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软软的东西压上自己眼下,旋即,林洛桑从他脸上摘下来一根睫毛。
“你睫毛掉了。”她说。
说完又坐回了位置上,继续欣赏湖光水色。
裴寒舟启了启唇:“……就这?”
她也很不明所以地回望,“不然呢?”
又很考究地道:“你在期待什么?让我夸你睫毛好长?”
“……”
“那你刚刚要说什么?”
她想了一会:“被你的睫毛打断,我忘了。”
“……”
坐完摩天轮,她非要在大晚上坐什么蛟龙入海的过山车,沿途被水溅了一身,她却觉得减压,提出还要再坐。
就这么坐了好几圈,男人倒是不恐高,只是过山车蜿蜒曲折,他稍有些头昏。
在她提出要坐第五次的时候,男人问:“你不晕?”
“我不晕啊,练舞转的圈比这个多多了,”她立刻领悟过来什么,“你是不是不能坐了?”
男人半晌没应声,她着急地催促,又多出了几分傲视群雄的优越感,扬了扬下巴:“你到底行不行?”
很显然,男人对“行不行”这三个字眼异常敏感,闻言便眯了眯眼,对着她略有些挑衅的目光,压低声音警告道:
“这个坐不了,但别的我还是能做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