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花潮在车里抖了一下,只好拖着沉重的镣铐慢慢起身,动作迟缓的将身体探出马车。
可是他的脚腕都被镣铐锁着,行动之间颇受限制,压根迈不开步子。
花潮往四周看了一圈,希望哪个太监能搭把手,可惜这些侍从们个个低着头,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花潮只好看向姬湛兮,他也不说话求助,就用两只桃花眼看着姬湛兮,远山般的长眉微微蹙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姬湛兮与他对视不过三秒就烦躁起来,沉着一张脸怒道:“你还磨蹭着什么,难道还指望朕抱你下车吗?”
展现技术的时刻到了。
花潮的眼圈立刻红了一圈,眼里里蓄了一汪泪,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呜呜咽咽的说道:“可是万一我跳下马车摔伤了腿,还怎么跪在皇上的桌案底下侍奉皇上。”
姬湛兮:“”
站在姬湛兮身后的齐非命和齐非欲两位大监:“”
站在两位大监身后的若干宫女太监:“”
姬湛兮面色一黑,对花潮怒目而视,花潮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眼泪挂在睫毛上要落不落的,看上去格外惹人垂怜。
姬湛兮深吸一口气,到底大步上前把花潮扛在肩上一脚踹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齐非命和齐非欲两位大监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乖乖的守在御书房门外,谁也没敢进去扰了皇上的好事。
好事是没什么好事的。
虽说姬湛兮在路途中处理了一些政事,但到底还是积压了一些,桌案上的折子堆的高高一摞。
姬湛兮衣袍未换便坐在桌案前批阅起积压的折子,至于花潮
这个小可怜带着两个沉重的镣铐被姬湛兮拎到桌子底下跪着,抬头就能看见姬湛兮的大腿和腰腹。
花潮有点羞窘,揣着手在桌子底下乖乖跪着。
姬湛兮批完几本奏折后看他一眼,抽了空子便又开始对他冷嘲热讽。
“看潮儿这望眼欲穿的样子莫不是想钻到朕的袍子底下?”
花潮干巴巴的说道:“我不是我没有皇上不要瞎说啊。”
姬湛兮嗤笑一声,又开始专注的批阅起折子来。
花潮无聊的在桌子底下跪着,桌案虽然高度足够可以容身,但花潮梳着古人的发髻,头上还插着一根玉簪,一直起脖子就会磕到碰到。
但低头低的久了脖子又会很难受,花潮活动着脊椎,还是伸手拔了发簪,拆了发髻,一头乌发瀑布似的倾泻下来,一直蜿蜒到地面,他那一张明珠生晕的脸原本就美丽,此时拆了发髻更是难辨雌雄,他的举止并无惑人之意,可花潮相关专业出身,为了在镜头前展现自己最好的姿态,一举一动都对着镜子练了几百次。
因此他做什么动作都很赏心悦目,看起来总觉得他在勾人。
姬湛兮披完折子就下意识的低头往桌子底下看去,正好看见花潮低着头用五指梳理头发。
他低着头,细腻如白瓷般的皮肤发着朱贝的微光,细密卷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每扇一下都像是扇在姬湛兮的心头上。
他的嘴唇带着一丝苍白,可哪一点唇珠依然嫣红诱人,仿佛有谁在上面点了一点胭脂上去。
姬湛兮看的心头火大,他将朱笔一扔,抬手捏住花潮的下巴。
花潮正在专注的和他这一头长发作斗争,冷不丁被掐住下巴不禁被吓了一跳,两只内勾外翘的桃花眼顿时瞪圆了,漆黑水润的眼珠瞳孔地震,卷翘细密的睫毛一阵乱颤,看得人心里毛茸茸的。
姬湛兮的喉结情不自禁的滚动了一下。
他的嗓音含着几分沉怒,怒斥道:“你真是好本事,跪在朕的桌子底下也不忘了魅惑君心,让朕无法专心国事,干脆让你跪在朕的袍子底下算了!”
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