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语:“什么关系啊这是?不介绍介绍?”
江暮行睨他,面无表情。
黄绪举着手后退,一副“我怕了你”的样子。
这一幕在别人眼里是很轻松的相处模式。
杨丛满脸八卦:“真想不到还有人跟咱班长玩笑打嘴炮,关系不一般呐。”
宴好的胃有些痉挛,下唇咬出了血,他不自觉地挪动脚步,朝江暮行走去。
“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一串铃声突然响起,宴好骤然惊醒,他停在距离江暮行只有一步的位置,脸煞白,眼神左顾右盼,难掩惊慌失措。
杨丛接起电话,才说了声“爸”,就被他拽着离开酒吧。
“这就走了?”
黄绪颇感遗憾,嘴边的烟一抖一抖,“还没介绍呢。”
江暮行摘下平光眼镜,捏了捏鼻梁,把眼镜架回去。
黄绪兴趣不减:“你同学?”
江暮行:“嗯。”
“在这儿遇上同学,你挺惊喜的吧。”黄绪递给他一根烟,“不赶紧跟他们谈一谈,让他们替你保密?”
江暮行没接那根烟。
“一堆人里就你不抽烟,”黄绪把烟塞回烟盒里,调笑着说,“一口不碰,克制力真是惊人。”
江暮行转身回酒吧,走几步停住,他打开小铁盒拿含片,一口气吃了几粒,用牙咬碎。
渗出的清凉在他口中散开,往喉咙里涌,暂时压住了太阳穴的胀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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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没去成,杨丛失恋的后遗症就犯上来了,他在路上买了一袋啤酒跟炸鸡,拎去宴好公寓。
宴好一开始没怎么喝,只是隔一会就看手机,发现没有短信,没有电话,QQ也很安静。
对于他今晚说在复习,却跑去酒吧的事,江暮行没有任何疑问,不关心。
宴好意识到这一点,就大口大口喝酒,跟杨丛抢着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也失恋了。
难过的要命。
宴好做了一晚上噩梦。
梦里江暮行坐在酒吧的卡座,衬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扣子解了好几颗。
身边有好几个女人,靠在他身上,趴他怀里,跪在他脚边……
画面既美又淫|乱。
天亮前宴好梦见自己的腿没了,醒来发现杨丛横着睡的,就压在他的小腿上面。
宴好把杨丛掀开,捏捏酸麻的腿,爬到床边去够手机。
江暮行还是没找他。
宴好把手机丢一边,自己昨晚扯了谎,不敢主动找过去,等着被判刑似的,很煎熬。
江暮行这样,就像是在惩罚他一样。
宴好头痛欲裂,缓了好一会才下床,他洗漱完了回床边,捡起地上的枕头扔杨丛背上。
“起不起来啊,要迟到了。”
杨丛头埋在空调被里:“老子都失恋了,还上个鸟课。”
宴好凉凉道:“那失恋了,是不是也不用吃饭喝水?”
杨丛:“……”
“你走你的,我早自习下课再去。”
宴好的精神不好,耐心很差,懒得多说了,他把书包里的东西检查了一下。
“厨房有阿姨烧的早饭,你起来自己弄,钥匙我带了,你走的时候直接关门就行。”
杨丛摆了下手。
宴好踹他一脚:“以后你来我这里,只能睡客房,不准睡我的床。”
“嘛意思?”杨丛从被窝里出来,头顶鸡窝,脸上写满委屈,“睡多少回了都,怎么以后就不准了?”
“不准就是不准。”宴好说完就出了房间。
杨丛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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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魂不守舍地骑车去学校,意料之外的在路上遇到了江暮行。
平时早上一次都没遇到过。
而且还不是在学校外的那条路,是靠着他公寓这边。
宴好一下子就腿软的踩不动脚踏板了,他单脚撑地,眼睛望着江暮行。
两个男生是同班同学,在路上碰见了,结伴去学校没什么大不了。
宴好这么一想,就控制不住地穿过马路,把车骑到江暮行旁边,抿嘴提起笑脸。
“班长,早。”
江暮行在买早点,转头看他。
宴好发现他眼里有血丝,愣了下:“昨晚我……”
江暮行打断他:“下周就是期末了,时间很宝贵,如果复习的不够,你预期的目标就很难达到。”
宴好的脑袋耷拉下去:“昨晚是特殊情况,我会把落下的补上,后面不会再那样了。”
哥们的事不好透露,宴好只能认真表态,不想江暮行误以为他是不想学习了,失望的放弃他。
江暮行没问什么。
宴好心里正忐忑着,眼前递过来一个烧卖:“吃吗?”
“吃,谢谢。”宴好反应过来,连忙用两手去接,激动的呼吸有几分紊乱。
江暮行提醒道:“有点烫。”
宴好刚拨开袋子,把烧卖送到嘴边,听他那么说,就乖乖地吹了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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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烧卖的时候,宴好的余光一直瞥江暮行。
穿身校服,头发不特意梳理,随意搭下来,跟昨晚酒吧那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