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俞州却不打算去教那些成绩好的学子,他这次进国子监的目标,反而是那成绩最差,学生最难管的丁课室。
原因也很简单,丁课室的学子,全都出自勋贵家中。
……
国子监。
孔祭酒和甲乙丙丁课室的夫子聚在一起。
丙课室郑夫子满是激动道,
“孔祭酒,之前不是说,等那俞州来了国子监后,让方去教秀才的课室吗?这会儿怎么变成举人,还要我的课室了?”
“明年就是下届科举考试,我辛辛苦苦教了两年,就等着这批学子给我长脸,现在换人,不是摘桃子么!”
国子监课室虽是按照甲乙丙丁分配的,不过也有年级区别,和现初高中不,这里是按照童生、秀才、举人功名进行的分级。
原本,接到俞州要来国子监任教消息,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因为俞州年轻归年轻,却也是考上状元的人,有真材料学问在身,教不了国子监的举人学子,教秀才学子还是没问题的。
结谁知道现在变卦,俞州竟然要教举人课室,孔祭酒还打算把丙课室给俞州教。
所以,身为即将被换掉的丙课室夫子,郑夫子能不激动么!
孔祭酒也很无奈疼,“郑夫子,老夫知道委屈了,但老夫也没办法,昨儿陛下特让人来通知了我,让我好好配合六驸马,圣命难为啊……”
文德帝的确让人来打了招呼,但只是让国子监配合俞州而已,真的就是简单打招呼,没别的思。
不过很显然,孔祭酒脑补了,会错了,以为皇帝这是在委婉提醒他给俞州开后门,给俞州安排素质好点的学子积攒名声。
甲乙课室学子成绩最好不能糟蹋,丁课室成绩差拿不出手,最后自然就是恰在中间的丙课室遭殃。
大家身在官场,过了这些空降潜规则。
可临到自己身上却还是难以接受,郑夫子很不服气道,
“那俞州是驸马,他有所照拂老夫不介,但教书育人乃大事,怎能如此大?老夫那些学生,是没有甲乙课室的学子优秀,但也都是认真苦读之辈啊。”
“俞州不过弱冠出的年纪,哪能教得了那些学子?这,这不是误人子弟么……”
郑夫子简直都想痛骂一句陛下糊涂了。
那俞州不就是六皇哥的夫君么,又不是陛下的亲儿子,陛下用得着这么提携照顾方么,驸马不能升官,要那么多政绩又没用!
当然,这种心里话郑夫子肯定不敢直接说出来,皇权社会骂皇帝,还想不想要命了。
别看周围夫子好像很关心情他的模样,真触及到利益,这些人肯定也卖他卖得很爽快!
而事上也的确如此。
周围课室的夫子眼神情,但嘴里却是站在说话不腰疼,
“好了好了,郑夫子就委屈一下,咱们教学生主要目标,是传道受业解惑,怎么能够光计较长脸呢。”
“就是,算了郑夫子,那可是六皇哥的驸马,陛下有多疼六皇哥大家都知道,陛下爱屋及乌想提携六驸马,您老就忍忍吧。”
“,郑夫子要是不服气,就来我课室当副教吧……”
教书的夫子都是人,都拥有七情六欲,平日里相互间少不得攀比摩擦,这次郑夫子成了抗事的倒霉蛋,大家情松口气的,也难免幸灾乐祸。
郑夫子被一群无良僚气得吹胡子瞪眼。
“们这些没有骨气的家伙,老夫告诉们,换课室这事,老夫不,坚决不。”
“国子监乃读书圣地,决不能习朝中那套,为了咱们国子监的清静,为了学子们的前途,此事我们必须一起想办法解决才是。”
“否则,今日倒霉的是老夫,岂知他日不会轮到们?”
郑夫子满是正气道,希望以大义说动大家一起去文德帝面前谏言反抗。
但众人全都兴致缺缺。
开玩,不说文德帝的护短性格,就俞州本人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主,连刘杨两大世家都被方搞死了,他们这些老家伙还想安安稳稳活到致仕呢。
郑夫子众人的态度非常不高兴。
而就在这。
有下人突然进来禀报,“祭酒大人,六驸马携六皇哥来国子监了……”
六皇哥竟然来国子监了!
孔祭酒等人闻言顿收起闲聊心情,打起精神。
刚才说风凉话的夫子,立刻看向郑夫子大,
“郑夫子,六皇哥和六驸马来了,正好,有什么不满直接找六皇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