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也太可爱了些。
现在更是可爱到犯规了。
咦,这人说起话来,还挺动听的嘛。
季临川安抚了炸毛的小公主好久,才总算捋顺了毛,哄的小公主消了气;但苏萝仍旧不肯同他再有进一步的亲密举动,规规矩矩地躺着。
半夜中,小公主又习惯性地靠了过来。
侧卧是最适合孕妇的睡姿,她喜欢抱着季临川的一条胳膊睡;哪怕如今记不清楚了,可身体的本能仍旧在。
季临川亲吻着小公主柔软的发。
白天始终悬着的心,如今仍无法平静下来。
但他仍旧感受到安定。
哪怕她暂时记不清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爱还在,他愿意等,亦愿意给予她更多可以用来回忆的甜蜜。 -
一周过去,苏萝仍旧没什么好转。
心理医生建议给予一些良性的刺激,既过往生活中能够使她印象深刻而并非痛苦难过的记忆,熟悉的事物。说不定遇到上什么,她的记忆就恢复了。
季临川做过不少次尝试。
给她做她最喜欢的菜肴甜品;在下班后给她看她曾经最喜欢的礼物,讲讲它们的来由;让三只毛团子陪苏萝聊天……
苏萝成功记起了一部分。
还是很不好的一点。
她警觉地看着季临川:“哎,你是不是答应我去玩最后放了我鸽子?后来还搅乱我相亲来着?你当时怎么说的?说你是我叔叔?还是哥哥?”
季临川淡然地往她口中塞了一粒糖,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你肯定是和情节弄混了。我记得你先前还喜欢看什么带球跑挖肾之类的,是不是记错了?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摘了你的肾?”
苏萝:“呃……好像是耶。!”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不瞒季临川说,这几天晚上她频频做梦,梦到了好多好多极其狗血的东西。
可能真的是记混了吧。
在外闯荡了没多久的温念要订婚了,不是商业联姻,干柴烈火一点既燃,就这么迅速地订了婚。
好在对方的家世也不算很低,温家父母勉勉强强点了头,算是和女儿达成了初步的和解。
苏萝突然丧失记忆本来没有让太多人知道,但消息仍旧是不可避免地流出去。有些相熟的人家,还是知道了小公主记性不太好的事情。
任真真知道后连续卧槽了好几声,掐着苏萝的脸颊:“别呀萝萝,你还记得你欠我四千万没还吗?”
任真真后退几步,干笑,摸着后脑勺:“这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嘛,哈哈。”
苏萝现在不适合穿那些华丽的礼服,高跟鞋也脱掉,换成更柔软舒适的鞋子——不再遮掩身份之后,人人都知道她是季临川的未婚妻、苏海华的掌上明珠,小心翼翼地待着,轻易不敢招惹。
梁京季家,苑城苏家,左右绕都绕不过这两家去。
有些人,暗暗地看着江贤发笑。
那场婚礼上的闹剧已经过去很久,然而江贤忍者神龟的名头仍旧被人津津乐道。
几十号新娘子的桃花一起来闹,这谁能受的了?
尤其是,在座的一些人还清楚地知道,苏海华早先中意的女婿人选,是江贤;可惜江贤自己不懂得珍惜,偏偏去选了林九蜜。甜头没尝到一点不说,还惹了一身骚。
现在一提起江贤,别人首先想到的,是他头顶上芳草茂茂,浓浓郁郁,呼伦贝特大草原。
江贤作为新郎官的堂哥,也参加了此次订婚宴。
从苏萝一出场,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
乌发雪肤,哪怕如今怀着孕,四肢依旧纤细,苏萝怕夺去光彩,穿的格外低调而柔和,更是连一件珠宝也没戴,愈发显得人儿素净柔美。
清水出芙蓉。
她在和旁侧的朋友笑闹,眉眼弯弯,生动极了。
江贤看着有些失神。
心里不可避免的开始!始懊恼。
如果当初他没有鬼迷心窍地着了林九蜜的道,那现在小公主肚子里面,怀的该是他的孩子吧?
如果没有得罪苏海华,那么江家现在的生意也不会这样,举步维艰。
他捏着杯子,险些捏碎。
江贤没有作答。
女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瞧到了苏萝;苏萝今日穿了件自胸以下全部散开的裙子,乍一看瞧不出孕肚;再加上女伴眼皮子浅,今日第一次被带到这种场合来,没个轻重,笑着打趣:“那小姑娘瞧着挺不错的,怎么?贤哥想要?”
江贤差点把手里面的一杯酒泼到这小浪,蹄子脸上。
拿这么轻浮的语气说那位,是觉着他江贤有几条命几个胆子啊?
不过也怨不得女伴上不了台面——上次婚礼上那么一搞,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不肯让自家的千金甚至是儿子和江贤接近,生怕他再犯浑。如今江贤孤家寡人,只能低娶,还得是特别特别低。
江贤绷着脸训斥她:“你再说这样的浑话,等下就哪里来回哪去。自己死,就别拖累别人!”
女伴被他吓住了,脚下一崴,险些摔倒,扶着旁边柱子站定。
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