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县令大人相中的是哪家的二八娇娥?”
焦昀:“哪儿啊,不是二八娇娥,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
许媒人:“啊?这……这年岁也算是相当,那就是女方家里特殊?也是当官的?不是我们昌阳县的?”
焦昀笑眯眯的:“不是,就我们昌阳县的,家里开生意的,开了一间酒馆,娘家已经没人了,只有一个儿子,哦对了,家里还有个秀才公……”
许媒人本来已经拿着小本本记录,脑海里思考着这到底是哪家,只是越听她越懵,到了最后,整个人都傻了眼,慢慢仰起头去看焦昀:“???”不、不会……是她想的那位吧……
焦昀却是已经站起身,拂了拂衣袖,低咳一声:“哦对了,女方姓焦,闺名嘛,婉娘。别错了哦,许媒人……我看好你哦。”
许媒人:“!!!”
焦昀不管许媒人怎么悔恨自己错失了未来县令公子的婚事,焦昀等和聂柏昶出了许家,站在巷子口没忍住面朝着墙无声锤着,无声笑得腰都没忍住弯下去:“哈哈哈哈聂小柏你没看到最后许媒人那怨念的眼神,像是我抢了她家祖宅似的……哈哈哈……”
虽然怀里的东西其实没太大用处,但许媒人既然签了,肯定不敢得罪他这个未来县令公子,自然会想办法兑现承诺阻止昌阳县的媒人再给他说媒。
解决一个心头大患,焦昀正了正衣襟,才低咳一声,借着月光看到聂柏昶心情似乎很好:“咦,我讨不到媳妇你这么高兴啊?”
聂柏昶心下一跳,却不动声色弯唇:“原本还担心你到了年纪娶了妻我们会生分,如今倒是还能多空出两年的时间。”
焦昀把双手枕在身后往酒馆走:“等娘嫁过去就没心思管我了,聂小柏你可要努力啊,等你八月要是真的乡试中了,明年我就陪你进京,到时候……说不定我看京城不错就陪你留在那里了,所以你要争气啊。”
聂柏昶眼底有光闪过:“当真?”
焦昀斜睨他一眼:“这还能是假的,所以你可要努力啊。”
聂柏昶望着眼底清澈没有任何别的少年,心底突然涌上一股希冀,也许……他是不是等到了京城能试一试?到时候就只有他们二人,也许……他真的有朝一日能表明自己的心意也说不定。
聂柏昶突然对未来生出无尽的期待。
焦昀这边心情大好,许媒人却捶胸顿足,可县令大人的婚事却也是重中之重,许媒人不傻,既然焦公子来说,怕是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可怎么说……还让这完全理所当然还需要好好谋划一番。
许媒人接下来几日没动静,她一直等时机,等差不多某天装作刚好与刚带着人回来的陶许棠办差回来,装作与他偶遇,像是差点被摔倒,陶许棠虚扶一下:“你没事吧?”
许媒人赶紧站起身俯身行礼:“哎呦,差点老婆子就撞到青天大老爷了……”她先是一顿夸赞,随后话锋一转,“大人当真心善,本来是老婆子鲁莽,差点忘了介绍,老婆子是昌阳县有名的媒人,不知大人……可有婚配的打算?”
本来以前陶许棠是陶仵作时昌阳县的人都认识,后来时隔几年回来突然成了县令,都有些生疏,这时突然听到许媒人这么一说,有早就动了心思的忍不住挂着耳朵听。
陶许棠是认识许媒人的,也从焦昀那里知晓说媒的定了她,明白什么,不像往日那般拒绝,更像是开玩笑一样:“本官若是说有,还真打算给本官介绍不成?”
众人也忍不住笑起来:这是谁啊,可是县令大人,许媒人也是疯了,竟然直接拦住就要说介绍。
许媒人开始对自己花式夸,之后把陶许棠又是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拍着胸口保证:“大人放心,只要你说,这昌阳县我能找到十个八个黄花大闺女愿意当县令夫人,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难得看到县令大人赧然,起哄:“对!”
陶许棠顺着摆手:“许媒人莫要羞煞本官,本官已经三十有七,一把老头子了,断不敢霍霍人好人家的姑娘。若许媒人当真要替本官说亲,本官这年纪只想过安生日子,只要是个踏实可靠的女子,和离也罢,寡妇也罢,只要人品可行,年纪相当,本官都可。”
众人傻了眼:不、不是吧?大人你要求……是不是有点低?
就在众人觉得陶许棠这肯定就是开玩笑的时候,就看那许媒人一拍手:“哎呦,那老婆子记下了,回头肯定替大人寻摸着,要是有好的,就替大人记着。”说罢,一溜儿烟跑了。
众人没当回事,只当大人就是话赶话开玩笑。
可没过几天,他们看到许媒人突然又跑去焦家的酒馆!
众人也只当许媒人又不死心去替仵作郎去说亲,结果,到了酒馆,当时婉娘和焦昀也在,还有不少吃客,就听许媒人依然是开玩笑的话:“焦家小娘子,你这和离得有……好多年了吧?”
婉娘心头一跳,低着头在柜台后拨着算盘珠子:“嗯,十年了。”
焦昀正趴在那边看账本,闻言一乐:“呦,许媒人,你这别是给我说亲不成,想给我娘说亲吧?你这可不行,哪有问本人的,当然要问也是问我这个焦家唯一的当家的啊,我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