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首互用食指指着自己表示疑问。
“对,就是你,在我们地盘转悠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昨天路过这里,把我捡了好几天的小被子放在这里忘拿回去了,你们看到了吗?”
秦思旧坐在角落里,从背后拿出来那张布满污垢的包被,他还记得自己女儿从出生开始就被裹在这个嫩粉色的小被子里。
每次当他抱着女儿时都无比幸福,随着女儿长大,这块包被也变成了她戒不掉的情感寄托物,没有它女儿根本睡不着觉,就连旅游也要一同带着。
可是她的女儿已经死了,能把这个包被带出来的,一定是裴珉,那个女人竟然还没有死。
“你凭什么会觉得把东西忘在我们这还能拿走?放在我们地盘上的东西就是我们的!”
首互装作被气倒的样子,一头朝着秦思旧冲了过去,裴姐告诉过他,这个男人最讨厌唯唯诺诺的人,不管是工作中还是生活上,都喜欢闯荡一些的人。
首互就应该表现得像一个充满热血的男孩子,在受到不公平待遇时敢于斗争,他咬着牙钻过男人围坐的空隙,跑到秦思旧面前,一把抓住包被的一角。
“还给我!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
秦思旧拽住包被的另一角,加重了手中的力气道,
“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还给你!”
首互点了点头,毫不掩饰眼中的不甘。
“你是从哪里找到?”
“前两天我碰到一个在废墟堆上崴了脚的姐姐,那个姐姐少了一边胳膊,根本站不起来,她恳求我帮帮她,她说帮她在天亮之前离开那里,会给我吃的感谢我。我背着她找到了她的同伴,她好像管那个领头女人叫什么佩姐?还是皮姐?还有一个叫小英的女人,背着她回去了。”
“就是这个叫佩姐的女人,给了我一条包被,还有几个密封面包,你们别惦记了,那些面包都被我吃了。”
少跟胳膊?佩姐,裴姐?小英?
首互一番话让营地内三个男人起了疑心,秦思旧也在思考中松懈了手中的力道,那块已经包浆了的包被被首互一把抽走,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她们…她们的营地在哪?”
首互没有回答,装作听不见继续向外走。
下一秒,他的脖领子受到一股巨大的拉拽力。
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单手攥着首互的领子,另一只手早已扇了过去。
等首互回过神来,他的嘴里已经有了丝丝血腥味,脸上传来了火辣辣的感觉。
“问你话呢!小兔崽子!聋啊!”
首互还没张嘴,男人一脚踢到了首互的肚子上,胃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仿佛都要撕裂开来。
首互趴在地上,朝着地面吐了一口血水,随即,左手被男人踩在脚下,首互甚至能感觉到骨头的断裂。
“别墨迹,快点说!”
首互像一只不能被驯服的小马驹,睁着眼睛不服气地看向施暴的男人。
“大壮!先松开,我很看好这个小伙子,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抬起头来,叫什么名字?”
甄老头眯缝着眼睛审视着首互。
“我叫首互!”
“守护?好名字!你为什么帮那个少胳膊的女人?”
首互知道这些男人都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在他们眼中,男人没有需求是不会主动帮助女人的。
“为了她口中的报酬!不然我是不会发善心帮她的!”
“好孩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能活到现在就证明是个有本事的。老头子我比较喜欢听故事,你来讲讲你曾经做过什么恶事?
如果我不满意,我会认为你是有目的地接近我们,我会把你卖给另一支爱吃人肉的队伍,他们最喜欢你这种年纪的小男孩,玩完了再切块用海水蒸一下,鲜嫩无比。”
首互在心里迅速地思考,到底讲述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达到甄老头的要求,如果编谎话,他很难做到逻辑自洽,况且面对这么多成年男性,逃跑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在男人们神色各异的注视下,首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开始讲述。
“我杀了我的姐姐。”
刚刚躲到附近柱子后面的颜昙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她什么时候被首互杀了?
“我出生于一个父母和谐开朗,充满明爱的家庭,可是他们最爱的孩子不是我,是我的姐姐。”
“我的父母曾经发过誓,只要我姐姐一个孩子,要把全部的爱意和资源集中在这个爱情结晶身上,而且我父亲很爱我的母亲,他不想再让她饱受怀孕分娩的罪了。”
“但苦难总是存在的,我姐姐在她八岁的时候查出了白血病,我母亲为了照顾她辞去了企业高管的职位,专心在家照顾她,但她的病情恶化得很厉害,一年后便有了我,他们需要一个有血缘关系孩子的脐带血,我出生的使命就是守护姐姐。”
“我出生后没什么人管我,一家子的心思都在我姐姐身上,我父母从小就教育我要照顾姐姐,做姐姐一辈子的后盾,我小时候一直跟着外公学习中医知识,励志考上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