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看起来更显得削挺。
浴缸外,是可能被他不小心扫落的洗漱用具,刚才的响声就是它们发出的。
秦砚跨过地上这一摊凌乱,走到傅岳庭身旁:“傅总?”
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傅岳庭眼睑微动,缓缓睁开眼睛:“秦砚?”
不是秦总。
是秦砚。
秦砚暗叹一声。
他早该知道,傅岳庭酒量太浅,刚才连喝三杯半,不可能不醉。
“傅总,我扶你去休息。”
傅岳庭坐在浴缸里,不动如山:“我正在休息。”
秦砚说:“去床上休息。”
傅岳庭低头看了一眼:“这不是床吗?”
秦砚:“……”
他顺着傅岳庭的奇思妙想,继续说,“去另一张床。”
傅岳庭看了看他,很快答应:“好。”
秦砚考虑到他的腿伤,伸手绕过他的腋下,弯腰把人直接从浴缸里半抱起来。
傅岳庭顺着他的力气,长腿一迈。
结果跨出浴缸的动作太大。
浴巾心有不忿,直接从他身上脱落。
这一幕来得过于突然,秦砚想避开视线已经来不及了。
他早就知道傅岳庭身材不错,现在看来,本钱也不小。
但眼看傅岳庭对自己的暴露无动于衷,他认命地闭了闭眼,从一旁扯过睡衣,给傅岳庭套上。
所幸,傅岳庭的视线虽然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但酒品好得出奇,穿衣服也非常配合。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秦砚把人扶到床边坐下。
然而他刚想转身,就被傅岳庭一把拉住:“你去哪儿?”
这场景让秦砚轻易想起从前。
他准备讲道理:“你洗完了澡,我也要洗。”
喝醉的傅岳庭从不讲理:“你不准走!”
手腕上的力道重得像铁钳,秦砚只好说:“好,我不走。”
傅岳庭才微微松开五指,但仍然没有放手。
他看向秦砚,染着酒意的黑眸里带着莫名的情绪。
大脑昏沉。
眼前却还是有秦砚的影子。
是梦吗?
那做梦之前发生的事,听到的话,是真还是假?
秦砚感觉到傅岳庭的手忽然又收紧,正觉得奇怪,就听到傅岳庭沉声说:“你太过分了。”
秦砚不明所以:“什么?”
傅岳庭耐心地重复一遍:“我说,你太过分了。”
秦砚还是没听明白:“我哪里过分?”
傅岳庭很气:“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过分,这还不够过分吗?”
秦砚:“……”
傅岳庭每次喝醉,难道还有不同的表达方式?
他实在想不通,试图继续讲道理,于是在傅岳庭身旁坐下:“你觉得我哪里过分?”
傅岳庭的视线牢牢锁住秦砚开合的薄唇。
似有若无传来的酒气撩拨着他的心弦。
一股袭上心头的冲动,也被这阵酒香滋养。
傅岳庭没有听清秦砚说了什么。
他忽然松手,转而紧紧握住秦砚的肩膀。
秦砚的目光扫过这两只手,再抬头看向傅岳庭:“傅总,你——”
然而他的话没能有机会说完。
他看着眼前倏然接近的脸。
只在转瞬间,傅岳庭的一双黑眸由远及近,近在眼前,眼神却不复往日里的凌厉冷冽,只余下迷茫的专注。
这双奇异闪耀的眼睛里,如实倒映着他眼底的惊愕。
唇上的触感,是和傅岳庭本人截然相反的柔软。
正是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紧紧封住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