,阿玲当时是打扫厕所的。”
“你也知道,冲厕所的水很少,所以打扫厕所的工作又脏又累。阿玲跟我岁数差不多大又跟我同一个宿舍,我父亲看她可怜,便时不时地照顾她。”
“我父亲之前和上面打过报告,要求和阿玲换一下工作,但惊仁姐说阿玲个子小,不适合干运输。”
“一次她不知道从哪里换来了一块巧克力,非拉着我父亲到没有人的角落里说要孝敬他,可是就那么巧我父亲心脏病犯了,阿玲等到他没气了才跑出来告诉大家。”
“我质问她我父亲发病的时候她在干什么,她只说她被吓到了,根本动弹不了,我才不信,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等到我父亲断气,这样她就能理所应当地得到那个位置。”
周周越说越激动,豆大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颜昙也失去了父亲,能理解她的痛苦,但她的表达主观意念太重。
“所以,自那之后你便觉得是阿玲间接害死了你的父亲,有机会便会欺负她。”
周周点头默认了这件事,她是没有纸巾的,鼻涕留下来也不知道用什么擦,颜昙看她狼狈的样子有些可怜,从兜里掏出一节和督察人员发的一模一样的卫生纸递给了她。
“我知道了,但阿玲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不会和你一起孤立她的,至于咱俩,矛盾算是解除了吧?”
周周擦干了眼泪,独自向宿舍的方向走。
颜昙在原地蹲了十几分钟才返回宿舍,走到一半时,昏暗的办公间内传来了一阵男欢女爱的声音。
颜昙透过门的缝隙,微弱的灯光下,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影出现在门内,两个人颜昙都认识。
那是惊仁姐和起子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