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会不会说话?”
那男生脸僵了僵:“就一玩笑。”
杨丛脾气火爆:“狗屁的玩笑,老子差点给你他妈整萎了。”
其他人试图打圆场。
杨丛拍拍桌子:“都别比比了,喝酒喝酒!”
他着就径自往肚子里灌了几口酒,妈的,老子快被江暮行的醋味熏吐了。
刚才那事,要是杨丛反应不够快,没能抢在江暮行前面,让他那样做了,得完。
发小之间可以做很多亲近的事,不会让人浮想联翩,也不会带上暧昧的感觉,顶多就是个别嘴贱的耍耍嘴皮子找存在感。
男生的好朋友关系就不一样了。
哪怕前面挂上“最好”两个字,做出那一类行为,依然怪怪的。
尤其是一举一动都被放大的江某神。
宴好去洗手间,满身醋味的家属跟在他后面进来。
两人还没说上话,杨丛的短信就发过来了,一连好几条。
-好哥,让你男人悠着点。
-该训就训。
-还有,你让他把离家出走的理智跟自制力叫回家。
宴好抽着嘴回杨丛“谢了”两字,收回手机望着江暮行,张嘴道:“你看看我舌头有没有起泡。”
江暮行捏住他的脸,把他捞到眼皮底下,垂眸看了眼:“红了,没泡。”
宴好小声撒娇:“好疼。”
江暮行摸他的脸。
宴好往他粗砺的掌心里蹭蹭:“杨丛是好意,多亏了他圆场。”
江暮行:“嗯。”
宴好:“那你还吃醋?”
“吃。”江暮行说,“两件事不影响。”
宴好:“……”
江暮行吻吻宴好的眉心,眼睛,鼻尖,压上他柔软的唇。
宴好不自觉地迎合。
没过多久,外头响起脚步声。
宴好紧张得咬到了江暮行,嘴里泛起腥甜。
“你没事吧?”
江暮行的喉结滑动:“有事。”
宴好刚想检查他的舌尖,就被他推进了隔间里,门一关,落锁。
小江爆了,需要安抚。
宴好跟江暮行回包间的时候,出去敬酒的宋然已经回来了,正在隔壁桌闲聊。
杨丛吊儿郎当地捏着半杯酒站起来,对江暮行抬抬下巴:“班长,我敬你一杯。”
江暮行没反应。
隔壁桌的宋然对杨丛使眼色。
宴好踢杨丛的脚。
杨丛喝了不少酒,眼睛有一点发红,口气比平时还要张杨不羁,似笑非笑:“怎么,班长,不给个面子?”
“对了,喝酒要说点什么是吧,我送你两句。”
杨丛一手撑着桌面,一手高举酒杯:“卧槽,说点什么好呢,我想想……”
“那就,希望班长珍惜所拥有的,别辜负……嗝……”
杨丛打了个酒嗝:“就这么多,班长,走起?”
大家都面面相觑,杨丛喝糊涂了吧,没事敬江暮行酒干嘛?
江暮行和他不对盘,不可能接这酒。
杨丛要下不来台了。
谁知江暮行竟然站起身,和杨丛碰了杯子,还回应了一句奇怪的话:“多谢关照。”
杨丛一饮而尽,杯子倒扣,冲江暮行挑衅地咧咧嘴。
江暮行干了。
散伙饭吃到后半场,吐的,哭的,唱歌的,拥抱的,笑的,闹的……接连不断。
副班长趁着这种气氛找江暮行说话,去年她被明确拒绝了,后来更是闹不愉快,但她依旧没舍得放下手里的位子。
现在毕业了,职位没了,仅有的可以单独交流的机会也失去了。
酒能给人勇气,副班长问得很直白:“江暮行,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包间里发出起哄声,敲碗的,吹口哨的,一波赶一波,打节奏一般。
宴好喝着碗里的菌菇汤,淡定得很。
杨丛和宋然看戏。
副班长站在江暮行椅边,追问:“有吗?”
江暮行口中蹦出二字:“有主。”
副班长一怔,红了眼,哽道:“那祝福你。”
包间里掀起无声的震惊与唏嘘。
快九点的时候,宴好腰疼得实在是坐不住了,江暮行带他回去。
楼下大厅里冷不丁地炸起撕心裂肺一声喊:“江暮行!”
本人没反应,男朋友惊得差点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
江暮行拽着他胳膊:“你慢点。”
“我很慢了。”宴好虚惊一场,“这不是我慢不慢的问题,是那妹子……”
话没说完,楼下又是一阵叫喊:“江暮行!江暮行!”
一声比一声听着让人心酸。
那个女生喝多了,躺在大厅的沙发上闹,几个室友陪在身边,她们看到江暮行下来,都很尴尬。
发酒疯的什么也不知道,还在一遍遍地喊着暗恋的人,哭得脸上都是泪水。
不知道清醒之后会怎么想,也许会觉得丢人丢到家了,发誓再也不喝酒,也许认为那是一场发泄。
从今往后就放下了。
出了四季园,宴好扭头瞪江暮行,走两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