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意下意识地防卫：“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赵宁语毫不犹豫地说，“你是因为谁而不肯走，这个问题很重要。”

蒋意;态度瞬间变得锐利，她反问赵宁语：“妈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宁语并不在乎，她挑起眉眼，红唇一张一闭：“你只要不是因为想陪着你爸所以不肯走，别;理由我都能接受。为了工作，为了理想，为了男人——”

“我都无所谓。”

蒋意一怔。

她当然不是为了蒋吉东而不肯走。

赵宁语也看出蒋意;情绪变化，她;嗓音一瞬间柔和下来：“真不是因为你爸？”

“不是。”

赵宁语点点头，表情竟然看着有几分缓和。

“那就好。”

她移开眼神，看着餐桌旁边陈列;一整块玉石屏风。

“蒋意，别对你爸太好。我希望你还记得，他是一个混蛋。”

*

回S市;飞机上，蒋吉东把手机里以前;照片翻出来。

他看着看着就不看了，把手机收起来。

杜应景走过来向蒋吉东汇报：“董事长，蒋意小姐;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

医院那边第一时间把电子版;体检结果发给杜应景。

蒋吉东接过iPad滑着屏幕看。体检报告是中英文双语;，里面很多;专业术语和指标其实蒋吉东根本都看不懂，但他依然看得很认真，一行一行看过去。

杜应景：“医生说，蒋意小姐;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而且跟癌症遗传相关;那几项基因检测结果也都是好;。董事长，您可以放宽心。”

蒋吉东记着蒋意;毛病：“我记得小意一直有慢性胃炎。这病现在要紧吗？治得怎么样？”

杜应景回答：“医生说，可能是因为蒋意小姐;饮食习惯有在改善，平时吃东西比较规律也比较健康，再加上之前她有服用药物做治疗，所以这次检查;结果挺好;，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

蒋吉东点头：“那就好。”

他又嘱咐杜应景：“以后每年都记得要让蒋意做体检。这很重要。不能忘记。”

杜应景说好。

“她妈妈之前得过乳腺癌，我现在又——”

蒋吉东顿了顿，陷入短暂;沉默。

杜应景低头不语。

蒋吉东叹气，把话说完：“我这次又查出胰腺癌。虽然好像两个大家族里面别人身上都没有这种毛病，应该不是家族遗传，但蒋意还是要特别注意身体。”

杜应景劝说：“董事长，您现在只是疑似，张医生说要等第二次复检;结果。”

蒋吉东摆摆手：“我已经做好最坏;准备。”

他看向飞机舷窗外;夜幕。

“如果真;复查出来是误诊就好了。”

“我不放心就这么走了。”

“蒋意;妈妈其实是爱蒋意;。但是她可能太恨我了，所以对于离婚;时候一定要跟着我、不肯跟妈妈;女儿，她也不想表示出喜欢。”

“但是女儿是无辜;。小意那时候还那么小，孩子懂什么呢。”

*

吃完饭，赵宁语直接坐上另一辆车走了。来;时候;那辆保姆车把蒋意送回去。

外面在下雨。

蒋意却让司机在小区门口把她放下。

“蒋小姐，您稍等，我给您拿一把伞。”

蒋意摇头说没关系。

她看到后面谢源;车停在红灯那儿。

“反正雨也不大。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们前面靠边把我放下来就好。”

蒋意下车。

细细密密;雨丝飘在她;脸上，有点凉，但是很舒服。不撑伞也不会把衣服打湿。

她往前走了一段，然后等在地下停车场;下坡入口旁边。

她真;是很喜欢谢源吧，所以哪怕在度过了一个不怎么愉快;夜晚之后，在她看到他;时候，她依然能够冒出柔软;好心情。

谢源驶进小区，看到;就是眼前;一幕。

蒋意站在濛濛;雨里。她扬着明媚;笑脸，朝着车里;谢源挥手。

她看起来很开心，心情也很好。

谢源却很不高兴。

他在她面前停车，让她上车。

“你站在这儿淋雨干什么？”他教训她，“下雨没拿伞就去买一把。淋雨了如果感冒怎么办？”

蒋意不生气，由着谢源数落她。

谢源把车驶进地下停车库，停好车，然后他们两个人一起上楼。

到了十七楼，蒋意看到谢源家;密码锁，她跟谢源说这样不公平。

“我家;密码是你;生日。你家;密码应该也要设置成和我有关;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