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心里不好受一次。
他不会后悔,却愧疚对不住焦公子。
以至于每次愧疚,他都会将那不多的相处翻来覆去的回忆来缅怀,大概这样才能消除一些自责。
田倚林这几日一直想不通为何爷会突然缠上这位聿世子。
如今这一切都有了缘由。
因为这聿世子笑起来,像极了焦公子。
甚至等先入为主后,甚至对方的爽朗的性子以及说话的方式都像极了。
田倚林脸色惨白。
他本就是焦先生与白爷送来的谋士,能很快分析出利弊。
这位聿世子的不同,显然是一把双刃剑。
这些年焦先生与白爷一直想让殿下从痛苦中走出来,尤其是殿下说不出话,他的身体没问题,只是当年刺激太大,除非他走出来,否则根本无解。
他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用,如今这个人出现了,即使只是一个行为习惯相似的替身,可对方的出现,无疑是一剂良药。
可这剂良药用药过量也可能是鸩毒。
焦昀面上淡定,实则偷偷观察,看到田倚林这样,知晓自己的目的达到,主动开口打破包厢里诡异的氛围:“不如,我们继续谈谈合作?”
田倚林面色凝重:“可以。”
即使这味药以后可能成为鸩毒,可这一刻,他却的确是救命的良药。
大夫说了,虽然殿下底子好,可挡不住这几年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再不想到办法阻止,再这样一两年,药石难医。
所以,即使是毒,这时也得吃下去。
焦昀:“我被封为世子,却首先是一位商贾,商人重利,早些时日,我就有意与五皇子合作,不过显然……如今比我预知的要更快也更出乎意料。”
他慢悠悠说着最后四个字,常三没懂,田倚林却懂了。
聿世子这是看出来自己只是一个替身,却也甘之如饴?
也是,没有感情,自然也不介意到底是不是。
田倚林深吸一口气,这种被拿捏住把柄的感觉并不舒坦,“就如世子说的,你是世子,身份有了,又不缺银钱,田某想知道,你所求的又是何物?”
焦昀垂着眼,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宁家。”
田倚林与常三猛地看过去:“什么?”
他们来时想了许多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皱着眉,“世子这是何意?”
焦昀却是笑了,“你们听说过何家吗?”
两人疑惑:“何家?”显然只是这一个姓氏并未想起来。
焦昀看着他们,提醒道:“二十多年前,詹事府何詹事。”
田倚林想到什么,脸色微变,“你、你是……?”
对方不可能无缘无故提到二十多年,以及詹事府的确出过一位何詹事,只是二十多年前全家因为一件事被发配,全部死在关外。
说起来这位何詹事出事起因也是因为当年白将军的事,当时白将军被宁家陷害谋逆,皇帝信了,当时有几位大人觉得白将军几代忠良不会这般。
他们只是帮忙说了几句话,被训斥罚了俸禄后,当时并未牵扯在内。
当时在他们一门心思要救人,只是显然他们低估了宁家残忍程度。
白将军出事后半年,那几位替白家说话的大人,全部因为一些事被发配的发配,查出各种事被砍头的砍头。
后无一例外都没能活下来。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根本爱莫能助。
田倚林嘴唇哆嗦几下,“聿世子,你莫非……”
焦昀与聂柏昶都看过那本史记,自然也在后来白帝登基后为几家人平反,详细记录忠臣名垂千史的人,其中就有这位何詹事。
这位何詹事一家都没了,刚好符合焦昀如今这身份。
否则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田倚林不会信他。
焦昀点点头:“当年我没死逃了出去,被关外的人收养后,跟着商队一直混日子积累钱财,后来有机遇刚好就攒了些家底。本来我是打算过些年实力再强一些,没想到刚好有了这个机遇,就跟着义父来了京城。”
剩下的话焦昀没说,田倚林就懂了。
之所以找上殿下,是因为殿下是白家人。
只是……
田倚林奇怪看着他这发色:“你这瞧着……”
焦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假的,不过是染色而已。”
田倚林惊奇,“还能这样?”
焦昀,“自然,或者田先生要是想换个发色?”
田倚林立马摇头:“不必了。”就聿世子这一头红,他这样是俊美迫人,可到了他这张脸上,那就是恶鬼出门。
吓到人就不好了。
田倚林已经查过聿世子的身份,的确是关外来的,可具体的却查不出。
想到对方也没必要撒谎,加上这位据查到的情况从未来过京城,与宁家也没接触过,再说,即使对方不是,为了让殿下能恢复如常,他们也不得不合作。
对方这个“对付宁家”的要求又是一个长久战,倒是不急。
聂柏昶等他们说完,才走了出来。
田倚林不会武,压根没发现屏风后还有人。
常三则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