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的瘫软,声音最终消失在喉咙中。
白鲛没了动静,章择夕才一点点放开了对它的禁锢。
章择夕正要查看对方的死活,白鲛的眼睛突然睁开,把章择夕吓了一跳。
白鲛趁机闪躲,像颗炮弹一样弹出,头也不回地逃了。
章择夕瞪大眼,鱼与鱼之间的信任呢?这狡诈的性子简直和虾蛄如出一辙,真不愧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章择夕追是不可能追上去的,虽然刚才的战斗看似是他占据了上风,但只要白鲛再多坚持一会儿,他的电量也会耗光,到那时候自己真不一定能打得过,虽然对方身上被注入了毒液,但最好的结果也可能是白鲛杀了自己,再中毒死亡。
确认白鲛不会再杀个回马枪后,章择夕找了一丛柳珊瑚,将珊瑚上的粘液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这才回珊瑚群里找到了被揍得半死的蓝瓦。
“藤壶……”蓝瓦还没死,但也被伤得够呛,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藤壶肉,章择夕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章择夕还有事情要问他,大发善心给它砸开了几个藤壶。虾蛄吃完后身体恢复了一些,章择夕把它搬到柳珊瑚旁边,收集粘液涂抹在它的伤口上,这才又把它搬回了巢穴边上。
章择夕正打算把门打开把小章鱼放出来,虾蛄垂死病中惊坐起,“你干嘛!”
“把我家崽子放出来透透气。”章择夕没想到蓝瓦这会儿还有力气说这么完整的一句话。
“别!你要是把章鱼放出来,我怕是连壳都剩不下了。”蓝瓦真真觉得心里苦,他现在的行动能力几乎没有,那么一大群小章鱼放出来,还不得把自己啃光了。
“那我也不能不放它们出来啊。”章择夕也担心刚才那一下子会伤到小章鱼,不看看不放心,他提议道,“要不我把你搬远点?我开些藤壶给他们吃饱了,它们也就不会攻击你了。”
蓝瓦勉强算是同意了。
章择夕把它重新搬到了珊瑚群里去,这才回到巢穴,把小章鱼放了出来,章择夕立刻砸开一些藤壶给小章鱼食用。几乎把藤壶都开了,才把小章鱼喂饱。
等小章鱼吃饱了,章择夕再去看蓝瓦的时候,蓝瓦已经能自己起来了。
“这地方不能留了。”蓝瓦爬起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这个地点已经被发现,那家伙回去肯定会把更多敌手叫来。”
“那家伙就是白鲛族族长的女婿?”章择夕可还记得那只白鲛的话,他觉得可能是虾蛄再中途隐瞒了些什么。
“他不是,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找过来,我以前根本不认识它。”虾蛄也懵逼了,它不过就是语言上跟白鲛族长女儿说了些情话,但怎么也不至于让这些家伙还把自己往死里打吧。
“这些大麻烦可都是你惹来的,你最好没骗我。”章择夕虽然很想说让对方出去顶罪,但他现在已经和白鲛成了敌对,光把责任推到蓝瓦身上也没用了。
“我真只是和族长女儿表达了爱意,要是知道会惹这么大的祸端,打死我也不会这么做啊。”蓝瓦苦兮兮。
“那它们也该追着你才是,怎么突然就对我动手!”
蓝瓦有些心虚,“可能是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气味,它们以为你和我是一伙的。”
这简直就是无妄之灾,章择夕脸色变了变却没有发作,“暂时不说这些,那些白鲛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们得想想办法把这件事先解决。”
“那必须是离开这里啊,能逃多远就多远。正好趁着海流还没走远,要是能找到一条路线,就能跟着海流飘到其它地方了。”蓝瓦刚从其它地方搬来,对这儿也没多少留恋,自然不介意搬走。
章择夕却不赞同,要是搬走了,哪里能找到藤壶和海藻这样好的食物?谁给他拉车?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方式完全改变。他思考了一会儿道,“我们去藤壶山躲躲。”
蓝瓦听到藤壶山,身体下意识一个哆嗦,“进藤壶山可以,不过你得帮我给海兽大人说说,让它别针对我呀。”
不管蓝瓦多恐惧,也不得不承认藤壶山是个躲避危险的好地方,在海兽的威势下,白鲛族不一定敢靠近。
章择夕不怎么想管虾蛄的死活,躲进藤壶山确实对它们来说更安全,“我跟它没什么交情,说不了什么好话。”
“那不成,你得帮我说说好话。”虾蛄变相求个安慰。
章择夕又不认识那头海兽,当然不会给它承诺,“反正我们是要进去的,你要是不想跟上,离开或者留下来等死都随你。”
他留下这话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前往藤壶山。
蓝瓦嘴里不愿意,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跟在了章择夕的背后。
正要离开,章择夕的目光看向了地上躺着的几条旗鱼,“鱼也带上,不能浪费了。”
他先找了块石头,握在爪里,检查旗鱼还也没有生命气息,还没死的就补几砖头,把鱼搞定后,又把它们搬到了海绵车上,还剩最后一条怎么都装不下了,章择夕只能压榨病患,让虾蛄扛着旗鱼。
收拾好东西后,章择夕拉着装满旗鱼的海绵车,带着蓝瓦和小章鱼群,风风火火地往藤壶山方向赶。
两边的距离其实不算远,很快就来到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