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这样的?
身旁莺燕如云的商铭似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饶有兴致看着她一举一动,直到车绝尘而去才收回目光,意味不明地抬了抬眉。
///
而另一边的希慕则还是有些晃神,就连下车到了场地正中央,也没从方才的怅然若失中缓过来。
刚才面对着商铭,她启了唇正想解释今早的情况,结果冷不丁被男人打断,他朝她摊开掌心,她的世界就很莫名其妙地空白了几秒。
……难道是说话被打断了,她才会若有所失?
希慕盯着那根发绳,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有人喊她去甜品台拿饮料。
她匆匆将发绳兜进口袋,蹭了半天才想起裙子没有口袋,便将东西套进手腕,放弃了关于这段小插曲的思考,全身心投入到婚礼之中。
忙完正事已经到了下午,她又换上了高跟鞋,不方便走路,但这会儿又不能坐下,只能站在喷泉旁边休息,活生生伫立成了一尊不会动的雕塑。
商铭在这个时候走到她身侧。
男人只是站定,一句话都没说,仿佛只是来这儿看看风景。
她本也是不爱主动说话的人,但看着男人手中的捧花,实在是没弄明白,开口问道:“你抢这个捧花干嘛啊?”
刚才一堆人摩拳擦掌等着抢捧花,结果被商铭和傅修一人抢了一半,大家都意难平地嚷嚷着说他们扮猪吃虎。
面对着她的提问,商铭漫不经意地回:“随便抢的。”
他其实没想抢,但在捧花抛出的那一刻感觉会落到自己周围,忽然就生了点儿什么心思,便临时起意地伸出了手,没想到还真抢到了。
就是不太好处理,一个大男人一直把花捏在手上像什么样子。
“托你们俩的福,全场没一个女生拿到花。”希慕禁不住嗤了声,“连钟壁都知道抢了之后要分给女生,哪有男人抢花留着的啊。”
“我也是抢了之后才意识到不对。”
商铭转头问她:“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理?”
希慕抬了抬眼,往人群里看去:“这还不简单,随便找个女生送给她呗。”
顿了几秒后,男人道:“难道就硬送?也得有理由才行。”
“借口这玩意还不好找吗,你要不想让人误会的话,”希慕指向靠角落写着五号的一桌,“看到那一桌了吗,全是娱乐圈小花旦,小花小花……这不就跟花扯上关系了吗?”
商铭扫过一圈后才道:“怎么有个空位?”
“我的,这不是当伴娘不能去谈天说地么,”希慕垂眼,“而且我不喜欢太闹。”
很奇怪,她本来是个挺慢热和排斥生人的人,但或许是因为和商铭的第一面就被他看到了最尴尬的时刻,她反而在他面前能够放得开,话也不自觉多了起来。
可能是忙了十来个小时,身体里积攒的压力需要通过聊天来抒发吧。
商铭凝视五号桌良久,就在希慕以为他已经决定好猎物时,男人往她这边靠近了两步,把花递给了她。
她抬眼:“什么意思?”
他讲得简单:“送你。”
“我?”她有些骇然地指了指自己,好笑道,“你觉得我能跟花扯上关系吗?”
“你不也是坐那一桌的?”他反问。
希慕摇头:“虽然都是娱乐圈的,年龄差不多,也都是女歌手,但我和她们可不一样,她们是正儿八经的小白花,而我――”
发觉她忽然停顿,商铭道:“你怎么?”
她神神秘秘地笑起来:“你知道吗?之前公司给艺人起英文名,别的女孩子都是什么花什么神的寓意,但是轮到我,公司说不如你叫Cactus吧。”
Cactus,仙人掌。
她就是那样的人,不平易近人也不逢场作戏,看起来就带着刺,生命力顽强,只需要一点水就能存活很久,哪怕随意将她丢在某个角落,她也不会像别的女孩一样哭哭啼啼地撒娇说受不了。
他还不了解她,只是恰巧在她无措时帮了个忙,以为她娇弱也很正常,其实那只是她生活中极为罕见的一面,连经纪人都很少见。
若不是可能耽误到朋友的婚礼,她断不会求人,平时出事都是自己解决为多。
她望向远处漂浮的流云,以为男人处在震撼中需要时间消化,但却意外听到他沉声反驳――
“仙人掌也是会开花的。”
她一愣。
“很漂亮,我书房窗台上就种了一盆。”他讲得淡然,仿佛只是在科普,末了问她,“见过仙人掌开花吗?”
希慕蹙眉盯着他唇角微不可查的变化,一分钟后才想起摇头。
男人将花塞进她手里。
“有机会带你去看。”
///
虽然婚礼当天,男人送了她自己抢来的半束捧花,还承诺以后带她看仙人掌开花,但林洛桑中式婚礼一结束这人就消失无踪,听隔壁的小花们闲聊,说是公司有事所以临时回去了,连西式婚礼都没空参加。
他们没有互换联络方式,唯一的交集不过就是婚礼上短暂的攀谈,婚礼结束后更是不必说,她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商铭的好友邀请,也再没听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