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又被妈妈的手按在发顶,轻轻揉了两下。
“火苗希望妈妈健康,能玩所有想玩的东西,去所有想去的地方。”任霜梅轻声说“妈妈也一样啊。”
“妈妈也希望火苗能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希望火苗想去哪就去哪,做最自由的小朋友。”
任霜梅笑了“我们现在就在实现这两个梦想的路上,是不是”
骆炽的眼睛亮起来,跟着一点一点露出真正的笑影。他用力点了点头,撑着手臂坐直,又抬手按了两下胸口。
在妈妈大大方方把这件事说出来、像是件最平常的事一样和他讨论,一起把话说开以后,他发现自己忽然就一点也不害怕了。
那些始终被他一个人藏着的不安和余悸,原来就这么简单就能被处理好。原来只要和妈妈说了,就完全用不着自己再提心吊胆,总是一惊一乍地吓唬自己。
“好了。”任霜梅笑着揉他的脑袋,“朋友来得刚巧,晚饭做得够不够”
骆炽只做了两人份的家常菜,摇了摇头,跳起来∶“我这就去做。”
任霜梅点了点头,看着小朋友脚步轻快地跑上楼,又朝明危亭笑了下∶“多谢。”
她一直在找机会和火苗把这件事说开,没想到明危亭也在想这件事,恰好给了个合适的话头。
火苗这个新朋友从海上来,虽然因为文化差异有些误会,但性情稳重踏实,看起来就很可靠。怪不得那孩子会吞吞吐吐跟她说,请她不要把来敲门的人轰出去。
明危亭摇了摇头,他稍一犹豫,又向任夫人求教∶“火苗为什么要去做菜?”
"这么客气呀。"任霜梅有些惊讶,"不留下吃饭吗"
明危亭似乎没准备这个问题的答案,闻言一顿,迟疑着没有开口。
任霜梅站起身,又想起件事,随口问∶“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邀请火苗出海?”
她问完这个问题,对面稳重踏实的少当家还是没有回答。
任霜梅捡起笤帚放回去,路过明危亭面前,挥了下手∶“怎么了”
明危亭依然没有立刻开口,站在原地,衡量了片刻。
根据某种莫名的直觉,他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计划,把原本想要回答的时间又延长了十倍∶“……十分钟后。”
任霜梅∶“”
任霜梅退了几步,回到他面前。
明危亭相当谨慎地征询意见“夫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