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寅城元士要占大头,姜黎则是占小头。
当日聚集在花街的贵族很多,若论身份,自然是寅城元士最高,接着就是姜黎了。
半天的时间,已经足够花娘打听出姜黎的身份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姜黎不过一外城太史寮下史,身份竟然会这么高。
不但是大商国人,更是得御史看重,最关键的是,他还身负太阳血脉,并处于随时都会觉醒的状态。
来人域多年,花娘太清楚血脉在人域的重要性了,简直就是通往上层社会的捷径,怪不得他一点也不怕得罪东野宇,确实有这个资格。
姜黎身具太阳血脉,这样的身份,放在道域,就相当于圣地的普通弟子,远不是合欢宗能够招惹的。
合欢宗在道域,只能算是寻常势力,连人域的一些小诸侯都不如。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在辛城小心翼翼,连外城元士都不敢得罪。
花娘原本打算,只去拜访寅城元士的。可在得知姜黎的身份后,她却改了主意,姜黎身份如此特殊,普通的东西怕是打发不了他。所以,花娘决定亲自走一趟。
“请问,姜下史在吗?”
姜黎的家门前,花娘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才开口问道。
“谁?”
听到门外的声音,换了身衣服的姜黎,探头朝外面看去。
“原来是花执事。”笑呵呵的走出房间,姜黎打开院门,一边把花娘请进来,一边问道:“不知花执事来我这里有何贵干?”
说着,姜黎已经把人领进院子,也没进房间,就在两棵枣树下的石墩上坐好。
枣树下,有一石桌,配有三个石墩,是前任下史打造的,特意用来招待客人。可惜,东西打造好后,他到死都没用上一次。
“寒舍简陋,连口水都没有,没什么好招待的,让花执事见笑了。”
把人迎进来后,姜黎方才发现,他什么都没有,别说是茶了,连口水都没有,客厅内的茶具,早就积了一层灰。
就是像招待客人,也是做不到。
“这有什么好见怪的,姜下史这才是修行之人该有的样子,古时修士,皆是身无长物,只有一颗求道之心。”
花娘也没有想到,姜黎的日子过得这么寒酸,家里竟然什么都没有。不过,她是个会说话的人,非但没有露出嫌弃之色,反而大赞姜黎有古人之风。
“哈哈!”
闻言,姜黎忍不住笑出声来。
现在哪里还有古人之风,他这样的修士,往往都被称之为苦修士。
“还不知花老板来找我所谓何事?”
笑过之后,姜黎直奔主题。
想到刚刚得到的机缘,姜黎迫不及待的想去修炼,哪有心思和花娘寒酸,只想快点结束此事。
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合欢宗的女人,哪有修炼更吸引人。
姜黎如此急切,花娘倒也没有意外,她刚来这里时就发现了,姜黎应该处于修炼的关键时刻。
合欢宗女修,对阳气最是敏感,附近残留的纯阳真气如此浓郁,她又不是感觉不到。还有,不过大半天没见,姜黎的身体突然缩水了一圈,她又不瞎,怎么会注意不到。
这两件事结合起来,见多识广的花娘立即就猜到,姜黎应该是修炼太阳真经刚刚有所收获,正是稳固修为的时候。
恰逢此时,她上门打扰,姜黎有所不耐,也是正常的。毕竟,天大地大,都不如自己的修为大。
这样想着,花娘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是为先前之事而来,我合欢宗真的与那些御女宫余孽没关系,甚至都不认识。”
“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我合欢宗的产业,全是受到了东野宇邀请的缘故,真的和我们无关。”
花娘这番话,完全都是顺着先前姜黎的话往下说,连理由都一样,改都没改。可以说,这理由还是姜黎给她合欢宗编的。
对此,姜黎自然不信!
“花执事真会开玩笑,这种话在别人面前说说也就罢了,但在我面前说就没意思了。”
“东野宇到底有没有和御女宫余孽勾结,别人不清楚,你我难道还不清楚吗?这罪名,就是我故意捏造,好扣在东野宇头上,用来坏他家名声的。”
姜黎明人不说暗话,直接把自己的算计说了出来。
“呵呵!”
花娘没有想到姜黎竟然这么直接,尴尬的笑了笑,一时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她才重新恢复先前的从容。然后,事先准备好的话术也不说了,也和姜黎一样,花娘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公子说的没错,此事具体如何,你我皆是心知肚明。所以我今日来此,就是希望公子不要改口,咬死那群御女宫余孽就是东野宇约来的,与我合欢宗无关。”
“这么做,我能得到什么?”
姜黎抬头,目光炯炯的盯着花娘。
“只要这么做了,公子能得到的,自然有很多。首先,我们合欢宗会配合公子,想尽办法的去败坏东野氏的名声。”
“除此之外,我这里还有一滴天露,乃是我合欢宗的仙人赐下的,公子只要同意此事,这滴天露就是公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