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过苏萝的过敏症状,哪怕一点点毛发,就能使她皮肤红肿。
外婆转身指使季临川,面色自若:“你去给萝萝把衣服送过去吧。”
苏萝的衣服并不多么难找,季临川拿胸衣的时候,不经意间看了眼号码。
70B。
他不懂女孩子罩杯的区别,结合了上次看到的画面,推测这应该是很令女孩子骄傲的尺码了。
虽然是老房子,也做了干湿分离。
透着磨砂玻璃,水雾弥漫,季临川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咳了一声,低声叫:“萝萝,你的衣服。”
水声顿时止了,苏萝说:“你放在外面就行。”
季临川环顾四周。
毛巾架,pass,太脆弱了,一看就撑不住。
洗手台,pass,细菌肯定很多。
……
一一排除,他说:“没有地方放。”
苏萝想了想,擦了把额头上的水:“那我把门稍微开一条小缝,你从缝隙中递给我行吗?”
“嗯。”
季临川靠近玻璃门。
推拉的玻璃门一点点往里收紧,自其中伸出一只莹白的手。
还带着水珠,手指尖透着点招人的粉。
季临川头一次发现她的手这么白,嫩生生的,像是豆腐,手指细伶伶,手腕也细,原来水葱样的手指真的存在。
他将衣物递了进去。
这么不大不小的缝隙中,不可避免地看到半边莹白,线条柔软而干净,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贴在身上,雾气朦朦胧胧,像极了一副意境深远的山水画。
喉结滚了滚。
那只莹白的手拿走衣物,飞快地关上门。
水声又响了起来,她今天没有唱歌。
季临川转身离开。
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那抹白像是在季临川脑海中扎了根发了芽,挥之不去,犹如藤蔓,越缠越盛,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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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苏萝依依不舍地和两位老人告别,顺便拿走了那个小鱼缸。
玻璃鱼缸中,两条红色的小金鱼游来游去,自在幽闲地吐着小泡泡。
苏萝不肯放下,只捧在手中:“回家后我要买一个大鱼缸,有造景假山的那种。在这小鱼缸中住着,太委屈它们了。”
漫不经心看了眼她抱着的小金鱼,季临川问:“怎么?想养着当宠物?”
苏萝立刻把鱼缸当宝贝一样抱在怀里,点头。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养过什么东西。
因为一接触到动物毛发就会过敏,别人养小兔子小猫咪小狗小仓鼠,苏萝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尽管也有无毛的猫咪,但苏萝实在欣赏不来。
她真的好喜欢毛绒绒啊。
季临川笑着问:“你知道怎么养金鱼吗?”
“知道知道,”苏萝兴冲冲地说,“我都已经查过啦,一天喂一次食,三天换一次水——”
“七天换一次鱼。”
苏萝深深呼吸一口气:“你该庆幸我怜惜这两条小金鱼。”
不然现在这鱼缸里的水都会浇到他头上。
季临川面不改色,轻轻笑了笑:“养鱼其实不用这么频繁的换水,如果你不擅长,我也可以帮你养。”
“才不要,”苏萝一口否决,“我要自己养,你少瞧不起人了,养鱼又不难。”
季临川看她宝贝一样抱着那鱼缸,调整下坐姿,闲闲问:“你想不想养不会过敏的、毛绒绒的宠物?而且善解人意还能听懂你说话还能陪你聊天的那一种?”
苏萝眼前一亮:“真的有吗?”
季临川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如果你答应和我结婚,我就给你找两只过来。”
苏萝哼一声,把脸别过去,傲娇极了:“你做梦呢。”
居然想拿宠物来和她交换下半辈子的幸福,这个男人太阴险了!
还好她没有上当。
她才不是那种为了两只毛绒绒就会低头的人呢。
手机震动了下,苏萝单手拿了手机来看,是范恬给她发了语音消息。
点开播放键:“萝萝!你猜我搞到了什么东西!我搞到了季临川——”
嗯?
苏萝下意识转脸,身边的季临川澄清:“我这两天一直在你身边。”
范恬的下一句语音适时抵达:“——用过的钢笔!天呐他的钢笔果真和他本人一样优雅冰冷,不带一丝体温,像是在古堡中沉睡多年的。真的是冷淡到极致的一只笔啊,我都忍不住开始想象它主人的身体是否一样的不含温度……”
钢笔的主人身体是很烫的。
苏萝咳了两声,给范恬发语音:“恬恬,如果钢笔有体温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吓疯了吧?还有,以后说话不要大喘气,挺吓人的。”
季临川看了她一眼。
苏萝浑然不觉,依旧给范恬讲话:“还有啊,恬恬。你想要季临川用过的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搞的到——除了私密用品。”
这下,范恬一次性发了好几条语音过来——
“萝萝,你的妄想症又加重了吗?最近有乖乖地吃药吗?”
“需要我用尿滋醒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