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舍不得的又岂止晚晚,见她反应这般大,贺宴亲了亲她,才温柔说:“短则半个月,长则两个月,后天动身,晚晚别担心,不是什么危险的任务。”
说完,他又对着妻子抿紧的红唇吸吮了几下,大手也一下下的顺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听了男人的话,童晚虽然有些失望要分开这么久,心中更多的还是关注任务的危险程度。
来部队的这些日子,她从家属院其她军嫂的口中了解了不少事情,其中就有关于出任务这一块的。
比如紧急出任务,除了天灾,大部分都是危险系数高的,反倒是这种有条不紊的,危险系数会低很多,当然,这也只是概率性的,具体是什么样子的,男人不能说,她也不能问,一无所知的情况,叫她的情绪难免有些焦躁。
婚后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童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一遍遍的叮嘱男人,要注意安全,记得家里有人等他回家...
后面的一天,童晚不想让丈夫出任务了还惦记着自己,所以面上一直保持着往常的模样,只是稍微有些粘人,只要贺宴在家,她就会出现在他身边。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贺宴带队离开,她又独自颓废了两天才缓和过来。
曾经的童晚,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个恋爱脑,离不开对象什么的想想也不大可能,看待感情,她基本是个偏理智的人。
然而,当真的爱上一个人,还在感情最浓的时候分开,她还是有些扛不住。
这种心尖空落落的感觉陌生又酸涩,尤其是晚上,躺在两人的大床上,那种空寂的感觉更加浓烈。
当然,她不是个允许自己长期颓废的性子,贺宴离开两三天后,童晚已经差不多调整了过来,因为她很清楚,作为一名军嫂,以后这样的情况会经常出现,她得学会适应分离才行。
再说,人的一生中,也不是只有爱情。
就比如,家属院里这些可爱的嫂子们,许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与失落,这些天,嫂子们轮番去上门找她玩儿,还将她当小娃娃般,又哄又是劝,还给她塞好吃的。
用嫂子们的话来说,她是整个家属院里,年纪最小的军嫂,她们作为过来人,照顾她些是应该的。
童晚好笑之余,又是感动不已,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应该的,不过是旁人的善意罢了。
尤其桂香嫂子,她表示忍受不了美人儿伤心,每天都过来,变着花样的逗童晚开心。
比如又一天,已经将家里成功改装的温馨和暖后,童晚总算空出手,跟着桂香嫂子学习纳千层底。
前头桂香嫂子帮她跟米米一人做了一双千层底布鞋,无论是童晚还是原身,都是第一次穿这样的鞋子。
因为小姨针线不在行,再加上家里条件好,童晚跟米米从小都是买鞋子穿,布鞋也有,但是记事后,穿的鞋子不是回力胶鞋,就是皮鞋,这千层底布鞋还是头一回穿,那舒服的程度,是童晚以前不曾享受过的。
后来她便起了学习做鞋子的想法,毕竟这手艺在后世,她生活的年代已经很少见到了,再加上得知婆婆也不会做鞋,贺宴也没怎么穿过千层底后,童晚想学的动力就更足了。
爱上一个人是很神奇的事情,会想把这个世界上,她觉得最好的东西全部捧到他面前,只盼他能欢喜自在几分。
这是她从前不曾想象过的情感,从前只觉的莫名,现如今却是心甘情愿。
所以,哪怕这会儿用顶针用的吃力,她也觉得兴致满满。
“哎,晚晚,你听说了嘛?你们三团长家的媳妇要来随军了。”桂香嫂子将针对着头皮刮了几下,又纳了两针,才想起什么似的分享新得来的八卦。
童晚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想起三团长是哪个,那是一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人,有些沉默,好像是叫成栋梁,童晚对他的印象不深,她学着桂香嫂子的动作,也将针对着头皮刮了刮才好奇问:“不是营长就可以随军了嘛?”
桂香倒是觉得寻常:“家里有拖累吧,很多军嫂都这样事儿的,丈夫有了随军资格也没有办法过来随军,要照顾老人,还要伺候田地,哪里像咱们这么享福哦...”
童晚还真不太懂这个,不过...“成团长是独身子女吗?”应该不能吧?这年代很少有像她们家这样生一个的,会被戳脊梁骨。
果然就见桂香嫂子摇头:“哪啊!好几个兄弟呢!”
童晚好笑,不愧是桂香嫂子,什么都知道,只是...她就更不解了:“有那么多兄弟,成团长家可以多出些钱,或者每年回去几个月,跟兄弟轮流照顾不就可以了。”
听的这话,桂香嫂子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童晚:“你呀,一看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这世上的事情,哪有什么都讲道理的,我虽然没瞧见过成团长那家属,左不过也就那么几个理由,最大的一个原因嘛,就是家里老太太不让过来,压着她们套成团长的钱呢。”
童晚的确没经历过这个,但是她也瞧过不少父母不良的新闻,立马明白了桂香嫂子话中的意思,一时也沉默下来,又纳了几针后才感慨:“如果真是那样,现在能来随军也挺好,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