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开场,“关于什么?”
秦砚没有拐弯抹角:“他想让你参加一场舞会。”
傅博宏拜托秦砚来劝他参加一场舞会。
傅岳庭隐约有了一丝头绪,却还不够清晰。
秦砚接着说:“这场舞会也邀请了各界名媛。”
“名媛?”
傅岳庭即便早有预料秦砚要谈事不会太值得他期待,可也没想到,会从秦砚口中听到这样消息。
一股浓得化不开紧涩转瞬在他体内生根发芽。
他把痛苦狠狠攥在掌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砚说:“是老爷子意思。你现在事业有成,该考虑成家了。舞会就在这个周末——”
傅岳庭打断他:“这个舞会与我无关!”
秦砚顿了顿。
傅岳庭说:“我不会参加。”
秦砚说:“去不去是你事。话我已经带到。”
闻言,傅岳庭心头霎时泛起尖锐酸麻,浪潮似,无论如何也退不尽。
“你今天来找我,”他盯着秦砚眼睛,轻声问:“就是为了这件事?”
秦砚余光扫过他面前没被动过餐后甜点,只道:“对。”
傅岳庭上半身微微晃了晃。
他自嘲一笑:“也是,你对我避之不及,又怎么会主动来找我。”
不等秦砚回答,他继续说:“我不会参加舞会,如果你有兴趣了解,我也只会和一个人成家。”
秦砚皱起眉头:“你想法我会转告老爷子。”说完抬腕看表,起身道,“既然你不想谈,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别走!”
傅岳庭立刻侧过身抓紧他手腕,急急也站起身来,却没注意到距离,动作间左臂猛地撞在了餐桌边角,发出“砰”一声巨响。
不知道撞痛了哪里,傅岳庭闷哼一声,又跌坐回位置。
但秦砚刚回过身,他已经强忍剧痛站了起来,面色苍白,手上力道还一直没有松开。
再开口时只剩气音:“别走。”
“让我看看。”秦砚看到他垂在身侧左手还在打颤,忽而想到之前他车祸伤到就是左臂,还未松开眉头皱得愈紧。
“我没事。”傅岳庭以为秦砚是想转移话题,话落把不断颤抖左手负在身后,“我等了整整十四年,才终于等到你,也用了整整十四年,都没能忘掉你,可你现在只用一天就要和我一刀两断……我做不到……”
周围人视线早被刚才巨响吸引。
闻声跑过来服务生也站在不远处,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傅岳庭仿佛看不见,也听不到除秦砚以外动静。
他抓紧秦砚手用力得僵疼,左臂崩裂伤口也火烧火燎,可都盖不住心底急躁。
“至少给我一个反悔机会。让我把所有话都收回,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秦砚不打算和他在公共场合拉扯,先说:“松手。”
傅岳庭说:“如果你介意,我不会再随意去打扰你,只要你别再躲着我,别这样对我……”
秦砚很快察觉到他语气有些奇怪。
这时走近服务生突然惊呼:“呀,是血!”
秦砚上前,往傅岳庭身后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左臂衬衫衣料被血迹打湿,正沿着手臂往下滑落,在指尖汇聚,砸在地面。
傅岳庭往后退了半步:“我没事。”
秦砚反手把他拉回。
听到有顾客正在交头接耳,又索性直接带着他离开了餐厅。
上车后,傅岳庭靠坐在椅背,苍白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见状,也用不着请示秦砚,司机就开车往最近医院飞驰。
到了地方,秦砚把人送到急诊室,看着医生做完检查,听说没有大碍,才送傅岳庭去包扎伤口。
一天没吃饭导致乏力,加上伤口受到冲击,傅岳庭只是需要补充能量,和充足休息,现在到了医院,这些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时间过去这么久,傅岳庭手臂痛楚稍稍得到缓解,只是眼前还微微晕眩着。
他阖眸任由医生换药,空出右手稳稳握着秦砚递给他一杯温水。
然而等到伤口处理结束,他睁眼才发现,病房里,秦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他骤然起身,手里水洒了满身也没注意,刚转向门口,就见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秦砚!”
“秦总?”章浮往身后看了一眼,“傅总,你是不是看错了?”
见到是他,傅岳庭脸色难看:“谁让你来,秦砚呢?”
章浮小心翼翼地进来:“就是秦总让我来,至于他,现在应该走了吧……?”
老板肉眼可见心情不好,回答过问题,他一个字也没敢多嘴。
傅岳庭仍然看着空无一人门口。
秦砚走了。
傅岳庭缓缓坐回椅子里,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