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徐玉辉却还是先问她的意思。
她直接跟爸妈说嫁给徐玉辉有一种嫁给叶清扬的感觉,太……太熟,下不去手。
叶清扬是她三姑家的孩子,随母姓,如今在市中心做警官,年轻有为高大帅气。她可以欣赏哥哥的颜,但是不可能嫁给他啊。
爸妈就作罢,这事儿也没再提。
徐玉辉看了她一眼:“对啊,不要乱说话,耽误我们小欢找男朋友。”
他揽着林清欢的肩膀,“必须找个比我帅的,比我脾气好的,比我更优秀的才行,要不哥可不服气。”
一个男同学打趣:“那可不好找啊。”
几个男生哈哈笑起来,臭屁得很。
那边沈诺忍不住撇嘴,手上那一笔就画歪了,一张符又作废。
沈煊手指敲了敲桌面,示意他不必逞强。
林清欢烤好了一盘,让徐玉辉他们烤其他的,“小心点啊,不要让木炭烧起来火来,不要让羊油起火,否则肉就熏黑发臭,那要你们几个吃。”
她把肉串端过来给沈煊和沈诺吃,刚烤好的肉串,上面撒了孜然、辣椒面,烤得喷香冒油,有一种特殊的香气,让人忍不住大快朵颐。
她用牙齿扯下一块肉咬在嘴里,嗯,烤得相当成功,一咬就有丰盈的油汁在口腔里爆浆一样,肉香混合着孜然、辣椒、洋葱的味道,交织出一种全新的迷人的香气,极具冲击感。
她给沈煊递肉串,却笑沈诺,“小沈道长可用功呢,废寝忘食的。我觉得要不你先报个美术班学两天?兴许就会画了呢。”
沈诺想说你行你上,想起她之前画的来,又有些挫败。
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没有修为的丫头片子!
沈煊吃完一串,拿湿巾擦手,对林清欢道:“清欢来试试。”
林清欢忙摆手:“沈先生,我不行的。”
沈煊只是看着她。
他长长的睫毛下面有一双深幽的眼睛,专注的时候目光深邃而清冷,让人招架不住。
林清欢只好过去,提笔,蘸朱砂。
沈煊:“凝神静气,哪怕身在闹市也如万籁俱寂,即便沉入深海也如履平地。”他又说念了几句口诀,让林清欢跟着念。
虽然拗口,但是他声线低沉好听,林清欢听着顺耳一遍就会,读了几遍以后不知不觉竟然齿颊生香,神清气爽,仿若雨后空气般沁人心脾。
对面的沈诺看得瞠目结舌,这段口诀他学了整整三天才念顺,之后整整念了一个月才开始动笔!
沈煊看林清欢念熟,便伸出食指点在黄符上,轻而缓地划过去,如走游龙,如风拂柳。
他指尖停在那处,凤眸微凝看着林清欢,低声鼓励他,“来。”
林清欢深吸一口气,收腹,沉肩坠肘,悬腕,笔尖一触到符纸便开始移动起来,瞬息之间笔锋便行云流水。
朱砂笔轻触符纸,发出细微的飒飒声,随着她脑子里那几句口诀的流转,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涌动,类似她做饭的感觉一样,有一种欢喜的、雀跃的、温暖的情绪在涌动。
沈先生教她画符呢,哈哈,好开心。
笔止,符成,一阵流光闪烁,一道辟邪符绘制成功。
沈诺呆若木鸡。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林清欢居然在小师叔的指导下第一次就绘符成功。
是小师叔指导自己不尽心?
绝不是,小师叔给自己讲的更多,更透彻,而林清欢只是照着葫芦画瓢而已。
是他没天赋?
更不是!他可是大竹山新一代弟子中最有修炼天分的。
那是什么?
林清欢好奇地看着,“沈先生,这符废了吗?”
沈煊垂眸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唇角浮起浅浅的笑意,“你在质疑我授课的水平?”
林清欢忙摇头,“不是不是。”
沈煊又教她纳符,就是将符纸叠起来,不同效果的符箓叠成的形状不同。
辟邪符具有驱邪攻击的性能,所以要叠成剑形。
林清欢本身在学习上不是很上心,但是她动手能力强,折纸就和做饭一样自然也轻松,一学就会。
沈煊眼神中是不加掩饰的赞许,小丫头天生就是学这个的,如她做饭一般自然流畅,没有半分凝滞。
而有些人,就这个纳符都需要学数月之久,否则一不小心就把符毁了。
“把这个符送给你那个邻居哥哥。”沈煊说。
林清欢惊讶地看着他,随即脸色一变,“沈先生,徐玉辉他?”
沈煊却不再说什么。
林清欢寻思沈先生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便跑过去把符放在徐玉辉的大衣口袋里,又对拿着烤串过来的徐玉辉道:“玉辉哥,这是我跟沈先生请的符,你收好啦啊不许丢掉。”
徐玉辉夸张地笑起来,小声道:“小欢,你不会被拐走吧?变得这么迷信。”
林清欢正色道:“沈先生给的很珍贵,外面有钱买不到呢,你别不珍惜。要是你敢丢了,以后我都不认你这个朋友,倩男也不认你。”
“好好好,说得那么吓人,你就说我必须收着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她还有点