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要动!”
“祖地既然敢派使者来此,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说不定你们之中就藏有祖地的人,时刻准备在关键时刻送这使者上路,好嫁祸大商。”
就在众贵族准备动手之际,突然又听姜黎慢悠悠的说道。
一时间,众人全都僵在原地,不敢再继续上前。以免被姜黎怀疑,他们是祖地埋在大商的内鬼。
他们甚至都没有出言辩解,因为他们很清楚,姜黎所言,不是很有可能,而是确有其事。他们之中,肯定藏有祖地的内应,这是毋庸置疑的。
而这个内应,谁都有可能是,甚至说不定就是他们身边最为亲近之人。
大商贵族与祖地氏族,流着同样的血,有着相同的先祖,彼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互相勾结太正常了。
所以,姜黎这句话一出,众贵族看向彼此的目光,已经开始变得不信任起来。
他们现在,除了自己之外,再也不敢相信别人了,看谁都像是内应。
“诸位不要紧张,祖地在大商有内应是正常的。正如我等,在祖地也有内应一般。”
见众人如此,姜黎忍不住笑着说道。祖地与大商互有内应,这太正常了。
因为这内应并不是固定的,因局势的变化,双方内部的势力,随时都有可能转化为对方的内应。
就如祖地内部的姜姓一脉,他们可以变成姜黎的敌人,也可以成为姜黎的内应。
具体要看形势,以及利益。
姜黎之所以说破此事,就是因为内应这种事无法查,就拿在坐的诸位贵族来说,他们今天或许真的是忠臣,但明天、后天就不一定了。
既然确保不了他们的忠诚,那就不要让他们靠近祖地使者,以免他们突然下手,把祖地使者干掉。
相较于杀一个人,保护一个人的难度,无疑要大上许多。就算姜黎与帝辛,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证祖地使者的安全。
实在是各种匪夷所思的杀人的手段太多了,令人防不胜防。
“我等皆有可能背叛大商,与祖地合作,为九黎不可能。不如这祖地使者,就交由九黎一脉看管如何?”
有人想了想,满眼希翼的望着姜黎。这是他们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之法。
把人交给九黎一脉看管,等于是把所有的麻烦,全都推给九黎一脉。
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祖地使者是生是死,都与他们无关了,全是九黎的责任。
“想的挺美!”
“这祖地使者要是死在九黎,那事情就真的说不清了。”
有人摇头,觉得这个办法不可取,只会让事情更加的麻烦。
“黎主,还请救我一救,我还不想死。”
祖地使者这时候,也是求救道。看他的表情,好似真的不是自愿成为弃子,而是被祖地给放弃似的。
但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说不定他这表情是故意装的,好让人放松警惕,然后突然来个自杀,那才真叫人猝不及防。
“放心,你不会死,这里没有人会杀你,待会我亲自施展神通,送你回祖地。”姜黎看了他一眼,语气温和的说道。
“黎主救我,我真不想死啊,我已被祖地当成弃子,就算回去,怕是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说不定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没了。”
祖地使者跪倒在地,朝姜黎祈求道,话里话外,都希望姜黎能够收留他。
“说的很有道理,但谁能保证你这不是装的?”
“万一黎主收留了你,你突然死在九黎,那我等就算浑身是嘴,也是说不清了。”
没等姜黎回话,黎风已经代他回话道。然后,不等祖地使者反驳,就听姜黎交代道:“我有几句话,希望你能帮我转述给祖地众人。”
说着,也不管祖地使者同不同意,便听他继续说道:“人无信不立,尤其是祖地,自称为人族领袖,更该为天下人做表率,应遵守约定,恪守盟约。”
“当年祖地既与人域定下互不干涉的盟约,那就应该好好遵守,从今往后,祖地自我封闭吧。”
“隐居就要有隐居的样子,若无大事,不得出世,更不得干预人域之事。祖地当与圣地一般,存于世人的心中,而非头上。”
姜黎这段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大惊。
他们想到很多种姜黎会针对祖地的办法,可唯独没有想到这种。直接让祖地像圣地那般自我封闭,彻底进入遁世状态,不再与外界往来。
这是要釜底抽薪,直接废掉祖地的所有权柄,让人域成为唯一。祖地都遁世不出了,那他们的权柄,自然是一下子被清空,全都回归于人域。
姜黎这是想让人域重新伟大起来,变得就如三皇五帝在世时一般,人域为尊。
祖地与圣地,皆要听从人域的命令,为天骄的历练之地,而非某些势力的私产。
“这种要求,祖地高层不可能同意的。”祖地使者下意识的回道。
他承认,姜黎说的很有道理,一句人无信则不立,给事情定了调,从根本上否定了祖地统御人族的法理。
没了法理,祖地有何资格统御人族?不过一群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