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是怎么了?
焦昀在一旁差点没笑破肚子,婉娘看不出来他分析一下就懂了,感情侯大人和陶先生这是在抢娘做的饭啊。
侯大人吃着入口的卤肉饭,味道不错,他吃完后,背着手,走之前笑眯眯瞧着婉娘,“我瞧着明个儿就是个好日子,这样好了,我瞧着晌午这卤肉饭就卖个差不多,明日正午干脆就让昀哥儿来衙门报道吧。”
婉娘自然不会不应,等侯大人笑眯眯背着手离开才松口气,总觉得……大人临走前笑的那一眼有点怪怪的。
焦昀望着侯大人离开的身影,突然有点同情陶仵作,小狐狸跑得再快也逃不过老狐狸的手掌心啊。
翌日,离晌午还有半个时辰婉娘都心不在焉,一直瞧着焦昀身上有没有不适的地方,焦昀看得直头疼,把在收钱的聂小柏往身前一挡,“娘,你倒不如操心一下聂小柏,他明日一大早可就要去书院,我这好歹都是熟人,他到时候可瞧见的都是没怎么见过的。还有学子啊,同窗会不会对他新来的有想法啊,或者山长会把他怎么安排啊,他会不会适应啊……”
焦昀这样叨叨叨一番,婉娘果然……更愁了。
焦昀朝聂小柏眨眨眼:还是我有办法吧。
聂柏昶无奈:昀哥儿你说的我也紧张了。
焦昀哈哈哈搂着他的脖子嘀咕一番,聂柏昶耐心听着,眼睛弯了弯,心情越来越好。
婉娘瞧两个小的感情这么好,倒是冷静下来,只是离晌午还有段时间开始让焦昀吃饭,吃完让他拿上木盒就去衙门报道。
焦昀只能抱着木盒就去了,婉娘一直目送焦昀离开也不舍得移开视线,最近焦昀这边时常去衙门送饭熟客倒是没多想。
焦昀一路送到衙门,果然衙门里只有两三个守门的衙役,别的都派出去了。
焦昀被放进.去等,没一会儿,侯大人带着几个衙役风尘仆仆回来,一进来看到焦昀就笑眯眯的,“昀哥儿来了?”
余光一瞥看到他身边的木盒,嘴角弯了弯,挥退几个衙役,朝焦昀笑着径直走过去,笑得像极了一个怪伯伯。
而另一边,陶仵作这两日为了避开侯大人,一等结束,也不回衙门直接飞奔到卤肉摊,只是拼命到了,扑过去掏出银钱:“焦、焦夫人……饭……”只是余光一瞥没看到焦昀,也没多想。
婉娘诧异:“啊?昀哥儿已经去衙门了……”
陶仵作:“嗯?这么早?”
婉娘颌首:“侯大人昨个儿说今日就让昀哥儿去报道。”
陶仵作恍若雷劈:被、被套路了!女干诈!没人告诉他这件事啊!
就在陶仵作恍惚的时候,婉娘奇怪:“陶先生,是怎么了?”
陶仵作默默瞧着卤肉饭,虽然好吃,但是吃惯了单独准备的炒肉,这待遇总觉得就一落千丈,“没、没什么。”
侯大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的饭,这会儿回去绝对雁过拔毛一口不剩。
婉娘看陶仵作这模样,终于意识到什么,一旁的聂柏昶这时掏出另外一份:“陶先生,这个给你。”
陶仵作本来正捶胸顿足的心情僵住:“这是?”
婉娘望着这份焦昀昨晚上提醒多做一份的吃食原本以为是昀哥儿想傍晚离开衙门吃的,原来……
聂柏昶回道:“昀哥儿说这份是单独给陶先生的。”
陶仵作捧着木盒:“好徒儿,真的是好徒儿……”
而另一边,侯大人本来只是想惩罚一下这小子昨个儿的小气,他只打算吃一半给他留一半,只是吃到最后等回过神发现已经没了,打了个饱嗝,本来就心虚,结果发现陶仵作回来笑眯眯的,一看到他就笑,笑得侯大人头皮发麻:不会是气疯了吧这小子?
默默想着算了,他老人家年纪大了,吃不得大鱼大肉,以后还是……不抢他那口吃的了。
不、不就是吃食吗?他堂堂县令,还能惦记那口吃的?
只是有时候说出口的话都是用来打脸的。
焦昀第一次跟着出案子,侯大人原本以为他会跟不上,不过没想到这小子到底不吭不响,一路上也没多嘴,也不喊累,倒是够吃苦耐劳。
他们下午去了城外,查的还是之前的第五具无主尸体。
尸体发现有几日,但是因为对方的尸身损坏严重,一多半的肉已经变成白骨,少说死了也有半个多月。
之所以半个多月都没被发现,因为尸体死的地方是城外一处林子里,加上刚好是溪水边的另外一边,被开始长出来的荷叶给遮挡,并未能来得及发现。因为在城外,他们是骑马过去的,侯大人为首,陶仵作和焦昀一行,以及另外两个仵作。
到了不远处翻身下马,侯大人脸色凝重,挥挥手:“分开继续再仔细找,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焦昀被陶仵作抱下马,他既然是陶仵作的小徒弟,自然是跟着陶仵作。
陶仵作背着药箱,“你跟进点,被乱跑,万一有什么事就喊我。”
焦昀应了,边迈着步子跟着陶仵作,边四处瞧着,这里是一大片林子,离城外很远,有点荒,算是无主的。
因为这里有一片池塘,有农户偷偷在这里种了一大片荷叶,想着等到了季节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