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蹊跷的案件(1 / 2)

常州知府 颠簸了两天,马车终于在一处官邸停了下来。 “王爷,到了。” 影恭敬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傅逸尘闻声将手中的卷宗放在了小几上,并没有理会在一边睡觉的千鹿玙,独自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微臣卢杰,参见摄政王。” 在看到马车上的人后,早已等候多时的常州知府及一众官员赶忙行礼。 “卢知府请起。” 傅逸尘扫视过人群,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里却让卢杰等人闻之一震。 面前的人,收着张力安静地站着,谁能想到此人就是那个杀伐果断、运筹帷幄的东胤摄政王。 而傅逸尘刚离开,千鹿玙就睁开了眼睛。 千鹿玙坐在马车里悄悄掀起帘子一角,看着外头的人寒暄致意,聊得热火朝天,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 现在的场面就像现代的村口,一群老头老太太组成的情报站一样。 千鹿玙很担心自己一露面,随后就会在他们的口中身败名裂。 主要这群老古董不会接受孤男寡女共处一车,还真就没什么,只是纯搭档的真相。 千鹿玙靠着车壁仰天长叹,想想自己,作为一个社交悍匪,竟然也有打怵的一天。 看了一圈马车内部,千鹿玙扁扁嘴,暗想这破马车要是设计一个后门就好了,自己偷偷窜出去也就罢了。 终于在卢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傅逸尘进府时,傅逸尘对着马车出声了。 “要本王请你下来吗?” 千鹿玙咂舌,在众人不知所以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 “这是?” 卢杰看着千鹿玙大吃一惊。 卢杰不曾在摄政王的马车上见过女子,看见千鹿玙后,着实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连带着表情管理都失控了。 看着卢杰等人的反应,千鹿玙早就有了心理建设,呲着嘴,挥了挥手。 “哈哈,您好,我是摄政王府上的侍女。” 千鹿玙看着满头白发的卢杰,DNA里的礼貌就动了,赶紧乖巧地自我介绍。 “这......” 卢杰哪里见过这种怪异的场面,大拇指和食指在袖中不停地来回搓着,焦急地在想着该怎么回千鹿玙的话。 虽不识此人,但卢杰有一点是确信的,能跟摄政王同车同行,绝非一般。 “姑娘一路辛苦了。” 憋了大半晌,卢杰终于找到了一句挑不出错的话。 周围的几人听后都一脸了然地看着千鹿玙,点了点头。 千鹿玙听懂了卢杰语气里的浮想联翩,连忙自证清白,“摄政王不用我伺候的。” 卢杰自动过滤了千鹿玙的诚恳解释,对着千鹿玙继续说道,“小府奴才手拙脚笨的,若有怠慢,还请王爷和姑娘多多担待。” 千鹿玙:? 你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对着我说? 再说了,摄政王不嫌弃就好,关我什么事? 千鹿玙站在原地,有种越描越黑的无力感,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清朗的声音。 “跟上。” 只见,傅逸尘正神色淡淡的看着自己。 看傅逸尘如此坦荡,千鹿玙倒有点难为情了。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一行人来到正厅,千鹿玙的座位被临时安排在了傅逸尘旁边。 只见卢杰端起酒杯,正要开口致辞为傅逸尘接风洗尘。 傅逸尘不悦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犀利地看着卢杰,“说案件。” 卢杰的手抖了抖。 “是。” 他就说摄政王不兴这套,搞不好会画蛇添足! 可黄生偏说摄政王纡尊降贵来主持公道,实属常州百姓之福,不郑重感谢说不过去。 心里想着,卢杰也就愤愤地瞥了一眼坐在人群里的黄生。 “启禀摄政王,张氏米商的粮仓上月被人一把火烧了,张氏投湖自尽——” “说疑点。” 卢杰对着主位概述案件时被傅逸尘打断。 简简单单三个字,直截了当地说出了重点。 卢杰微弓着背,抬手擦了擦额间。 “下官怀疑,我们身边隐藏着南周内应。” 卢杰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傅逸尘安静的听着,用眼神示意卢杰继续说下去。 “因张氏后事无人料理,衙门到府上一探究竟,竟发现家中洗劫一空,家眷已不知所踪。我们在张氏家中祠堂的一根房梁上,发现了一些张氏与南周的往来书信。” 卢杰说着,将寥寥几封书信呈在了傅逸尘面前。 “可信的书写及用语很奇怪,并不能确定对方是南周人。”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出声的一个头发花白的官员,出声质疑道。 千鹿玙坐在傅逸尘旁边,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打开信件,她也跟着瞄了一眼。 可只看了一眼,千鹿玙就放弃了,因为信上写的都是乱码符号,她看不懂。 “刘大人,虽然信的内容怪异,可你仔细看落款印鉴,本官记得三年前,南周有个‘月阴教’,因刺杀三皇子成功而名声大噪,官府缉拿文案上画了月阴教的图案,本官看着,像。” 卢杰说着又上前一步给傅逸尘指出了落款处的印鉴。 “下官猜测张氏的死也跟南周脱不了干系。” “是否有人想要混淆视听,故意制造出这些书信栽赃嫁祸呢?反正张氏已经死无对证了。” 刘丰觉得单凭几封放在明面上的书信就牵扯到南周,实在荒唐。 “刘大人,若没有南周内应,千担粮食仅凭张氏一人,想要掩人耳目凭空消失,何其困难。你也到粮仓看了,虽然被烧得不剩什么,可还是能看到并无粮食烧焦的痕迹,这不能说明,在放火之前,此处已经没有粮了吗?” 卢杰显然觉得刘丰的质疑立不住脚。 刘丰被问得哑口无言。 傅逸尘将那些书信叠好,递给了千鹿玙。 “收好,本王会查明真相。”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