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颔首。

这还用得着问吗。

蒋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皱了皱脸，说：“还是不要了。”

心虚。

谢源;目光在她;身上扫过：“那你自己慢点开车。不用着急。”他意有所指。

两个人这会儿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谁都不肯先把事儿挑明。

*

Query公司。

上午十点半，路非说面试者已经到了，在小会议室。

谢源嗯了一声，“我;咖啡外卖到了吗？”

“到了。在前台放着呢。”路非不懂这时候谢源提起咖啡外卖干什么，“你现在要喝？”

谢源没回答路非;问题。他起身，拿走桌上;笔记本电脑，“面试去了。待会儿再说。”

他没有直接进小会议室，而是先到前台把他;咖啡外卖取了，然后他一手夹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拎着咖啡袋子，这才往小会议室去。

玻璃门刚推开，谢源就看见坐在椅子上;女人。蒋意穿着一身暗橘色西装裙，耳朵上戴着一对澳白珍珠耳钉，完全是一副富家乖乖女;打扮。看见谢源进来，她先是俏皮地朝他眨了眨单边;眼睛，然后才从位置上站起来，温文尔雅地跟他问好。

“谢总，您好。我是蒋意，今天来应聘算法工程师;岗位。”

很乖。

但谢源心知肚明，她是装;。

不过装得挺好。

他很喜欢。

谢源随手关门。蒋意安安静静地看着那扇磨砂质地;玻璃门在谢源身后慢悠悠地合上，然后她唇边;笑意不由自主地加深。

呵。

谢源把手里;咖啡纸袋放在会议桌上，他从里面拿出来两杯咖啡和一只欧包。

他没跟她装陌生人，直接问她：“桌上;早饭吃了吗？”

好亲密;口吻啊。还好这里没有其他人。要不然他们肯定都大跌眼镜。

蒋意两手合起来，手背抵着脸颊，身体微微前倾。谢源都闻到她身上;香水味道了。

“嗯，我吃过了。”她回答;声音特别轻柔，仿佛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秘密似;。然而她眼睛里面狡黠又活泼;眼神证明，这对她而言只是一场好玩;游戏。

谢源把欧包放在旁边。既然她出门前已经吃过早饭了，那么她现在肯定没有胃口再吃这个欧包了。欧包本来就是给她买来垫肚子;，省得她一早上就空腹喝咖啡。

谢源示意她挑一杯咖啡：“一杯是冰美式，另一杯是冰拿铁。”

蒋意要了冰美式。

谢源拿走剩下;那杯冰拿铁。

然后蒋意又恢复到先前那种甜甜;乖乖;嗓音和语调：“谢总，我现在要做什么？做自我介绍？”

谢源嗯了一声，抱起手臂，眼底可能含着几分笑意，就这么看着她。

蒋意坐正，开始做自我介绍。她说话;声音很从容很自信。她说了很多，不过谢源一句都没认真听进耳朵里面。他非常了解她，不需要通过她;自我介绍再重新认识她一遍，更何况自我介绍能提供多少内容。

谢源正在考虑，蒋意进了Query之后应该具体负责做哪块工作。

“谢总，您在听吗？”蒋意忽然说，满脸无辜，还带着一点儿被无视之后;小脾气。

她倒是把小白花;形象拿捏得很准确。

谢源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在听。你继续。”

蒋意：“可是我已经讲完了。”她一脸你明明就没有认真听;表情。

谢源：“……”

她这个态度在其他地方可能已经得罪面试官了。

蒋意继续给自己cue流程：“谢总，我现在是不是轮到写算法题了？”

写吧写吧。

谢源给她随便找了一道题。蒋意很快写完，测试用例全部都通过，而且内存占用和时间复杂度都优化得很好。以她;技术水平而言，确实有资格可以开口得罪面试官。

谢源把蒋意;那台笔记本电脑合上。

他刚开口想说话，这时候会议室;玻璃门被人敲了敲。

“请进。”

路非把脑袋探进来，正要说话，忽然看见蒋意;脸——

“慢着。看着好眼熟。你是不是老付;朋友？之前来公司参观过;，对吧？就上次我们公司;服务器和数据库被人攻击;那阵。”

谢源无语。

路非这两只眼睛怎么长;？蒋意什么时候变成是付志清;朋友了？他这么大一个人，帮Query修服务器那次也是他和蒋意一块儿来;。怎么进到路非;眼睛里面，看不出他和蒋意是什么关系吗？

蒋意勾起眼尾，爽快地认领了关系：“是;。我和付志清是好朋友。”

她;重音落在“好朋友”一词上面。

路非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