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两天，沈知瑶就领了两位婶子来找程灵。 “灵灵，这位是花婶，擅长种花、插花，这位是钱婶，父亲是账房先生，从小耳濡目染，很会管帐，这么些年，也一直帮父亲做事。” 程灵简单问了几句，接着让花婶用花园里的花，现场插一束花。给了钱婶一本账簿，让她找出其中的问题。 两人均顺利通过，完成的相当出色，程灵喜出望外。带着两人到各自的学堂，商量如何改造，以及要买的物件，程灵给了两人各二百两，派了两名护卫跟着帮忙。 第二天，四位先生到石桥巷程家开会。 程灵给大家做了介绍，表明自己办学堂的目的，“我办这个女子学堂，不收学费，不赚任何人的钱。就是想把一些好的技艺传承下去，也为了帮助更多的姐妹能靠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 四人分别讲述自己的教学计划，一起制定了学堂守则，一直讨论到天黑，才将学堂的方方面面的制度都定下来。 “明天我们开始招生，在糖厂练武场。镇上糖铺和书铺门口我都会贴上告示，让他们帮忙宣传。” 翌日一早，五人坐着马车来到糖厂。 除了确定学医的女子，其余八十六名女孩子都到练武场集合。程灵派管事跟她们介绍四个学堂，根据她们的兴趣进行选择，和当初学医一样，前半年，如果发现自己不适合，可以随时改选其他的课程进行学习。 最后，大家在想学的课程那里进行报名。程灵注意到大概有十个人没有选择，走上去询问原因。其中一个认真答道，“东家，我们想继续学武，我们很喜欢，师傅也夸我们有天赋。” “好，没问题。”程灵很高兴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并且大胆的表达出来。 下午，附近的村子，零星有几个大人带着自己的孩子来报名。听说真的不要学费，还包吃住，激动的不得了。 一连三天，来报名的村民寥寥无几。 程灵想，这么干等不是办法，于是带着四位先生和护卫一个村一个村的招生。 这天，他们一行人来到糖厂附近的福来村。 程灵去找了村长，表明身份和来意。村长热情的接待了众人，将他们安置在平时村民们唠嗑闲聊的空地上。 程灵给了来看热闹的小孩，每人一把糖果，让他们去一家家通知家里有女孩子的人家。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来了几十户人家。 程灵一再保证不受任何学费，包吃包住，学成后即可结业，村民们才放下心。 但依然很多人不乐意，“要天天待在学堂啊，那不行，这样俺家猪草就没人割了，鸡棚也没人打扫了，地里活也少一个人干，不成不成。” “程东家，听说你们糖厂的学堂收男娃念书的，你看看俺家二牛怎么样？”说着推出来一个满身泥土的的小男孩。 “不能回家可不行，俺家闺女快要说亲了，这天天不着家，还不被人说三道四。” “这学了真能找到活计吗？要是能帮俺闺女找个城里人嫁了倒挺好。” 说完，大家一阵哄笑。 程灵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各种不去的理由，一点都笑不出来。 佛渡有缘人，她也不强求。最后收了两个女娃，就离开了。 程灵花了三天，辗转了附近六七个村子，收了八十多个女学生。最后四位先生，每人带不到四十位学生。 正式开课，程灵亲自到场，给每名学生发了学生服和学习用具，鼓励她们将自己的命运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你们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女儿、妻子、母亲！” 一晃第一个星期的课程结束了，四个学堂的学生都放假回家了。 程灵和先生们集合开会，总结这一个星期的教学。 刘嫂子快人快语，“我们厨艺学堂现在有三十九名学生，这五天下来，已经能看出有几个人，非常不适合厨房，好在人多，能及时发现问题，不然房子能让她们点着。” 元娘跟着接话，“刺绣这边也一样，有些人学习的速度很快，示范一遍，稍微练一练就会了，有些人反反复复教，依旧不会，我这边的教学速度不好把控。” 钱婶先教算数，由于大家都没接触过，目前都学的不快。 花婶先教的种子的处理，和种庄稼差不多，大家接受的不错。 目前是刺绣和厨艺这边问题比较大，程灵决定换个教学模式试试。先生先统一教，学得快的学生做小老师，每人带一个组，解决了先生不够用的窘境，也让所有的学生都有事可做。 休息了两天，学生们陆续回来上课。几位先生都差人来跟程灵说，班上有人没到。 程灵吩咐护卫一个一个上门询问，最后得知，这些没来上课的人都是一个村的。 护卫问了缘由，几人都说是不适应上课氛围，不想去了。 程灵皱皱眉，明显不信，问前去的护卫，“你们怎么看？” 丁一回道，“我这边有个意外收获，是来上课的女孩弟弟偷偷跟我说的，她说是村长的女儿强迫她姐姐不去上课，他说他姐姐很想来，在家哭了两天了。” “为什么不让她们来？” “说是村长女儿跟不上课程，学得慢，不想来了，但是拉不下脸，别人能学，她学不上，于是那天放学一起回家的路上，用村长女儿的身份威胁同村的几个女孩，让她们一起退学。” 程灵长叹一口气，无力道，“知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毕竟其他人是想学的，至少那个小男孩的姐姐是想学的。 程灵叫来护卫，几人一起去找村长。 程灵开门见山表明来意，村长显然对自己女儿的行事毫不知情，一直对程灵抱歉，一个劲的催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