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泊舟听燕语说了有关火苗的事,知道了那孩子是怎么从一个又一个的魔窟里靠自己拼命挣脱出来,是怎么跟妈妈一块儿超级勇敢地保护自己家,也在有天晚上有幸听了那个孩子弹吉他。
像这样的孩子放在哪都发光,在哪都叫人喜欢和佩服,自家儿子的确该跟人家好好学一学。
“追星就是希望一个人越来越好,想支持和守护他,努力想接近他。”
明泊舟背了一遍,看着阿禄:“跟追老婆的攻略能一样吗?”
明总管沉吟了良久:“不一样吗?”
明泊舟被他问住,停下来仔细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当初追小语的时候,的确也是希望小语越来越好、想支持和守护人家,努力想接近人家。
……至少到这一步,听起来好像的确也没什么不一样。
明先生捏着核桃站在阳台,看着
明先生半信半疑地被说服了。
明先生坐回去,顺便把阿禄扯过来,一起帮忙剥核桃去了。
……
接下去的几天,出于谨慎,明先生扯着自家总管对儿子进行了不动声色的观察。
中场休息结束,任霜梅又回去商场上针锋相对刀光剑影,这次还一起带走了骆炽。
倒不是因为别的,还是临出门前的那些事——之前海边的那次篝火晚会被人拍下来,意外爆火了一次。来找骆炽的不光有发现了他的天赋、想包装他原地出道的娱乐公司,还有职业音乐人和吉他手。
这次托人辗转找到任霜梅的,是草原这边的一位专长民族风格的音乐制作人,想和火苗聊一聊。如果可能的话,还想邀请他去就在附近的音乐节一起玩。
小朋友相当期待,所以明少当家也相当支持,还陪他突击练了好几个晚上的吉他。
明少当家帮忙拿着吉他,亲手送小朋友上了任姨的车。
失去了小朋友的明少当家迅速恢复了平时的沉闷和无趣。
不仅在平时只知道埋头做事、没完没了地练习骑马和制作形状不明的手工艺品。一个人在练功房训练的时候,下手也相当利落干脆,打断的木桩数量让明先生彻底打消了“少当家有所懈怠”的忧虑。
“看。”明总管觉得自己没做错,“就是一样。”
明禄和先生一起扒门缝,压低声音讨论:“当初航线走到头,您看着夫人下船,暂时不能和夫人见面的时候,也是这么把木桩打断的。”
明先生被他说服,沉吟着点了点头。
明先生还是觉得不对劲:“那他见不到小朋友,也会想得睡不着觉,做梦都梦见跟小朋友一起玩吗?”
明禄也不敢完全肯定,拉着先生暂时撤退,又换了个时间地点,在卧室的门缝外悄悄查看了房间里的情况。
明少当家一个人坐在床上出神,坐了一会儿,又去摆弄小朋友留下来的画笔和没画完的画。
明少当家没有作画的天赋,在画架前坐了一会儿,回到床上枕着手臂出神。
明少当家睡不着,披上衣服起床,去温泉看星星了。
及时隐蔽在门后的明先生和明总管没被发现,彻底对眼下的情形做出了确认,交换视线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分头回了各自的房间。
燕语已经睡了一觉,察觉到明先生轻手轻脚进门,揉着眼睛半睡半醒:“怎么了?”
“没事。”明泊舟摸摸爱人的头发,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我去看儿子了,放心睡。”
他这几天都神秘兮兮地跑去看儿子,燕语有点不放心,睁开眼睛:“危亭怎么了?”
“跟我年轻时候差不多。”明泊舟笑了笑,“在追星呢。”
燕语失笑:“这两个怎么能一样?”
“差不多。”明泊舟也是刚得出的结论,“我和阿禄盯他好几天了。”
他在床边坐下,把自己的观察结果和推测都讲给了爱人。
燕语越听越不困,抱着被子坐起来,倚在明先生摆好的大号靠枕上,听完了全程。
“……也就是说。”
燕语总结:“你们两个看到危亭撩小朋友,看到危亭整天和小朋友在一块儿,看到危亭见不到人就想得睡不着。”
燕语看着他:“你们两个得出的结论是,追星和追人差不多。”
明泊舟乐观地点了点头,又跟爱人汇报:“听阿禄说,危亭已经邀请他做明家人,他也同意了。”
他边说边想了下:“不过那孩子好像什么都会,性格又好,将来干什么都能有出息……也不知道等他们长大以后,儿子还能不能追得上。”
燕语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明先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用力揉了揉额头。
“不过这小子还是不行,没我当初有魄力。”
明先生还在沉吟:“光是这样,可不一定能打动人家。”
他当初送了小语下船,没过半个月,就背着父亲偷偷下船暗中潜伏上岸,带着礼物去约小语出门玩了。
他迎上爱人的视线,怔了下:“怎么了?”
“没事。”燕语心情复杂,暂时没时间解释,“不知道该怎么对霜梅交代……”
她的话还没说完,卧室的门就被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