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彻底消失,也绝对不可能去举报他。
他怒气冲冲地瞪他,到底把自己想成什么人了?
就算他明白他的意图是希望他彻底洗清嫌疑,他也还是生气。
不,是怒火中烧。
因为生气,他的呼吸都粗重了不少,那双向来温和的猫眼更是彻底展露出了凌厉:“我也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第二个选项是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自己去找里理事官坦白?”
降谷零心虚目移了一瞬。
“你觉得我‘举报’了,我和萩原、松田、班长他们就可以洗清嫌疑,不会因为你受到影响,是不是?你既然刚刚提到了让我接手你所有的情报网,就说明你早有想法,可能早在我最初准备卧
底的时候,你就想到这一天了,是不是?”()
连续两个“是不是”把降谷零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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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诸伏景光越说,越是理清了降谷零的想法,表情也越发阴沉:“至于第二个选择,说是去找理事官坦白,你无非就是觉得里理事官会看在你还有利用价值、能成为对付组织的利器的份上,会让你成为污点证人,成为对付组织的一把刀,而作为交换,你就可以提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也就是保全我们这些你想保全的人,是不是?”
他确信,Zero想保全的人无非就是他们几,他的两个妹妹以及弘树。
他越说越气,这人分明什么都想到了,也把什么都考虑好了,除了他自己。
不,这么说不对,他分明是将自己的后路也安排好了,只不过并不是什么好路而已。
这也是诸伏景光最生气的地方。难道他觉得这样安排了,他们也按照他这个计划做了,他们真的能收获到所谓的快乐和安心?
真是……愚蠢!
某一瞬间,诸伏景光甚至在思考自己这幼驯染到底是不是脑门被夹了,才会生出这种自我奉献式的牺牲想法?
要是被松田和班长他们知道了,一定早就扑过来把他揍一顿了。
别说,他还真有点期待,甚至自己的拳头都有点蠢蠢欲动。
但事实上,他也很清楚,幼驯染为什么会生出这样悲观的念头。
……他已经在组织内浸淫了这么久,肯定是认为自己已经无法洗白了吧?在那个组织里,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过去参与过的事情就是参与过的,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和脏污根本洗不清,而且和他身为公安派出去的卧底不同,他没有什么豁免权。
所以他才会想着,与其最终被人秋后算账,并且牵连他们,不如早做打算。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保全他们而已……
他狠狠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有心想骂醒他,又实在骂不出口。
只觉一口气梗在那里,憋得慌。
降谷零的盘算此刻被当事人之一直接挑破,还是让他难得磕巴了一下:“……你应该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去的,而且那也确实是事实。”
既然是事实,那就总有一日会被世人所获知。
真相就是真相,任谁也无法掩盖。
“我只问你一件事。”诸伏景光沉默了一瞬后,格外认真地盯着他,“你当初是自愿的吗?”
降谷零知道,如果想说服Hiro,这个时候他必须坚定地回答他:“是。”
只有这个答案,Hiro才有可能按照这个计划来执行。
哪怕自己与他是幼驯染,以对方深入骨髓中的正义和道德,以及对国家的忠诚,都不会容许他继续逍遥法外。
他只会愤怒的、在找齐所有的证据后,亲自将他送进监狱。
听到他的回答后,诸伏景光却猛地站起来,动作之猛,连桌子都被他撞得“吱呀”了一下,他自己却一点也没在意,只是绷着脸
() ,紧紧盯着他:“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组织我的身份。()”
“……?()_[(()”降谷零一噎。他怎么可能告诉他们Hiro的身份啊!
诸伏景光冷笑,继续逼问:“为什么告诉我你的身份?什么都不说,不是更好?”
“为什么要教我变装和简单的易容,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为什么把他们的弱点和心理分析结果都告诉我?”
“我……”降谷零被咄咄逼人的诸伏景光问得有些狼狈。
他难得有如此狼狈的时候,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可能世上也只有这么几个人,能让他如此狼狈。
“到了这份上,你还要说谎?你还敢信誓旦旦说自己是自愿的?”
“……”降谷零目光略微有些漂移,“那一切只是为了……”利用你……他想这么说,却发现,好像说不太出来。
他一哽。
“为了什么?为了让组织的情报被更多人知道?”
“……”呜哇!果然不要轻易惹怒一个平时性格温和的人,这样的人一旦生气起来确实很可怕。
降谷零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